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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8 13:49:41瀏覽1098|回應0|推薦0 | |
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10 天地君親師 從小到大,經常暈倒路旁,被好心人送至醫院急救。 每次,醫生都搖搖頭,久久不發一語,因為他們都很訝異,這種絕症病患,怎麼還能活著沒死? 醫生問我:「您為什麼能活這麼久?」 我都一臉苦笑,不知如何回答。 我出生的第一天,便是絕症患者。我的骨髓沒有造血功能,永遠無藥可救。當年的台灣,還在日本統治之下,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全是日本人。我的父母乞求這些日本醫生來想盡辦法救救我這可憐的小生命。 醫生說:「得這種病,通常很少能活過三歲,即使活過三歲,也熬不過十一歲!」 我是我父母第一個女兒。我爸總是痴呆地不說半句話,而我外婆和我媽則是哭哭啼啼摟著我緊緊不放,讓醫生十分為難。當然,我外婆和我媽絕對不可能照醫生的診斷:「乾脆放棄算了。」 這哪有可能呢?再爛也是自己肚子裡的一塊心肝肉! 記得小學四年級時,我已經病到斷氣了。醫生開具死亡證明書,發給我媽送去埋葬。我媽仍然把我摟在懷裡,緊緊不放手。我媽用她的體溫,來保住我已冰冷的屍體,一天熬過一天,一家醫院求過一家醫院,終於奇蹟似地我又回魂地甦醒了過來。當時,台灣的政局十分動盪不安,人心惶惶,誰也關心不了誰的生死,但我媽的不死心,使我成了不死的人,她的母愛,仍然感動了一些醫生,合力來進行這明知不可為而為的愚行。 我今年已六十二歲。我也很認真地想過:「得這種絕症,為什麼還能活這麼久?」 有一次,我到碧潭跳水自殺,畢竟我活得很心酸又很辛苦,我覺得一了百了,不也很灑脫嗎? 在新店路邊,有個擺地攤的命相師,戴著墨鏡,揮擺著手,大聲叫住我:「小姐,妳真想死嗎?我告訴妳,別跳了,妳怎麼跳水都不可能死,因為妳有祖德,而且妳也很有道德!」 我從來不信這些江湖術士,便頭也不回地去吊橋上,閉著眼睛往下跳。但很奇怪,真的死不了,很快就被救了。 命相師說:「妳父母都是非常孝順的人,特別是妳媽,對公婆的一片孝心,更是可圈可點。至於妳自己,也積了很多的德,有很多天兵天將守護著妳。」 命相師叫我伸出右手來,他拿根竹籤插在我手掌心上,然後唸唸有詞,他說:「妳這人的所作所為,比妳媽更可圈可點。妳一直在救人助人。但妳自小得了絕症,沒有藥可以救妳自己。但別灰心,妳一定可以活得完全跟正常人一樣,妳一定可以活得很幸福,很長壽。」 一如命相師所言,這一生我從沒頂撞過父母或師長,也從不做父母或師長不高興的事。我當人家女兒,決不虧欠父母,當人家學生,也決不虧欠師長。舉凡天地會震怒的事,絕對不做,凡是法律所禁止的事,也一定不做。我不犯天地戒律,也決不犯法。 我這些年,曾一想再想,讓我一天僥倖活過一天的,到底是打針、吃藥、輸血、排鐵?還是我這顆心呢?是祖德庇蔭嗎?是我日日行善積德來的嗎? 讀者諸君,您能幫我解答嗎? 病友一個個死了,他們不也是天天打針吃藥,天天輸血排鐵嗎?又祖德庇蔭,難道病友就沒有嗎? 如果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許只是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事吧: 不頂撞父母師長,不做父母師長不高興的事。 不虧欠父母師長,做人家女兒,像個女兒,做人家學生,像個學生。 不做天地會生氣的事,不與天地做對。 不做違法的事,不做違背良心的事。 不做假事,不說假話。 不佔人便宜,不叫別人吃我的虧。 不殺生,不殺價。 不說傷害人的話,不做傷害人的事。 我想,就只有這些吧? 