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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傳說三 聖裔狂潮第一章(6)
2006/11/09 17:56:46瀏覽393|回應0|推薦1

  「 Dr. May……help me……

 

**

 

  陽光穿透了雲層,卻擋在一層薄霧之中,瀰漫在天上,打散了光線的亮度。讓城市不會太熱也不會寒冷入骨。維持一個平衡狀態。

  米加勒穿過一個又一個人,他站在人群之中,感到天旋地轉之勢,人類如川流不息的湧現,淹沒了他的呼吸。舉步難艱。他用手擋住自己眼前,一點一滴的光線穿過手指縫,但是他還是茫然的臉在人群中搶著呼吸。

  他推開一個又一個擋在面前的人,想掙脫出來,但是最後卻又回到原地。透過玻璃櫥窗的倒影,看見狼狽的自己。

  兩個人親暱的在一起,不管是牽手還是交換彼此的話語,這樣的組合不斷從他身邊走過,他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們,為什麼相異的兩個人可以在一起?超越性別與種族的藩籬?相異的個性與來歷,卻不阻止他們的契合?誰賜予這樣的交會?誰賜予這兩個人在世界上有了交集?誰讓這兩人失去空隙,只因必須緊緊結合?

  地在轉動,天空漸漸降下來、垮下來,他所站立的地方開始崩潰,多少的塵土捲著時間呼嘯過來,米加勒的手伸出來擋住自己的臉,也只有透過指縫流洩光影,但是有另一隻手替他擋住了更多;米加勒猛然張開眼睛,他想要重新感受一次,回到襁褓中。就是有人賜予了他們這種特殊的關係!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會有聯繫,透過血,透過冥冥之中的紅線……

  米加勒看著玻璃上的倒影,自己的髮色和神情居然與海瑞塔.路德威希幾分神似,他在少年心中到底是什麼?他想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跨下步伐。

  「爸爸!你在哪裡?爸爸!」他一邊大聲的喊一邊跑,找尋記憶,不顧他人目光。

  讓一些路過的婆婆媽媽十分感動,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不過米加勒的父親和一般人類對父親的印象不太一樣,所以看到米加勒找尋的對象,這些婆婆媽媽感到十分疑惑。

  「爸爸!」他轉過一個年輕人的臂膀,白色條紋襯衫和牛仔褲下,是十分纖瘦的身子,他的頭髮蓋過脖子,像羽毛般掃狀的黑髮到背部,「不對!我爸爸他不會穿這麼沒格調的衣服!」

  然後他又尋找他人的影子,那位年輕人也不過十九歲,他的朋友對此景哈哈大笑,害他尷尬的要死。

  「爸爸!」他又跑到一個年輕人面前,他的身材頗高大的,帶著一副墨鏡,與其說增添帥氣,不如說故意隔絕。他如晨星般的雪白髮絲,漸或淡藍——全身的白——不到三十歲,看著米加勒的怪異眼神有股貴氣與憂鬱,彷彿正要去參加宴會,米加勒記得這個人好像在曾經看過,那雙病態的憂鬱眉宇,「不對!爸爸的髮色沒有這麼怪異!他也對幹警察的沒興趣!」

  「你這個人是神經病啊?」他身邊跟著一位警官,警官啐了一句說道,就要抓起米加勒的領子,但是米加勒又跑掉了。

  ——近看就失去「很像那個人」的感覺了…….

  「爸爸!」前面那個男人,一襲黑色套裝,像暗夜的龍顯現人形在陽光下,高高瘦瘦的背影,一頭長髮束在腦後,從米加勒的角度剛好看到他的嘴角牽動,米加勒輕拍他的手臂,他轉頭過來,靠近之後米加勒仰頭,越說越小聲:「不對……爸爸沒有這麼…………」而且他的頭髮是銀色的,為什麼米加勒這麼衝動就跑過去了?

