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金邊市 (一) Phnom Penh

西貢新山一是個繁忙戰鬥機和民航機起降的兩用機場。 兩三秒鐘連續不停的又起飛, 又落地。 最少得等待 七,八十分鐘,才能有民用機起飛的空隙。這就是小航空公司存活不容易的主要因素。 酷熱太陽曬的運輸機摸都燙手。 整個機艙就是烤箱。 急送的鮮貨,送到了,也都半熟,還有啥鮮貨。 

高棉經過張燮侯,酒喝多了之後, 吐出實言。 並且堅邀孫木山挪移經營重心到金邊。 雖然單價低。 機場空蕩, 貨物等飛機。 乘客等三天還不一定能上得了飛機,這真是誘惑人。 飛入金邊空中, 繞了又繞, 鳥瞰整個市區的街道簡單,樓宇稀鬆, 矮房亦不緊密。 傳說中卻又容納三百萬居民。

落在萬呎長的老跑道上, 短距離就脫離跑道, 滑行至停機坪。 張燮候是AKAS 航空公司總機師, 甚得高層政府官員的賞識,正在機場接孫木山, 相見甚歡。 老戰友總是不一樣, 張燮候介紹了民航局局長烏尼, 感受到他無限的支助。

孫木山與宋連祥都想飛高棉,立即安排環視等待上貨機的魚鮮。 卡車流出大量冰水,可能是飛機延誤,全車貨物毀爛。又見 貨主焦急 坐立難安。 寬大樑高的候機室內, 擠得人滿滿, 蹲的多, 坐在地上的也多。 人人懷抱自己的小包裹, 腳前多有綁捆的活雞鴨, 菸蒂遍地, 煙霧瀰漫。 小娃兒都老實的躲在大人身旁, 不見些微怨氣, 都心知肚明, 飛機太少, 需求太多。

張燮侯驅車直達民航局局長辦公室。 出身法國民航博士的烏尼局長, 親切坦率的表示, 高棉需要飛行員, 最好有飛機一同來。 民航法規,只有封面, 飛機得能飛, 飛行員更得優秀。 非常歡迎 Capt.Sun。又會見了國會議長何來恩法學博士, 柬埔寨王國時代的法院院長。 胖胖矮個子, 目光閃爍着智慧光芒, 言語中肯, 簡短有力。 這次的相見,居然讓我們成為日後的莫 暱逆摯友。

張燮侯在法國大街香榭大道上鐵山大飯店, 招待法式大餐。又包一家鄉村酒館。 見識到能幹的高棉女人。管理的法式酒館,井井有條。古中國華僑禮儀親切。越南特有的女人妖饒。 媚態, 較之寮國永珍溫暖。 都屬法式裝潢。 清爽宜人。挪移之念已經決定。 大好環境, 比較越南航空事業, 迥然有別。半需求,全需求,差別極巨。經過簡短的商談, 簽下了大高棉開發航空公司放棄操管權的合作契約。本著越南獲取的實際經驗,航空事業不是私人企業。 而是給予飛行安全拓展方法。 頂頭上司就是民航局長。 有權有勢的首長都是助力。自己造成了氣候。就可以予取與得。 銀行就可隨意 代貸款。 

十三孤城,四個分公司,九個代理, 也都見過, 訂下口頭約定, 回到西貢。又簽署一堆合作約定。 高棉民航局給予落地簽證, 如期遷移至金邊。落地後, 立刻更換機身圖形。第二天的貨物已經等在機旁。民航局給予檢査及格, 發放適航證, 裝滿貨物, 就營運。快速簡捷, 開張大吉。

金邊市莫尼旺大道, 因最繁華的法國式建築商店街, 有名的西餐廳都在這條街上, 有蘇聯大道, 毛澤東大道, 因為是兩個國家送的。 吐歌區是別墅區, 後來孫木山就住在這區裡。 晚上大家在別墅型的酒館, 幾十位高棉美女陪伺。 每一位都是大大的眼晴, 皮膚略黑, 非常禮貌, 寵愛客人。 女老闆, 功力深厚, 張燮候酒量極大, 女老闆得到酒伴, 摟住張燮候不放, 因為他有女人緣, 飛的又好, 又會說話。 金邊有太太, 有二奶, 有小三, 有情人們, 他很忙, 今天好像又跑不了。 人就是喜愛找麻煩, 女人是越騷越吸引男人。

在施亞努柬埔寨王國時代, 已成不結盟國家首領國。 各國爭相結好。美國 贈與從金邊市直通馬德望市的 一條 一級公路。 俄國贈與磅遜港煉油廠和金邊市內蘇聯大道一條。周恩來贈與安哥窟萬呎長跑道機場一座, 金邊市內毛澤東大道一條, 市內體育館, 和市外海港數十座大工廠。到了龍諾政府時代, 僅能用市內的了, 金邊城外海港有時通航, 有時不能通航。城內老百姓, 樸素, 禮貌, 禮佛, 依佛。華僑近乎包辦了所有生意。 

離開後, 又繞至華人金店區, 整條金飾大街, 掌控在越南華僑, 廣東華僑手中。直營金邊和香港金匯業務,快速迅捷。 華群廣東大酒樓, 廣東生猛酒菜, 法式西餐館林立, 客家潮州海南料理, 傍晚時刻家家客滿。 印度人,佔有絲綢,玻璃器皿市場。越南人與越僑佔據漁撈業。尤其東南亞最大的洞里薩湖( Tonle Sap Lake,) 一年八個月漁撈期。柬埔寨人不懂 捕魚術。運動場邊中央市場奇大, 供給整個市民所需。 華群廣東大酒樓, 每晚客滿。法式西餐數十家, 各有美食, 客家菜館, 潮州菜館, 海南菜館, 不計其數。 舞廳有三家, 外交俱樂部, 都在戒嚴後開始營業。酒店,棋盤羅列,歌舞昇平。 三百萬人口, 都以體育館旁大市場為聚集處, 討生活。老百姓篤信佛。 禮貌, 安貧樂道, 拘謹。 九十九次對他好, 一 次不好, 就能翻臉, 柬埔寨人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