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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29 09:48:08瀏覽510|回應0|推薦3 | |
延伸閱讀:【跟我走】 總有一天,我會跟你遠走高飛。 男人喜歡對女人這樣說。 事實上,他對每一個女人也這樣說。 當然是指那些願意跟他上床的女人。 雖然他自覺魅力非凡,但並非每個他看得上眼的女人都願意投懷送抱。畢竟,每個人的觀點與角度也不同,他尊重別人的選擇,他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 青春少艾當然吸引,但她們大多有公主病,只管要他買這樣送那樣,即使盡心盡力侍候她們不一定能得到任何回報,事後不但被譏為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要到處對人說他寒酸好色。 最慘是他甚麼著數也拿不到,連手也拖不到。 這都是碰了幾次釘之後的經驗之談。 漸漸的,他集中向有夫之婦入手,最後是育有子女的。 她們大多對生活感到不滿,與丈夫失去激情,每天忙於照顧子女令她們迷失自我,因而渴求自我肯定。這時候有人對她們稍微溫柔,稍微熱情,也會讓她們回復少女時期心如鹿撞的忐忑。 然後,讓她們感覺到,她之於他極具吸引力,他渴求她、她需要他,那麼在適當的時機下,她們都難以抗拒他的攻勢。 尤其是在酒後,就算明明沒有醉意,也可以將一切過錯推給酒精。 只要酒醒後對她們說:“總有一天,我會跟你遠走高飛。”她們自會失去所有判斷能力,再也飛不出他的掌心。 當然,男人有把握這些女人到最後必然離不開丈夫子女,他才會這樣跟她們信誓旦旦。 事實上,他從沒想過離開妻兒。 他絕對不承認這是婚外情,每一段關係均與情愛無關,頂多是情慾。一場又一場性愛罷了。 為了易於控制,他每次只會跟一個女人維持婚外關係,一來不會令他疲於奔命,二來謊言不會那麼容易被揭穿。這些又是經驗之談。 現在跟他一起的女人是他的同事。 那時候距離他結束上一段關係兩個月,他試著追求公司其他質素較佳的女同事均不得要領,剛好她被調來他的部門,自然成為最新目標。 他很容易就將她追到手。 跟她做愛真是瘋狂得要命,他喜歡這樣的瘋狂。 有時他懷疑她跟丈夫的關係並不好,但他從來沒有過問,一旦超越這條界線這個遊戲就完結了。 這夜女人突然問他如果她真的要跟他遠走高飛,他打算帶她到哪裏。 他裝作沒聽見,轉身繼續睡覺。 他知道,他們的關係要結束了。 其後他認真思索該如何對女人說再見,以前他總能輕鬆處理,因為他和那些女人都有放不開的包袱,大家的負擔是相同的。 現在他跟女人天天相見,她一旦卸下過去,他便不得不除之而後快。 第一步是跟她滲透孩子必須在一個完整的家庭成長才能健康發展,但她竟然暗示願意為他放棄子女,甚至犧牲子女的未來。他忍著沒有罵她神經病。 第二步是疏遠她。他不再約會她,也盡可能不跟她在公司裏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對她傳來的短訊和電郵統統不作回覆。 男人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料到,她見他沒反應竟然會瘋狂到找上門。 那天男人下班回家(現在他下班後都乖乖立即回家),赫然看見女人與妻子坐在餐桌的兩邊對峙。 說是對峙,那只是他的主觀角度。 事實是,她們正在熱烈地交談。交談內容當然與男人有關。 男人一把拉起女人,急問她來做甚麼。 妻子卻用力拍打他,責罵他:“你怎可以這樣粗暴?快放開她。" “妳別聽她胡說。”男人急起來,想要辯解卻無從說起。 他當然有想過上得山多終遇虎,終有一天會被妻子揭發他的不忠,不過這樣的場面卻是他難以想像的。 女人這時熱情地抱住他,“你的妻子已經答應跟你離婚,以後我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 男人一把推開她,“神經病,誰說我要離婚。”他轉而向妻子求饒,“妳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你聽我說才對。”妻子微笑著對他說,“其實我早想跟你離婚,既然我們各自有歸宿,那真是太好了。” “甚麼各自有歸宿?我不就是妳的歸宿嗎?”男人開始失控,用力搖晃妻子。 妻子掙脫他,“你對我失去興趣,並不代表我失去作為女人的魅力。你覺得婚姻生活無味的同時,難道你以為我會覺得精彩嗎?我早已答應跟阿華遠走高飛,兩個兒子就留給你照顧吧。” 男人以為妻子的話是幻聽的一種,事實上他的耳朵開始嗚嗚作響,妻子和女人輪流跟他說話,但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這時工人帶著兒子從補習社回來,他們正在爭奪著一件玩具。弟弟一拳打在哥哥的臉上。哥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男人的瞳孔不斷放大,將眼前這個無稽的畫面無限放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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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