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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3/22 16:00:48瀏覽638｜回應0｜推薦0 | |
| Story.9 早晨的陽光刺眼的照射男孩，他習慣性的起來迷糊的望著四周。 沒有溫暖的床鋪、不見女孩甜美的睡臉；他處在是流浪漢的聚所──公園，12月早上的公園無比的寒冷，一下子腦袋全部清醒，早就忘記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了。他只記得女孩的臉，那時他們剛相遇時她含蓄靦腆的笑容。 「女孩一定在家……」心中如此篤定的他，腳步緩慢的往回家的路走去。 沉重又疲憊的步伐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頹廢的模樣多久了，但是想到女孩等一下會迎著笑臉幫他開門，他心中的愉快驅使他加快了腳步。 「我回來了！」男孩心有期待的打開屋子的門，迎接他的是異常的寧靜和出去之前還存在的寂寞。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女孩也沒有螢的存在；男孩還沒有脫下鞋子慌張的找尋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沒有！不見了……女孩所有的東西不見了，他著急的翻開所有原本女孩放東西的櫃子與抽屜，在幾坪不大的套房內，盲目的奔走尋找。只見所有東西都被他翻過；就是不見女孩的東西， 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男孩瞪大了眼睛坐在床鋪旁。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他緊抱著頭，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痛苦怨恨的大喊。在寂寞的屋子內只是帶來無限的悲傷與孤獨。望著床頭的櫃子，女孩燦爛的笑臉只留在相框內，他顫抖著拿起相框輕輕撫摸上面的照片。 「妳不是這樣的，妳不會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妳需要我的……對不對？不……是我需要妳的，妳知道的……妳知道的！」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照片上的女孩只是笑笑什麼都沒有改變；看到這樣燦爛的笑臉，男孩痛苦的將手中的相框丟出去，相框打中厚實的牆壁玻，璃碎片〝眶〞的一聲散落在地板四周。 「啊啊啊啊啊！騙人的……這不是真的！」他瘋狂的掃下床邊的東西，每一件物品紛紛落地，並且倒在他的身旁；他的眼睛充滿著血絲，看著屋內亂七八糟的一切並沒有得到紓解，他奔近浴室內將可以砸的可以毀的東西全部破壞殆盡。「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鏡子上螢的留言並沒有讓他的悲痛好一點，只是使他停下了動作，氣喘呼呼的看著鏡子內歇斯底里的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離開？」男孩無力的跌坐在浴室的地板上，那種無助空虛的感覺又忽然出現，向千百隻蟲一樣不斷啃噬他破碎的心。 「車站……一定是去車站了……」他慌忙抓起外套，連門都還沒有關好就匆匆的跑出去；只是他這趟出去…並不會有什麼結果，這間屋子所遺留下來的還是男孩的那份悲傷與難過。 祐辰不捨的看著女孩。 「我只是回去看看老家而已，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女孩手上拿著剛從家中帶走的包包。 「到了之後，打通電話給我，讓我確定妳是平安的……」祐辰送女孩到月台，喉嚨開始哽咽，不知道這趟離別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掰掰……你也要小心身體啊！」女孩微笑的跟他道別。 沒有什麼留戀，她轉頭走向月台離開祐辰的視線；在他的眼中人山人海都不算什麼，現在的眼中只有女孩的身影慢慢遠離慢慢離去，然後模糊……剩下的只有回憶。 女孩拿起手機鼓起勇氣撥了一通電話，她摀著耳朵靠在一旁聽著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喂？」接起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鎮定握著手機，緊咬著下唇。 