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佛教的般若心經說:「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師父叮嚀我:「為人處世、要誠實,才能結成果實,也才不會落空、更不會心血盡成泡影。般若心經特別提醒我們,能真正除去我們一切痛苦的,只有真實不虛,也就是處處真實、事事真實,絕無半點虛假。」 我從小到大,有一說一,決不做假或說謊,而且時常為了說真話,而吃盡苦頭、吃盡大小虧,但最後都逢凶化吉,呈現一片光明美景。 孝順 師父在世時,每逢我病重或病危,他老人家都到病房親身坐鎮,從沒離開半步。 由於地中海貧血症病患,都缺紅血球,也缺脾臟,治療上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難,每每帶給醫師們一大堆麻煩。 好多次,醫師們嘗試新藥新療法,都問守在身旁的師父:「這種新藥,這種新療法,不知有效沒效?不知用起來順不順?」 師父他老人家都毫不懷疑地回答:「一定有效,而且一定很順。」 師父還告訴醫師們說:「我這小孫女,無論對外婆、對師父、對爸媽或其他長輩,都很孝順,凡認識她的,都很感動。所以,『有孝』必『有效』,『能順』必能『事事順』,這是天經地義的。」 我在山上時,師兄們都不放心地問師父說:「小師妹這麼軟弱,又有絕症,將來真能嫁嗎?真會幸福嗎?」 師父他老人家總是十分篤定地保證說:「一定嫁得出去,一定幸福。」 師父告訴師兄們說:「孝能破九賤,順能消百障。你們這小師妹很孝順,所以:『有孝』必『有笑』,『能順』自能『一切順』,來日她的家庭一定早晚充滿一家歡樂喜悅的笑聲,也一定時時處處,都能事事平順平安。」 感謝師父的金言玉語為我這不懂事的小孫女祝福。果然師父所說的,我都領受到了。雖然,我的孝順還差應有的標準一大截,但師父這般厚愛,給我鼓勵再鼓勵,使我三十多年來的家庭生活,真的好幸福圓滿,日日歡樂喜悅,而且時時處處,都事事平順平安。 有孝則有笑,又有效;能順則自能一切順,我一靜下心來,總再三問我自己:「妳還孝順嗎?」 師父說:「孝順是為自己好,不是為父母好,而不孝順是傷自己、苦自己,不是傷父母、苦父母。」 附註一:您生病時,服藥有效嗎? 只要「有孝」,一定「有效」。 附註二:您生命住院,急救或大小手術或各種治療過程是否一切都順? 對父母一切都順的人,一定一切都順。 附註三:您哭著住進醫院,可是出院時是仍然哭著臉,還是笑呢? 只要「有孝」,出院時,一定一家大小人人「有笑」。 聽話碰聽話的 因為那麼多大夫,那麼篤定地告訴我說:「小妹妹,妳這病絕對活不過十八歲!」 我不免擔憂我讀不完高三,就半路一命嗚呼,而遺憾終身。聽說,十八歲是每個人發育成年所必經的大關卡,而我這種地中海貧血症患者,是沒有自我發育成年的能力,所以,鐵定無法魚躍龍門,只能註定「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 當我升上高三時,我知道我的生命已快接近終點了。但我心有不甘,我不服氣。我一生從未做過什麼壞事,也沒害過人。我從小便很聽話,每天乖乖地打針吃藥,每天乖乖地讀書寫功課,我真的沒犯過什麼錯,為什麼就這樣判我死刑呢?我從小學五年級,一直讀到高三,都是全國非常優秀的一流學府,也是非常優秀的班級,我的成績都保持在前三名,年年領獎狀。無怪乎連帶過我的老師,都人人感到不平:「像這樣循規蹈矩又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將來一定可以好好為國家社會貢獻心力,以造福群眾,為什麼蒼天不讓他活下去呢?」。 我的功課十分吃緊,每每夜深人靜,還自己一個人在準備大考、小考、模擬考。三番五次,每當面對窗外,看到高掛天空的月亮,我總像看到自己的媽媽般,而忍不住地掉下淚來。我好想問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們:「為什麼我今年非死不可?又為什麼偏偏讓我讀這麼好的學校,可這麼好的成績,這些對我這要死的人,有什麼用?