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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15)
2009/11/26 08:15:53瀏覽452|回應0|推薦5
靜枝的兩個孩子小傑與小榮對吳力做他們父親的事一直無法坦然接受,靜枝雖然努力地想要改變他們的觀念,但卻不能夠立刻收效。小傑年紀較大,他的反抗性較強,雖然小榮有好幾次在利誘之下,很想改口叫吳力「爸爸」,可是都被強悍的哥哥制止住了。
「弟弟,他不是我們的爸爸,你不能叫他爸爸,下次讓我聽到你叫他爸爸,我就揍扁你。」哥哥小傑曾經不止一次的這樣警告弟弟。
小榮很乖的聽哥哥的話,仍然照以前的習慣那樣稱呼吳力為「伯伯」。而小傑卻一反常態的連伯伯也不叫了,只要看見有吳力在的地方,他總是想盡方法躲著他,除非吳力主動跟他說話,否則休想小傑會去找吳力說話。這死硬脾氣像極了德金。靜枝看在眼裏常常這麼想,兩個孩子中最像德金的就是小傑了,無論個性、長相,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當初德金在的時候常自鳴得意的說他有真正的傳人。
有一天兄弟倆在一起玩耍,弟弟突然停下來問哥哥:
「哥,奇怪啦!以前我們叫他吳伯伯,為什麼一下子又變成我們的爸爸了呢?」
「他不是我們的爸爸啦!傻瓜。」
「那為什麼跟媽媽睡在一起,人家隔壁小蓮姐姐說爸爸都是跟媽媽睡在一起的哩!」
「跟你講他不是我們的爸爸,你要我講多少遍才會懂!」哥哥唬的一聲站了起來,聲音大得怕人。
小榮被哥哥莫名其妙地兇了一頓,忽然哇哇地大聲哭了起來,靜枝靜靜地站在那兒不知有多久,小榮看見媽媽,立刻投入她的懷裏。
「媽……媽媽,哥哥他欺負我……鳴…鳴…鳴…,」。
「什麼?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你說!你說!」小傑更加兇悍的追了過來,無視於母親的存在。
靜枝狠狠地就是一巴掌打過去,這一巴掌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打得小傑捂著臉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哇──」地一聲背著家的方向直奔出去,同時嘴裏不停地淒聲狂喊著「爸爸──」「爸爸──」。
其實剛剛兄弟倆的話全給靜枝聽到了,她不明白自己的再婚,為什麼會在一個九歲的孩子心上留下如此巨大的傷痕與仇恨。
看著小傑奔跑過去的方向,靜枝也不想去追找他,她想待會兒他氣消了自會回來的。
小榮看看哥哥還沒回來,跑進跑出的到處找,孩子家吵架本不會留仇隙,何況他們又是兄弟。
找遍了家屋的每個角落,就是沒有小傑的蹤影,吳力也到處在找,他正奇怪於這個孩子平常總是乖乖在家裏的,再看看靜枝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靜枝,小傑到底跑到那兒去啦?是不是妳叫他到店裏買東西去啦?」
「沒有。」
靜枝想到了下午所發生的事,她開始緊張了,這孩子真這樣耍起牛脾氣,天都已經全暗黑了,還沒有一點他的蹤影,解下圍在腰間的圍裙,她心慌慌地直奔門外尋找小傑。
他們挨家挨戶詢問,驚動了左鄰右舍,大家都出來幫忙尋找。小榮年紀小受不得餓,他們請了張太太過來幫忙照顧小榮,吳力和靜枝夫婦倆也顧不得吃晚飯了,只是又累得鄰居們陪著挨餓。他們是有點過意不去。(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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