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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4 13:44:45瀏覽810|回應1|推薦25 | |
大約是民國四十年六月中,我們的小生意結束後的某一天,外子下班回來跟我說: 「今天基地指揮官向分隊長來找我,請我幫忙,說是:『台中基勤大隊長要來新社視察,機場伙房裡只有幾個炊食兵打理簡單的飯食,沒有能力增加一點菜色,新社又沒有什麼可以接待客人的飯館,總得讓來視察機場設施的官兵能夠填飽肚子,所以某某隊長就想到請你幫個忙,作點滷味、菜餚。』」 我立刻問外子: 「你沒有告訴隊長說我們己經沒有再作小生意,這些菜餚所需的東西、材料已久沒買進,怎麼去準備?」 「說了,但不是生意不生意的事,隊長雖說是幫忙,也可以說是交代一項任務,事實擺在那裡,那幾個炊事兵也確實沒有應付這件事的能力,就算是我們從來沒有作過這種小生意,隊長開口了,公事、私情也很難拒絕。」 只有答應了。 討論完了,我們吃完飯,外子抱著兩個孩子玩耍,把女兒舉得高高的在頭頂上轉圈圈,繞來繞去,接下來換上兩歲多的兒子,騎在爸爸肩上,這樣騎上、放下的,兩個孩子玩得高興,高喊:「還要。還要。」的不肯罷手。 天漸漸暗了,兩個孩子玩得累了,替他們兩個盥洗乾淨,看他們坐在床上吱吱咶咶的說著孩子自己才懂的話語。清理好凌亂,天黑了,兩個孩子慢慢入睡。大約九點鐘,正要關門休息,外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的說: 「先不要關門,我去小街上買點滷味配料。」 我說; 「天黑了,明天再說嘛!」 「明天一早就要,早上買香料,可能中藥店還沒開門呢!怕耽誤事,路又不遠,頂多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路是不遠,可是小路兩邊都是大樹,又沒有路燈,不好走,還是明天再去啦!」 外子卻說: 「我一個大男人還怕走幾步黑路,不礙事,去去就回。」 外子開了門出去,我緊跟在後,交待著快去快回。轉身回來,掩上門,突然我右脅下像被什麼狠狠的刺了兩刀似的,一種穿心的疼痛,讓我兩手按著右脅痛處蹲下,一股莫名的茫然罩上心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並沒有受傷,右脅下卻像是被人用利刃刺穿了一樣錘心刺骨的痛。稍停,我慢慢站起來,忍著痛走到床前,腦子裡完全沒有思想似的木然坐下,直到一會兒之後,外面人聲噪雜的撞開了門,才忽然驚醒。 外子被幾個阿兵哥扶了進來,臉上、臂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浸著血絲。我猛然一驚,跳起來問: 「是怎麼了?」 「老馬從街上回來,被幾個本地人截打。我們幾幾個人回營正巧遇上,護送他回來。到底傷的怎麼樣要趕快檢查一下。」 我託那幾位弟兄回機場告訴分隊長和醫官,並請醫官下來一趟,幫忙處理一下傷處。 (21-2)-初嚐安定噩耗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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