我這種人有必要這般拼命讀書嗎?」 鄰近的寺廟,大約清晨三點左右,便開始一天的早課。我時常信步走近大雄寶殿,不自禁地跪在拜墊上,雙手合十,然後低著頭,靜靜聆聽師父們唱頌佛讚的法音和木魚聲,每次禮佛完畢,我舖陳在拜墊上的裙子都被眼淚滴濕了。想想:我的生日一到,便是我的死日,我能不哭嗎? 我求佛菩薩,讓我活到畢業,讓我順利升上理想的大學,然後,利用暑假,我要親自深入名山古剎,訪求明師高僧,一來了知自己的因果,二來了結自己多災多難的一生,我相信在寺廟內斷氣,有佛菩薩接引,必不會下地獄。 這寺廟的師父安慰我:「小妹妹,妳是聽話的好孩子。聽話的人所碰的一定是聽話的神,別擔心,佛菩薩必會聽妳的話,而妳的願望也一定會實現的。」 我擔心功課,又需擔心壽命,我問老師,我這活不久的人,有必要這樣用功讀書嗎?有必要再讀下去嗎?老師說:「即使明天就死,也要把今天的功課認真做完,做到沒有任何虧欠!一個人不管能活多久,都要跟平日一樣地照常上學上班,直到最後一秒鐘,這是本分。」 我畢業時,有三所大學可以挑選,但我已是快死的人,何必浪費學校的保送名額呢?我只想趕緊上山找尋一處可以平安讓自己死得其所的寧靜地方,特別是死後可以有人天天為我燒香祭拜及誦經念佛的寺廟,才不會變成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 本省習俗,女人不嫁就不能死,若未婚而一命嗚呼,到了陰間,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我把該考的全考完,便揹著小小行囊,自己單獨登上比較少人的僻野荒山,這樣才有可能碰到隱世的奇人異士。 約莫攀爬了一個上午和下午,實在寸步難行,卻仍然什麼也沒出現。我鑽進一處茂密的矮樹叢裡,想稍稍方便一下,也好歇歇。不料,眼前突然矗立起一所好壯觀的大寺,兩側圍牆各寫著一排莫名其妙的古怪黃色大字。我想,「既來之,則安之」,不如硬著頭皮進去借個地方休息,畢竟天也黑了,我這小女生又能有什麼本事再走下去呢? 這座大寺,全是男眾,師父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漢人,講的國語很生澀。我被帶到他面前時,很害怕,手腳一直顫抖不停。他問明我一個小女生為什麼深夜到深山來?我一五一十地向他稟報說明,並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默默地跪著乞求他老人家的憐惜和憐憫。 我把隨身帶來的所有成績單、獎狀以及老師的介紹函全呈上去,證明我不是壞孩子。說來非常幼稚可笑,我帶著這一大堆證件上山,只是想斷氣時,一起焚化,一起帶到天上去。除了這些,我還帶了一大包我喜愛的小玩具和小娃娃。師父很奇怪,滿臉疑惑。我說:我一生很孤單孤獨,真怕到了陰間,一樣沒有人理我,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這些與我自小便相依為命的貼心小玩具、小娃娃,已是我不能分割的連體嬰,當然,我要回天國永久的家,也要陪著我一道走,彼此依偎在一起,摟抱緊緊地,至死不分離。 師父是個大男生,不懂小女生的小小世界,他認真地傾聽我講了一大堆關於隨身攜帶了一大包小玩具、小娃娃的理由,仍然似懂非懂地一點表情也沒有,冷冷地有些怕人,但眼神卻很慈祥。他微微地點了點頭,並說:「妳這孩子,一臉慈悲善良,不會這樣短命就死的。妳是聽話的好孩子,聽話碰聽話的,只要妳想活,妳的身體也必會聽話,為妳好好地活下去。其實,像妳這種好孩子,神是不會、也不可能丟下妳不管的。妳就安心地住在這裡。至於,妳的小玩具和小娃娃,師兄會給妳安排一個比較安靜的小房間,做她們的家。」 師父講完,臨走又補了一句:「要聽話!」 我點了點頭。 從那夜開始,我和我的小玩具以及小娃娃們,也就是我的小小一家人,便全在這兒住了下來,以這兒為避難所。我一邊打工,一邊上大學, 我的個性十分怯懦軟弱,又有自閉症,每天從早到晚,都秉持一個原則:乖乖聽話,無論何時於何地辦何事,都百依百順,無怨無悔。 