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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11 16:41:15瀏覽609|回應0|推薦0 | |
和約米尼並列為近代西方兩大兵學家的克勞塞維茨﹙Karl Von Clausewitz﹚,比約尼米年輕一歲,但出身與際遇卻有明顯的差異。 克勞塞維茨家族是普魯士西里西亞的小貴族,他的父親曾隨腓特烈大帝出征,他自幼便在軍人世家特有的環境中長大,十二歲時即加入陸軍。 *曾被拿破崙俘虜 一八○三年,克氏自普魯士陸軍大學,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並成為當時陸軍大學校長沙思霍斯特的得力助手,沙氏正受命著手軍事的改革,但改革的工作受到保守派的阻撓,師生二人為此感到有志難伸。不久,克民告別恩師隨軍作戰,遺憾的是,在普法交戰中,他非但未能立下戰功,反而在耶拿戰役中,被拿破崙浮虜,度過了三年的戰俘生涯。 一八一二年,普魯士與法國締結同盟,國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對拿破崙百般卑屈,使克勞塞維茲大表不滿,除上書國王抗議外,並憤而與其他三十幾位軍官辭職,出走俄國,並加入俄軍,成為俄國的軍事顧問。在法軍征俄時,他曾在布羅地諾﹙Bordino﹚與約米尼兵戎相見,他目睹法軍安全渡過貝爾齊納河﹙Berezina﹚的情景,印象深刻。約米尼當時即為賴由元帥的參謀長,渡河攻擊的計畫亦出自他的手筆。 *滑鐵盧會戰揚眉吐氣 腓特烈成為三世迫於國內的壓力,加以拿破崙對同盟國家亦以一副征服者君臨天下的姿態,頗令與國難堪。於是,他撕毀和約,於一八一三年再度向法國宣戰,克勞塞維茲和其他軍官秉於愛國熱忱上立即兼程返國,加入普軍,當時法國已因征俄遭逢風雪,困蹙而歸,元氣大傷,終在滑鐵盧會戰中,遭受致命一擊。 在此次會戰中,克氏正檐任第三軍團的參謀長,雖然沒有赫赫戰功,終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 戰爭結東後,克勞塞維茲開始軍事學的研究,他繼續寫作早先的《戰爭論》﹙Vom Krieg﹚ ,並擔任萊因洲新成立軍團的參謀長,一八一八年他被任命為陸軍大學的校長,並得以晉升少將。 由於克氏曾有出走俄國的紀錄,國王和陸軍的保守分子為此不再重用他,克氏雖晉升少將,卻因此而被閒置了十二年,一直未再升以重要的職務,遑論大軍元師了。不過,克氏在仕途上的失意,卻使他有更充裕的時間,從事戰史、戰例的研究,他對戰爭的本質,有十分精闢的見解,他認為「戰爭是政治的現象」,戰爭為政治目的而進行,戰爭的後果,亦具有政治的意義。 故任何一重大的戰略計畫,不能純以軍事現象來研判,也不可以純軍事計畫去解決。他的論點,做發了後世「大戰略」的思想,蘇俄即引為軍事、政治思想的基礎。 克勞塞維茲的《戰爭論》,由老毛奇元帥發揚光大,毛奇是普魯士的名將,他以克氏的思想架構,做為指揮大軍、擬定戰略的根據,從而打了三次大勝仗,而成為「德軍建軍之父」,但他不敢專美,反而處處宣揚克氏的《戰爭論》,稱許克氏,使這本兵學鉅著一時之間洛陽紙貴。 也因此,克氏被認定為德國軍事思想的靈魂。 有名的「希里芬計畫」,以克氏所主張的「目標集中,兵力集中」、「行動採取最大速度」的兩大原則,做為計畫的精神,更使克氏的思想在德國近代建軍史上,占有極重要的地位。 *掌握戰場的不確定性 一八一○年,克氏一面擔任原職,一面又成為普魯士宮廷的軍事講師,他將《戰爭論》的精華編為成《戰爭原理》一書,為皇太子講授軍事學,可惜這段因緣並未能使他獲得較佳的際遇。 克勞塞維茲認為戰爭不能以「設計」來主導,因為戰場狀況瞬息萬變,「計畫」將使兵力的運用受限,最佳的計畫即是掌握戰場上的不確定性﹙Uncertainty﹚,這可說是西方近代戰爭有關情報作戰的發軔。 克氏喜歡將戰爭與繪畫相提並論,他的戰爭思想已脫出純軍事的範疇,而摻入倫理學、哲學、天文學、心理學。他以「頂點」﹙Culminating Point﹚的觀念,來說明臨機應變的重要性,他說:「除了兵力的適時集中、機動以外,最具有支配性、控制性的還是作戰的意志。」他特別注意戰況危急,戰爭失利,指揮官所應採取的作為,如何從劣勢中扭轉不利,即以意志力及有限兵力,採取積極行動,判斷敵人的弱點,予以致命的一擊。 但他也不是個絕對攻勢主義者,他的這種理論,其實並無矛盾之處,他認為支配戰爭的「窮極法則」,是以破壞敵人戰鬥力的行為,為支配的最高原則,即使是弱者,對於優勢的敵人,也有公平的抵抗機會。戰爭本為屈服敵人意志,實現自己意志,所使用的暴力行為。 克勞塞維茲的戰爭學,為近代西方兵學中最重要的戰爭哲學。他在《戰爭論》中有一段話,甚值國人參考。 *全民戰爭的論點 他說:「政府必須體認,國家的命運不能寄託在單一的作戰結果,縱使是決定性的會戰,因為,在失敗之後,常會因內在無窮的意志,與敵人攻勢的不能持續,而有轉機。因此,無論這個國家是如何弱小,它仍不應放棄最後的努力,否則無異未戰先敗,不戰而屈。」他與約米尼對「全民戰爭」都有共同的看法,在《戰爭論》中即有專章討論,這與他們的戰爭經驗自然有關。 但對東、西方國家的啟發與影響,則毋庸置疑,所謂「後備動員」制度,即源之於斯。 一八三○年,克勞塞維茲有了鹹魚翻身的機會,他調任砲兵指揮官,不久,又升任波蘭軍團的參謀長,遺憾的是,克氏長才尚未發揮之時,翌年,便因感染霍亂而與世長辭,他的皇皇鉅著雖由他的妻子出版,可是卻不曾暢銷,直到一八五六年後,才在毛奇元帥的力薦下,而成為兵學典範。 由於克氏一生都在陸軍中度過,所以他的論點便有偏頗陸軍之嫌,而他的軍旅中,也未曾觸及後勤方面的參謀業務,更未擔任過大軍作戰的指揮官,所以他對補給線等有關後勤的問題,亦未加以著意。不過,有限的軍旅理念,並未使他的名將地位受到影響,近年來,更有人將他與我國的「孫子」並論,稱許他為德國的「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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