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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刊登於《文創副刊》2012.07.10 當愛復刻時 當事過境遷,當人事已非,回首咀嚼當年情,回憶真實、融合幻想,愛意重燃,彷彿將那段情再重新刻劃於心頭。 心是一間空房,入住的房客常是短暫停留,一個換過一個。每一次,望著裡頭房客的臉龐,相信他不會永遠只是房客,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是這間房的主人。等待時間的粹煉,等他通過現實的考驗,我將會把這間房的鑰匙與所有權狀交付給他,成為他專屬所有。鑰匙緊握在手中,但還不到伸出手交付的時刻,關門聲已然響起,房裡空無一人。只能默默看著那駐留過的戀人離去,望著那個距離我視線越來越離的背影而嘆--「這一位,終究也只是位過客。」 「心」這間房,任憑似水的時間如何沖刷;任憑似風的現實如何吹颳,都無法全然抹去任何一個過客曾留下的痕跡。在某個角落拾起既陌生又熟悉的物,隨著手指的撫觸,與物的主人一起創造的記憶片段湧然而現,一股溫暖流竄在心窩,畫面在腦中放映,還能清楚浮現他的笑容,彷彿還能感受他的體溫。在落地窗前的瓷磚地板上,曾和另一個他並肩而坐,一起望著窗外的天空,我們分享各自的過去,編織屬於彼此共同的未來。這間房,誰待過了;誰離開了,都將留下些什麼在這裡,沒有人的來去能夠不留足跡。 此時,這空房沒人居住。我靜坐在房的一隅,頭靠著冰冷的牆,空氣中瀰漫著的,多是寂寞的因子。我隨手向空中抓了一把,緊握著。接著閉上眼,我用心去追索愛的記憶,一些真實加上一些幻想,回流的愛意溫暖手中的冰冷。睜開眼,做了一個將手中物灑向四周空氣的動作。房裡寂寞的味道,不這麼重了。 當愛復刻時,我終於明白,愛的回憶是每段感情過程的紀錄,亦是倆人在分離後,送給彼此最珍貴、最真摯的禮物,世上獨一無二。當愛復刻時,我能再次感受愛的溫度,召喚愛的能量,平靜夜裡因寂寞而動盪不安的心。 當愛復刻時,我又再一次地,深深地愛了一回。 (2012.0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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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