「你要找誰？」男人輕聲的細問。 媽媽現在應該不在家……哥哥大概回台北了，現在接電話的人一定是爸爸……那麼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沒想到既然還記得。 女孩熱淚盈眶，輕輕咳嚋一聲。「……爸……」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框啷！……是女兒嗎？………是妳？」手機另端傳來巨響，然後爸爸興奮的聲音又從女孩的手機傳出。 「是啊！爸……」聽到爸爸還認得自己的聲音，女孩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打電話回來？」 「爸……我要搭高雄現在的這班火車，我…我要回去了。」女孩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出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等一下去跟妳媽說，叫她煮些妳喜歡吃的……」爸爸和藹的笑臉自女孩的腦海浮現，她忍住不斷掉落的眼淚頻頻點頭。 「妳媽她都還記得妳喜歡吃什麼，每次只要煮到的話都會唸說不知道妳有沒有好好吃飯……不過……現在妳要來就好。」爸爸的聲音漸漸苦澀。 當年氣憤的看著女兒離開，當初的怒氣早就被時間給沖淡了，帶來的只是無盡的悲傷。 「爸……對不起！」一直無法當面說出口，女孩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傻孩子，妳還記得我們兩老就好了。等一下到火車站跟我講啊！我開車去載妳，記得跟妳哥哥聯絡說妳今天要回來，不多說了……我趕快去找妳媽！」 「嗯…爸，待會見……」那頭只剩嘟嘟聲，她還是很不捨的未把手機關上。 看著飛駛而過的火車，時間已經轉變，但是現在她跟去年一樣沒變；同樣拿著包包，對未來還是不會後悔；就算受傷也無所謂，她相信接下來的她一定能找尋得到『幸福』，就跟她初次來到這遇到男孩一樣。 失去了男孩，得不到的那份『幸福』，她不敢在多奢望什麼；發現離開了男孩也發現了他的重要性，痛楚深深的刺入女孩的心，那種感受痛苦的難以撫平，但是她堅信時間同樣可以帶過一切：我們不都曾經這樣一路走來過，不是嗎？ 女孩放下手上的大箱子，看著對她揮手的爸爸和媽媽。 「爸！媽！」她開心的留著淚，飛奔過去跑進他們的懷抱裡。 雖然不同，但是這也是溫暖的擁抱、是真心的擁抱；至少這次她可以確定這個溫暖她不會失去，絕對不會失去。 「女兒……我們都很想妳。」母親淚流滿面的抱著久違的女兒，心中只有無比的感謝以及關愛。 「媽，我也是。」女孩抱住母親，感動得無可自拔。 男孩拋下機車，看著火車時刻表；開往桃園的前一班火車已經在剛剛兩分鐘之前離開月台了。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原來這就是……這就是妳對我所做的報復……」走向停車場，他又駕著機車騎回他們共同生活一年的公寓；起碼……那裡對他說是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就算見不到了她只要去感受她之前待過的空間，心中也會同樣感到溫暖。 跟往常一樣，他順手將鑰匙丟入信箱；但是這一次傳來的卻是鑰匙碰撞到金屬的聲音，男孩疑惑的將手伸進去拿起鑰匙：看到的……卻是兩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他知道……一個是他的，而另外一個有著粉紅色鈴鐺的是女孩之前所保管的另外一把。 「不…………」男孩痛苦的緊緊拿著鑰匙，這是他儘傭有的『唯一』一樣女孩留下的物品。 這一刻，確定她再也回不來的時候；男孩克制不住……失去後才發現的悔恨，沉重的令他的心無法再跳動、刺痛的令他落淚……不是這樣的，應該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心碎的淚一滴滴落在銀色的鑰匙上面，變成無法訴說的柔情，變成再也無法傳遞的溫柔；看不到女孩的笑容，聽不到她悅耳的聲音。男孩……曾經真的這麼認為：他們可以一直幸福到永遠，無論發生什麼事……，但是所有的一切在今天全部都破滅、通通都化為了烏有。 原本以為的幻想，在此刻都不存在了…… 男孩心中的淚，女孩心中的痛。就這樣遺留時間之中…… 未來是否能重逢，在那令人懷念的橘色夕楊中， 過去是為了回憶，不是為了遺忘存在的。 曾經…他們都擁有過幸福，但當過往的一切都消失之時，男孩與女孩的笑靨只能深深印在彼此心裡。 「我們都不會將彼此遺忘的，對不對？因為妳也曾是我的『幸福』…」 他的眼淚隨著女孩的離開，慢慢掉落但也隨著時間慢慢遺忘那曾經擁有溫暖的感覺。 