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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0 23:28:33瀏覽6|回應0|推薦0 | |
去年,送走了幾個朋友,疫情期間,更有幾個親友因為隔離,引發憂鬱症,自己選擇從人生舞台上謝幕。
每經一次生離死別,都是椎心之痛。但隨著年歲漸長,也慢慢看淡死生了,如果生活是一種折磨,太長的壽命對他們來說可能也了無意義。想到這些,才能給心理帶來或多或少的安慰。
每年的十二月,對我來說就像是大魔王,有社內的年度業績檢討和來年出版計畫,有通路年度會報,還要趕農曆春節的備書和台北書展用書。今年的12月時間更不經用,有兩位老朋友來拜託研習課,趕著年度結案。不幫好像不夠義氣,只能擠壓出有限的時間。
偏偏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想要鬆弛神經,做些與工作完全不相干的事。 於是每天早上上班之前(天冷,常常賴床),可能30分鐘或是40分鐘,就用來寫字,而且選擇草書來寫,這樣才可以在紙上好好奔馳一下。
祝枝山的字我年輕時並不欣賞,因為很狂放。也有可能當時自己程度不夠,寫字還在講究規矩、點畫和架構平穩。這些年來,倒越來越欣賞他字體架構的錯落、線條粗細的變化、字與字、行與行之間的分布、行氣的連貫和用筆的率性,喜歡他整幅作品呈現出的那種跳躍、靈動的生命力。
初次入門選擇他的〈箜篌引〉,一開始臨寫,真的頗有難度,如何打破過去的運筆習慣,既要放縱、又不能凌亂,足足花了一個月揣摩才把整首詩臨完。然後在這個新年的這幾天,試著正式書寫整幅作品。為了追求行氣,不要在書寫過程中有所遲疑、停頓,順便把整首詩也給背下來了。
其實這次的臨寫,甚至只能說是意臨,因為有幾個字我自己更動了寫法,在筆鋒使轉、收放的體會上,還要鑽研,自知離祝枝山〈箜篌引〉的境界還差得遠。倒是在一字一字的臨寫過程中,好好品味了曹植整首詩,對於生命,對於時光、青春和交遊,有了深切的共鳴。
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先民誰不死,知命亦何憂。
或許這就是一種初老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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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