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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往大陸遊 11.17(五) 陰雨 好久沒下雨了,今下起毛毛雨來,仍如往常撐傘騎車上學,書包微濕,但書本無恙。 昨天的化學小考沒考好,下午的代數週考也不理想,因為老師的教學態度大不如前,很多同學開始對他起反感,我對這些沒興趣也無所謂了,管它呢。 上地理時,秩序很亂,老師也被搞得沒辦法,下課後她給我們看中國各省的名勝照片,太美了,此生若能往大陸一遊,我就滿足了。臨走時,她說上次地理的小考成績很差,不算。倒楣的是我,好不容易考得八十幾分卻要作廢,不過也沒關係啦,顧及全班同學,也許這也算是一種「美德」吧。
【註】戒嚴時期,出趟國門是件不得了的事,到大陸一遊更是妄想,1989年,我終得踏上夢土,做了一趟難忘的絲路之旅。
鬼話連篇 11.18(六) 晴 上公民時,老師又講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故事,聽了直叫人汗毛直豎,加上他那生動的表情,更使人不寒而慄。近來的公民課,堂堂鬼話連篇,真吃不消,然好奇心的驅使,不聽又怪不舒服的,真好笑。 本週的擦槍布由我及左右幾位同學負責剪的,不必擦槍,本來大可利用那時間準備月考的,但我畢竟把它浪費掉了,甚至整個下午都完了,到底著了什麼魔,叫我無心緒看書呢?也許是受代數的影響吧,因為我對它的信心已經完了。
餵豬 11.19(日) 晴 每逢農歷十月半,本村都會舉辦一個大拜拜,今年提前幾天選在本星期日舉行,我心裡很不高興,要月考了,這樣豈不影響了我讀書的心情,但也沒辦法,這是風俗,無法避免,也無法變更,只好聽天由命了。 洗好衣服後,父親要我到鎮上給一友人請客,我欣然領命,一方面我若呆在家裡,非但不能看書,有時還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倒不如趁此機會到別的地方看點書,還能飽啖一頓盛餐,何樂不為? 到了旗山,時間還早,就到彩蘭家看書,莉莉、AMY也都在那兒,約十二點去那友人家,卻直等到快一點半才開飯,中國人就是這樣不守時,真要命。 今天家裡人都在忙,晚上我幫著餵豬,那些豬,看著牠們一副笨模樣,也怪有趣的。三哥兄嫂今晚也回來,正與他們聊著時,父親也進來了,他又談起醫學院的事,看來他還很當回事呢,我心裡則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陳老師的口才 11.20(一) 晴 這學期總算沒倒楣到底,每兩週就輪到我當星期一的值日生,這樣非但可免去週會受太陽的烘烤,還可在教室裡看點書,不亦悅乎。 上午的歷史及代數都沒有用心在聽講,下午的公民就上得很開心,總之,每逢陳老師的課,包管不會打瞌睡,有時還會笑個飽,他那張嘴巴實在太厲害了,對他的口才真是佩服之至。
偽相 11.22(三) 晴 昨晚因來了一群賣藝的,喧鬧得很,於是就跑到春梅那兒看書,後來就在她那兒睡了,三點多醒來一次,看一下書,卻又睡著了,實在說開夜車對我這過瘦的人是不適合的。 好不容易,一天混過去了,副科都考得很差,主科還馬馬虎虎。哼!管它呢,反正在本校即使成績再好外校十倍也是沒出息的,作弊啦,老師的印象分數啦,多的是,我、彩蘭尤恨XX老師,最近只要一談到這一科,就聯想到他那副偽相,本來彩蘭已堅定了信心,然這下子卻因他而動搖了,我真不曉得他用心何在,有錢有勢,加上有漂亮臉蛋的學生,都是他的寵兒,他的寶貝,哼!這是為人師表嗎?太可笑了。假若我遇到的每位老師都像他那樣,中國的教育豈不完蛋了,所幸還不致於壞到這地步,舉個例吧,曾體育組長就與XX老師成強烈對比,前者是誠懇親切又公正,後者呢?還是不談為好,總之,他兩人之間有天壤之別........ 晚上本想躲到春梅家看書,但又怕父親罵,還是在家裡算了。
擦槍出糗 11.23(四) 陰 歷史,是我一向不感興趣的科目,記得以前二哥在小學代課教歷史時,總是大受學生歡迎,原因是他講得好,對歷史有研究,而我卻對這門功課一竅不通,簡直看到它就頭痛,當然了,這次月考歷史考不及格已成定局,不過我不想再為它煩惱,太無聊了。 考完試,教官要我們去擦槍,星期六可免擦。擦完槍我不小心把槍機裝錯了,拔不開來,被訓了一下,也是太粗心了,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得細心點才好。 回家後,天還早,把幾天來堆得一大把的髒衣服拿到田間小溪去洗,這幾天店仔頭的水溝都沒水,真不方便。洗好衣服後餵豬,又做點雜務,晚上左眼不舒服,早早睡了。
彩蘭哭了 11.24(五) 陰冷 早上約五點的時候醒來,本想賴在被窩裡溫暖,忽然想到許久沒給明珠妹妹信了,何不趁此空閒給她寫信,否則以後又得開始忙了,於是就一骨碌爬起來,未及半小時就寫好了。 上學途中,也許是寒流登陸吧,寒風一陣陣侵襲著我,使我不免打了幾個寒顫,以後還是多加件衣服,否則感冒了更要不得。 上代數時發下月考試卷,好險,差點就不及格,隔座的彩蘭到底不及格,她哭了,像她這麼優秀的學生變成這樣,我心裡清楚何以致之,不過我還是希望彩蘭能振作起來。 中午吃過飯,我申請外出,父親要我去照相,申請獎學金用。 放學後與美蓮一起走,途中,她說:「我看現在很少有老師是為教育而教育,也很少不偏心的。」我很同意這句話,我自己也有同感,不過沒關係,他們做他們的,我則我行我素,管他的。
【註】大清早從被窩爬起來給「明珠妹妹」寫信,想這妹妹應該具有相當「份量」,可我記憶中卻再也想不起這位「妹妹」的來頭了。
歷史好遜 11.25(六) 晴 近來由於早睡,常常天未破曉就醒來,做些雜事或看看書,寫點作業,早晨起來頭腦清醒些,也不錯。 我的歷史到底不及格,雖說無所謂,不過以後上課還是仔細聽講的好,每次都考不及格,好像在跟老師過不去,實在說對自己也說不過去。 放學後,與May去看電影「鐵窗誤我卅年」,由海茵黎曼主演,他的演技可說好到極點,劇情很生動,很滑稽,尤其在他扮演哥平尼市上尉那一鏡頭,尤使觀眾拍案叫絕,的確是一部富有濃郁人情味的好片,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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