等到他真正停止哭泣；脫離女孩離開的悲傷，那時已經是夏天了……冬天已過，心中的傷痛依在。 人事已非，景物依在，看著充滿回憶的房子；男孩的心中只有無限的感傷與不捨，即使女孩已經不存在了，他的生活還是思念的女孩，因為他相信有一天女孩還是會再回來。 而女孩又何嘗不是，下定決心不理會心中無比的痛苦；拿著僅有的包包，心意已絕的離開了心中溫暖所在，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淚，回想起男孩的臉龐不知多少次。 冬天過去，春天到來……女孩還是深陷在憂傷中，看著漸漸削瘦的自己，她只想到男孩是否也如此。換掉了手機號碼，斷絕了一切與他可以再來往的聯繫；以往的柔情只剩下存留在她腦海中殘留的影像。 炎熱酷暑的夏天，女孩與男孩的愛戀在12月的冬天劃上休止符；他們試過但也放棄找尋心中一直渴望的溫暖，因為在心有所顧慮之下只會涂增傷感。 一整個夏天，男孩沉溺於網路的世界中；他的心已經對外給封凍，除了女孩已外他想不到任何可以再讓他笑的理由。 男孩不再抽菸，只要點起菸就會喚醒他一個人孤單的事實。只要一點起菸，他腦海中就會浮現女孩說教的表情。一根菸的沉痛叫他難以負荷……所以他戒掉了，也藉此想要戒掉對女孩的依戀。 女孩不在哭泣，只要一哭泣就會想起她一個人寂寞的事實。只要一哭泣，她腦海中就會浮現男孩夜晚的擁抱。一個人寂寞的哭泣令她難以承受……所以她停止哭泣，也藉此想要停止對男孩的思念。 「怎麼？又在當原始人了？」螢拿著外賣，看著窩在電腦桌前的男孩。 這幾個月來，男孩仍然有跟螢保持著聯絡；現在的她已經有一個很帥氣的男友，平常沒事的話也會來男孩的家裡作客。 男孩沒有說話，眼睛還是直盯著電腦螢幕。他每天一封，不管什麼時候都寄去女孩之前所使用的電子信箱，但是到最後始終沒有回信；但是他總是不死心，每天固定時間開電腦等著女孩的回信，因為這樣……他不再去找一夜情的對象，看著男孩這樣的轉變，螢與一旁的人都心疼不已。 「別等了！先吃飯吧！瑋齊等一下也會來。」螢把外賣放在桌上，走到男孩的身邊。 令螢感到意外的是男孩不是在等著收信，是在他之前上的聊天室裡。 「怎麼？又感到寂寞了？」螢看著男孩無神的雙眼。 不理會聊天室裡別人的招呼，男孩似乎在等待什麼，靜靜的等著；然後雙手飛快的鍵盤上打字輸入電腦裡。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一個女孩， 她留著到肩膀的咖啡色頭髮，性情溫和做事迅速。 害怕一個人的孤獨與寂寞，喜歡在溫暖的地方， 喜歡白天更勝於黑夜，因為她會害怕夜晚的孤寂…… 但是她總是工作到深夜才騎著一輛黑色的YAMAHA機車回家， 我稱她叫做午夜零時女孩，無論當天多晚回來， 只有在男孩懷抱中才能深睡的女孩。 曾經我認為她在我的身旁，彷彿是理所當然， 失去了她這份『幸福』，我從來沒有想過， 所以當她背對著我，對我說再見的時候， 週遭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色彩，不再是如此耀眼； 沒有她的世界，像什麼都沒有了一樣，只有她才能讓我有存活的理由。 現在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無法忘記她的一切， 我正在找尋一個午夜零時女孩，不知道妳是否就是她？ 男孩並沒有發現，螢就在身邊熱淚盈眶的看著他所打的字句。 她一直對當初介入他們兩個之間感到抱歉，但是看到男孩現在這樣她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犯的錯有多大。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這個樣子！」螢抱著男孩的肩膀痛哭失聲。 他轉過頭來，這是他失心瘋過日子以來第一次對其他人說話。「不是妳的錯，如果我們真正相愛的話，就算妳的介入也不會造成影響；是妳讓我知道不是她需要我，是我會多捨不得她的離去。」他抱住螢的頭，腦海中浮現去年12月的螢。 事物變遷，連如今那個幼稚的小女孩都變得不一樣；不知道女孩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也改變了許多。 把螢給打發走後，男孩跟往常一樣漫無目的騎著機車，他只是純碎的想逃離他們那個家；就算心中有萬分的不捨與期望，沒有女孩的房子比以往更異常的孤零。 回首看看之前的自己，是多麼幼稚加愚蠢；現在的女孩已不再落淚，走出對男孩的陰霾，她選擇短暫的失憶。沒有人對她提過她之前高雄的生活，只是心中的那份憂傷，始終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就算女孩逃避卻還是深深使她心痛。 