  「怎麼了?你慌慌張張的?」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米加勒轉頭要走,對方拉住他的手臂,米加勒跌了幾步,讓他十分靠近:「這是新的搭訕方式嗎?可是我覺得在晚上行動會比較好。」

  「不好意思!」米加勒欲掙脫對方抓住他的手臂,越感到沒有力氣。

  「你好像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替你診斷一下?」對方這麼說的時候,反而放手,米加勒卻也不跑了。

  「什麼?」

  「Dr. May,」他把一張名片放在米加勒的口袋裡,故意把手伸進去,「不過我很討厭『梅醫師』這個叫法喔!」這個聲音很有誘惑女人的磁性,或者男人也適用,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米加勒沒有時間感到怪異了。即使他沒有注意剛剛被放進名片的口袋,裡面也放了他的銀色手槍。

  他也轉身繼續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夏儂會在宅邸內找一遍,把許多沒有去過的土地或房間都找,因為他們無法測量「少年的宅邸」這說詞包含了多大的空間,那個少年不可能會蒸發化為虛無,真的有那股力量也太強了!

  「爸爸!」

  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

  米加勒沒有理由放棄,他看著玻璃櫥窗裡的倒影,猝然間,彷彿那個少年側影的髮梢甩過,踉踉蹌蹌的米加勒在風的面前靜止了。那狂傲的身影在太陽底下,依舊不減損他的威嚴,柔細的腰隻很適合有一隻手去摟著,黑色系列的衣服,設計與格調都是米加勒最熟悉的,加上那好像轉身過來會帶著鄙夷的眼神……

  「爸爸……

  米加勒轉身看過,他就在對街,米加勒靈巧的跳過車陣,伸出雙臂從背後抱住那個少年。他緊緊的抱著他,他不要再放開手了!他把頭埋在少年的髮梢裡,低聲的啜泣。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

  對方也握住他的手,但是一瞬間,米加勒警覺性的分開!他身上沒有少年特有的冷感和細緻,傳達進細胞裡的意念有點差距,簡單說就是頻率不合。

  ——怎麼會這樣?那個少年的存在感是那麼強烈,誰會把他搞錯?

  「怎麼了?米加勒?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洛兒一臉疑惑。

  「沒有!沒什麼!」

  洛兒細心的拿出面紙擦拭米加勒的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講?」

  「抱歉……

  洛兒有一張跟少年相似的臉龐和身型,連打扮都很像,但是氣質和態度完全不一樣。

  在洛兒面前,米加勒不會感到自己是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深怕他隨時一刀砍下腦袋都不自覺。這種恐懼感不由得和洛兒做了比較。

  「我聽到你很高興地叫我『爸爸』,原來你有爸爸啊……」洛兒很感慨的樣子,「你爸爸怎麼會跟我很像呢?難道你爸爸是一個少年的外型?還是我這種打扮?」歌德式龐克、不帶誇張、但絕對是性感與誘惑的綜合體、纖瘦的身材?洛兒搖搖頭笑了,拉起米加勒的手,「真意外!我還以為爸爸都是那種中年老頭,但是一族不能用常理推論吧?呵呵,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只是一種感覺……」米加勒喃喃自語,洛兒還是聽到。

  「你爸爸怎麼了嗎?」

  「沒什麼……

  「我想幫你!米加勒,讓我幫你!」他很誠懇的說,「一族都是自我又冷漠的嗎?」

  「才不是……

  「米加勒,我跟你一起找吧!」洛兒很有幹勁的說。

  「但是……

  「不對不對!不是『但是』,這時候要說什麼?」洛兒挑逗的靠近米加勒,一手貼在他胸前,又微微的噘起小嘴,一手手指在米加勒的下唇上勾畫形狀。米加勒怪異的表情看著他,尷尬的想推掉。但是洛兒的手又攀上來,像一朵依戀的玫瑰花,他轉而用笑盈盈的眼睛米加勒依戀的玫瑰花。用盈的說:型?還是我這種打扮?」歌德式龐克,面對米加勒說道:「『謝謝』,懂嗎?」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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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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