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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0 20:37:25瀏覽915|回應11|推薦15 | |
這篇文章曾經投稿校內比賽,兩週一次的徵文,由國文老師選出。 其實我是有點不服的,我不可能寫的比已公布的特優差(我都會先給國文老師看),但是取材和風格走向較具風險,可看出在單純又可人前三志願高中不適合(難怪我每天火氣那麼大= =),挑戰老師的尺度,喂喂!得獎會做成全開海報張貼,看看以下句子的描述吧! 一直以來,「子宮」這個遐想的詞都曾在我的小說裡出現,雖不是主旨,總會有一、兩個比喻句。 我不從字詞的含意推敲,但那裡的確是保守的宮殿,我們都曾在羊水裡漂浮,放眼望去那裡組成最視覺先進的顏色,新陳代謝的體液和衝擊性的血紅,尤其血的顏色更是一直被比喻不休的素材,味道都和海水很像。既非生亦非死,但我依舊存在。我想已經生長從筆尖大小的胚胎,生長到一百六十公分的我,貧瘠的腦袋體會不出奧秘的。 我也不想提生理激素,或男性女性的動情時機,在那巧妙的時間點交合,而生下我——差那麼一秒,誕生出的品種截然不同,搞不好隱性基因會讓缺陷表露,說不定我名副其實成了男性。 不過,就算我獲得了男性的身軀,我還得面對掙扎在子宮與陰道的界線,一邊是絕對無虞的保障,一邊是大家爭取夢想的現實,充滿不安、恐懼、憎恨、猜疑所構築。在子宮裡,那尚未發育完全的肉塊,即將承載我巨大的靈魂,我看著睪酮素缺少而心想:啊啊,不要是這樣的! 如今我在遺忘的啼哭下擠出陰道,我一定還有某些東西留在子宮裡,我的意識尚未出生,至今我仍然在那溫暖黏滑的內壁、融合在生命的源頭之海的腥味蜜汁裡,彎曲身子,在那裡腐朽…… 我彷彿躺在海潮與沙灘分界線,海是踩不到底的巨大深淵,提醒我已爬上陸地的人類,為忙碌的生存競爭,也是虛幻與真實的分界線。黑鴉般的天空垂首可觸,冰冷的海水像覆蓋棉被的軌跡沖上我的胸骨;鹽粒在我睫毛上結晶,好似以鑽石的光澤做掩護,會射出毒液的機關;沙子在波濤海浪的襲擊下,從我指縫流逝又重返。那像棉絮覆蓋的浪花,事實上冰冷沁骨,而我已失去反射神經的作用,激起夕落之間,我可能被淹死。 無論如何,只要我還腳踏兩邊,我在產道內不是腦病變也會窒息。但是,沒有人想離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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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