「我在這裡！」祐辰大大的笑容映在女孩的眼裡。 這是她離開後又一次的返回這個充滿傷感的地方。 「辛苦啦！妳瘦了不少……」祐辰接過女孩的行李，看著她。 「怎麼這次染整頭的咖啡紅啊？」女孩不可思議的看著改變的祐辰。 「妳才知道啊！幾個月來也是會有所改變的！上車吧！」 女孩跨上祐辰的機車「抓緊囉！」，很快的機車的身影就迅速離開高雄火車站。 她沒有看到……就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男孩騎著另一台機車，從她和祐辰的身邊呼嘯而過。他們兩個變得都讓人認不出來，一臉的憔悴使他們往日風采已不在；心中的空洞沒有人遞補，在臉上窺視的一清二楚。 「蘋蘋她已經搬家了，不知道現在她還是不是在賣麵。」 「我想去之前上班的地方看一下，好不好？」女孩小聲的要求。 「那有什麼問題，走吧！」祐辰加快了油門，往新堀江的方向過去。 脫下安全帽，女孩秀麗的臉龐又讓祐辰的心溫暖不少；他握了握拳，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妳知道午夜零時女孩的故事嗎？」 「什麼？」不常上網的女孩，根本不知道男孩發瘋的在各大網站上留著他對她的留言。 「有一個男孩在找尋他心目中的午夜零時女孩，是這個暑假開始的……」祐辰避開女孩疑慮的眼神，自顧自的說著。 「然後呢？」 「我覺得應該是他留給妳的……午夜零時女孩。」 祐辰說著如此堅定，女孩臉色不大好看震驚的站在原地。 「你說什麼？留給我……午夜零時女孩？」掃除過去的回憶，女孩強迫自己不要相信。 「午夜零時女孩……留著一頭到肩的咖啡色長髮，臉上有著小小的酒窩……」祐辰喃喃唸著男孩的那篇留言。 女孩不可思議的聽著他所唸的一切，絕對是巧合！不可能是她的……不可能…… 「喜歡白天更勝於黑夜，因為她害怕孤獨與寂寞；但是她總是工作到深夜才騎著一輛黑色的YAMAHA機車回家。」祐辰看著女孩。 「是巧合！不可能是我啦！全台灣那麼多曾經騎著黑色YAMAHA機車的女孩。」女孩慌忙迴避祐辰的注視。 「那個留言的是一個男孩，他稱她叫做午夜零時女孩：無論當天多晚回來，那個女孩只有在男孩的懷抱中才能深睡……」 「不……不要再說了！不是我……那絕對不是他留的！」女孩摀住耳朵，驚慌的想逃離開。 祐辰捉住她的手，強迫她聽完自己所說的一切。 「我可以很篤定的說那一定是妳！不是只有他才了解妳，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在說妳！是他想要跟你道歉的留言，妳若不相信的話我讓妳上網看看，證明那個午夜零時女孩是不是妳！」 現在她在電腦桌前面，不可思議的看著男孩給『她』的留言；那實在是太巧了……她只能這樣說服自己，只是有一個跟她一樣的女孩子，剛好被一個很愛她的男孩子尋找。不會是她的……那個男孩心中的午夜零時女孩不會是她。 「我…我看完了……」女孩小聲的對一臉不滿的祐辰說。 「是妳吧？」 她猶豫，但又堅定的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湊巧跟我很像的女孩而已……」 祐辰絕望的看著女孩，眼中透露出一絲的不忍。 「不要再逃避了……是他！是他留給妳的！妳可以欺騙我，但不要欺騙自己的心靈。」祐辰抱住她，讓女孩驚訝的不知如何示好。 「祐辰，你不要這樣……我沒有欺騙你。那不可能是我的，因為他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女孩被動的躺在祐辰的懷裡。 「妳看這個……」祐辰放開她，走向電腦螢幕桌前點到電子信箱，輸入女孩之前使用的帳號與密碼。 「這些都是他給妳的。」螢幕前面出現的是容量超過負荷的畫面；整個信箱滿滿的總共有186封信，開頭的標題都是： 給午夜零時女孩，想妳的男孩‧‧‧ 每一封、每一封，祐辰移動著滑鼠，打開一封封的電子郵件。 女孩感覺眼眶濕潤，模糊的淚水讓她根本看不清楚信中的內容，她只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有多激動。 有多久沒有哭泣了？女孩內心充滿了無法訴說的龐大情感。 「我之前有刪掉一些信了，不過這傢伙還是有寄那麼多信。」祐辰苦澀的笑容刺痛了女孩的心；每天……為什麼可以這麼有毅力…難道他真的還喜歡著她……？ 女孩輕輕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到祐辰的手上。 「妳看…不要欺騙自己了，思念不是很痛苦？」他靠在女孩的頭上。 聽到他這樣一說，女孩的眼淚更是控制不住不斷的墜落。 「我…我…我還是…很…愛他，真的……愛到…連我自己……都不知…知道該怎麼辦……我好想見他……」她不斷的哭泣，眼淚永無只盡的往下墜。 