有一天深夜,師父突然傳我進他寮房,要我跪下來。他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講,似乎他老人家在交代遺言。我看師父的眼眶紅紅腫腫地,我也忍不住哭了。 師父說:「女生是不能接掌佛門傳承的。但妳很聽話,不但聽我的話,更聽神的話,所以,妳的人品和人格,修得十分完善完美,不愧為我的入室弟子,也不愧為我的衣缽傳人。我這一生所傳給妳最珍貴的法寶,便是聽話。妳是個非常聽話的好孩子,當妳接掌傳承,妳所帶領的本門弟子和所有信眾都會聽妳的話,就連佛、菩薩和眾神,也都會聽妳的話。聽話碰聽話的,聽話的也生聽話的。將來,妳會很順,很幸福,因為妳會有聽話的子子孫孫,聽話的長官與同事,聽話的學生和弟子,聽話的車船飛機,聽話的身體...........。」 我頻頻點頭,我感謝師父的祝福。 師父走了,我也下山。直到今天,也沒有再回去接掌傳承。因為,我只想平平凡凡地當個老老實實的小人物。一個女人,所在乎的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包括父母、先生和兒女,其他都不重要。我認為我的家,我的廚房,就是我今生個人修行的最好道場。 我轉眼已六十二歲了。這些人,神聽了我的話,身體也聽了我的話,才能一天撐過一天,而這些可說全是師父所賞賜給我的。我很知足知止,因為我的婚姻、家庭、兒女,都很平順平安,我的生活過的好圓滿幸福,好寧靜、和平、安祥。 師父的傳承,我恭請大師兄幫忙延續,而我隨時待命。畢竟出家人的傳承歸出家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祖宗家法。我一向以為師父的真正傳承,主力點應該不在山上,而在民間。這些年,我一直隨侍在師父身邊,早晚觀察師父的一言一行,我只能說師父應該不僅僅是一位普通的出家人而已,師父有血、有淚、有情、有義,他老人家看六道眾生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是一家人。我從還未滿十八歲便投入師父的懷抱,像搖籃一樣地被他老人家搖大、寵大。師父比我親爺爺還親爺爺,甚至比我父母還父母。我可以保證師父不是獨善其身的人。所以,我希望由我下山來弘法,才能真正與苦難的芸芸蒼生一起打拼。師父所期許的,是我能跟正常人一樣過正常生活,他老人家要我成家立業並養兒育女。不過,萬一我因為地中海貧血症而無法出嫁,則何妨出家,剃度當個和尚尼。 我會聽話,但不是盲從地回山上去,因為我所懂的,僅只是一般門外漢的一些皮毛而已,留在寺廟裡,必使自己成為佛門中的千古罪人,而無地自容。所以,我選擇真正的聽話,把師父真正的傳承,深植民間,並以一生一世的努力,來推動師父的理念,把師父的愛,把師父的光和熱,分享給全世界各個角落的人。 我曾經為了想治好我的病,而學了很多密法,並讀了很多黃教正統的法本和儀軌,也深入研讀蒙藏大藏經,但師父所留給我的,那最為珍貴的,也最值得懷念的,卻只是兩個字而已 - 聽話。 有很多人,自己不聽話,卻奢想別人能聽他的話,但這是緣木求魚,是不可能的。 有很多人,搭上不聽話的飛機、火車、汽車、機車,而不幸死了。也有很多人,身體不聽話,手腳不聽使喚而進了醫院,結果身體也不聽醫生的話,手腳也不聽醫生使喚,而告醫藥罔效。更有很多人,員工不聽話,股東不聽話,客戶不聽話,甚至家中的妻子兒女也不聽話,事事不順心,處處不如意,一生過得很悲慘。 師父說:「聽話碰那聽話的,不聽話,碰那不聽話的。」 如果您壽命要長,事業要順,身體要好,家庭要幸福,兒女要好、要有成就,都只有一個秘訣:「自己必須是個聽話的人。」 您認為呢? ☆不強人,便是恕;不自恕,便是強 - 此之為強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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