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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5 13:04:06瀏覽1119|回應0|推薦9 | |
阿強,一個亦師亦友的兄長, 非常年輕,長得既健美又標緻, 屬坐三望四熟年資深帥哥系. 話說剛升教授的他, 最近成了很多學界友人八卦的話題. 因為阿強這幾年升等的速度, 真的很.......快很快很快. 當然,升得快東西也要夠好, 於是翻開他的vita放眼望去, 清一色也盡是一堆"哀來哀去"的期刊. (TSSCI, SSCI........) 那些哀來哀去的期刊品牌, 很多幹學者的人都聽過,都知道, 也都躍躍欲試,也"多"望塵莫及. 以我為例,我也投過哀來哀去級的, 光是兩位匿名審查老師的嚴謹程度, 我根本就懷疑編輯台應該是把我的文, 交給兩個學術雷達審的, 回來的審查意見可以精闢精彩到, 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嘆為觀止的程度. 雖然這種哀來哀去的期刊很難投也很難上, 但能夠通過初審過關讓你修改, 儘管可能後續會要你改到死改到手斷, 也都已經算是祖上積德謝天謝地了. 尤以有些非常認真審你稿子的匿名學者, 在眉批你的論文時,簡直就像你的知己, 你的恩人,你的Soulmate. 無奈在學術的倫理上,因為他是"匿名審查者", 所以總也是讓人留有一絲有恩難報的殘念缺憾. 那天,和阿強在校園見面難得深聊, 一席話聊下來對我來說,彷彿勝讀十年書. 阿強說,其實他升得快,哀來哀去的多, 也是因為他集中火力做某一類型的研究, 由於都是出自於自己做的東西, 或都長年在攻讀相關領域的東西, 所以久了以後,就會有借力使力的感覺. 阿強說,那是他的雁行陣, 可能帶頭飛第一隻鳥的會比較辛苦, 一旦第一隻鳥衝破逆境後, 後續跟在後頭所承受的氣流和風壓, 相對就會減輕許多. 我問阿強,哀來哀去的多, 你怎麼可以讓每一篇Paper, 出來的水準都那麼棒? 阿強很客氣,他說, 其實原始的初稿也多半只有寫到七分熟, 後續完稿能夠那麼精緻漂亮, 也多半是他照著匿名審查的修改意見, 讓自己的研究成果透過匿名恩人貴人的提點, 才能變得更成熟,更縝密,更好. 我想,阿強說得對, 第一隻鳥真的很累, 光是我放出去的第一隻鳥, 整整就搞掉了我兩年多夙夜匪懈的青春. 只是何時能夠再蹦出第二隻鳥我都不敢想, 只知道,能夠養一隻很"哀"(TSSCI, SSCI.....)的鳥, 從蛋到孵化成熟的過程,確實真的很要人命. 這幾天,難得時間的輸送帶讓我有回神喘息的空檔, 思考期末前所有要下的蛋. 目前手上有三顆蛋正等著下, 一顆已經確定穩上明年年初的研討會, 另外兩顆生下來, 會不會變成哀來哀去的鳥我不敢想. 此外,先前下過的幾顆蛋, 一顆在等另一個哀來哀去的期刊給回應, 五顆陸續下完擺著慢慢孵, 等待某日思緒更成熟再改寫. 還有兩個正在蘊釀的全新胚胎想法, 也在等某年某月有空時,試圖讓它成型. 回顧每一篇用命熬出來的Paper, 從苦思到完成,皆是那樣不容易, 所以慢慢地我才明白阿強所說, 得靠雁行陣借力使力的道理為何. 眼前當下, 立馬得在年關前陸續再下三顆蛋的我, 顯然必須得拿出超人的意志才能使命必達. 即或祭出雁行陣的策略, 能借到的力,也是非常有限的, 因為我發現,每一顆蛋每一隻鳥, 儘管看起來同中有異異中有同, 但回歸DNA的本質, 一個個仍舊是獨一無二的. 漸漸覺得,幹學者其實很像候鳥, 即或雁行陣是一種借力使力的方式, 但終究還是得拿出超強堅忍的意志力, 才能面臨長途飛行種種的瞬息萬變. 蛋兒們,趕緊都趕快長大變成鳥吧, 也許以後等鳥兒變多了, 陣式也可以擺起來時, 大家也就不用那麼累了. 誰叫凡事, 總是起頭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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