祐辰拿起女孩的手機，按了幾個按鈕。 「打吧！這是妳一直以來不敢打的電話，現在鼓起勇氣打吧……」女孩從淚水中辨識出男孩的手機號碼呈現在手機螢幕上。 她顫抖的接過手機，微微深呼吸。 男孩的機車，最後無處可去停在女孩之前打工的店前。 看到店內女工讀生的身影，他幾乎都快把她認為是女孩，但是理智蓋過了一切。儘管他多麼的思念、急切，女孩都將不再屬於他，這是早在幾個月前就注定的事實。 他低頭沮喪的坐在機車上，把弄著手機看著女孩之前的手機號碼。 忽然一個響亮的手機音樂聲，害男孩差點將手中的手機丟掉。 他沒有看著來電顯示：因為這個時刻打給他的除了螢和他男友以外不會有其他人。 「喂？」男孩懶洋洋的不想搭理。 「喂？是你嗎？」 這個聲音……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忘記，猶如玻璃般清澈的透明聲音。 男孩興奮的顫抖，急迫著急的喊著：「是妳？是我……」 「是妳對不對？」男孩握緊手機，深怕會消失。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 他並不知道當女孩聽到男孩知道是她時，那開心的淚不知又落了多少。 「我…我好……好想你啊……」女孩哽咽的說著。 「我也是……妳在哪裡？最近過得好不好？」 男孩那不同以往的柔情，令女孩的心頭一陣緊。 「對不起……之前是我太任性了……」聽在男孩心中，女孩的一個聲音抵過了種種的痛苦。 「是我不知道要珍惜妳，我還是很愛妳啊……妳知道嗎？」男孩深情的詢問，讓女孩的心頭一陣熱，眼淚又克制不住的掉下。 「我現在才發現，以前太過幸福了；感受過多少你給我的情意，但我只當理所當然。因為太過幸福了……你知道嗎？你所我的幸福讓我忘了自己……原來……一直包裹在，你的溫柔裡……不是你沒給我，而是我自己沒體會到。」女孩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顯得幾分感傷。 男孩聽著心頭一陣酸，眼眶忍不住泛紅。 「我也是……是妳給我的幸福，讓我們再把它找回來。我想見妳……我們現在可以見面嗎？我在高雄公園的門口等妳……」 「嗯……我也是，好想看看你。」女孩說完，將手機輕輕闔上，還給了祐辰。 「要我帶妳去嗎？」祐辰最後一次不捨的把女孩放開。 「不用了，高雄我還熟悉……我自己去。」 「掰掰……」 「再見…謝謝你，祐辰……」女孩在離開之前，輕輕的跟祐辰道謝。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祐辰的心從苦澀轉為心酸…… 「該道謝的是我，沒想到妳還願意當我是朋友。」 再見了……女孩，不管妳是屬於他的午夜零時女孩，還是在我心中的那個女孩； 雖然我終究只能默默的看著妳的背影，但已經讓我滿足了……看見妳的快樂，我就滿足了。 慢慢接近約定的時間地點，男孩停著機車站在高雄公園門口前。 女孩的身影，他不停尋找， 眼前來來往往的車群。 回想起女孩的一切舉動，流動的時間，也未此停住。 在他的視線中現在只能發現女孩的樣子，不管她變得如何，男孩相信一定可以馬上認出她來。 女孩一個人慢慢的從祐辰的家中走向高雄公園， 每靠近地點一步，腳步也跟著沉重了一點。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慢慢急促，眼睛也不斷搜尋前方還未抵達的目的地。 一想到男孩現在可能焦急的抽著煙，即使以往她再怎麼討厭他抽煙，現在想起卻令她如此會心一笑。 「我在這！」熟悉的笑容，映入女孩的眼簾。 站在公園對面的女孩，看到男孩靠在機車旁微微的笑著。 他沒有抽菸，臉上充滿的喜悅。 她看著他，他也注視著她；兩人的時間停留此刻，所有說不出的千言萬語只要藉由彼此的眼神，一切都可以了解……兩人之中的誤會，隨著時間給溶化…… 是啊……我們真傻，明明知道彼此那麼相愛，但是還是有勇氣可以分開。 女孩邁開腳步，朝男孩的方向走去。 她笑了……很燦爛的笑容，跟他們初識時讓男孩著迷的笑臉一樣。 And that’s all？ 〈一切都結束了嗎？〉 從前從前，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兩個人都深愛著彼此。 但是有一天女孩消失了，他消失在男孩的生活裡…… 男孩瘋狂的尋找她，尋找那個讓他當初心動卻又心碎的女孩。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女孩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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