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西都和富國島

西都是柬埔寨古代皇宮所在地。 孫木山在高棉共和國的年代, 僅僅飛行至海邊的一片空地上, 又落地又起飛。 那塊所謂的機場就是指定的較硬沙地。 經常遇到陰天落雨的海邊天氣, 沙地就軟。 飛機起飛時加速極慢, 因為滿飛機裝的都是超重的螃蟹。 地面又軟, 飛機徐徐加速到離地速度, 需要多一倍長度的滾行距離。 起飛後就會看見海外有一個大島, 是屬越南的富國島。 高棉的軍人都有傳說故事的本事, 又大都是關於富國島的故事多, 高棉人不會捕魚, 也不會駕駛船, 富國島當然就屬越南人的了, 1950年一月, 林彪派遣兩個軍的軍人至越南。 李彌兵團被越南政府繳械, 都送去富國島, 兩員大將, 李彌, 黃杰, 可是住在西貢, 西貢夜間, 歌舞昇平。 華人心中怪異, 同樣的日本兵, 比李彌的還少, 日本兵卻佔有整個半島, 華人的軍隊扛著槍, 推著砲, 投降。 更奇怪的是, 好幾萬的正規軍人, 又在富國島當俘虜, 華人的臉丟光光。 海外的華人能高傲的活著, 全靠著孔老夫子的學問啊! 

高棉人, 才不理華人的兵,打與不打。可是同年三月, 胡志明派人至柬埔寨成立赤柬, 高棉人的心, 才被敲動, 胡志明說, 我們不當法國人的奴才, 驅逐法國人。 簡單道出人性, 我要的是高棉人信服越南人會打仗, 當然越南人打法國人, 打的法國人見到一根草都怕。 因為越南人躲在水面下, 口中咬一根通心草吸取空氣, 等法國人在水面上有影子, 越南人站起來就是一槍, 法國人怕也怕死了, 嚇也嚇死了。

俄國人造的AK-47, 不怕水, 子彈射得出去, 也打得死人。 歷史學家不臆測, 可是歷史學家也是人, 人性內沒法改變的自私,是人都有。 又有人為了不惹禍, 拒絕說實話, 以換取活下去不受罪的日子, 歷史當然會空白。 會撤謊, 也是正常, 這不就是糢糊藝術的美嗎, 人都需要的啊。 數學的數字好像滿準確的, 可是數字多了, 就成為無窮大了, 歷史是給人多些求生存的方法, 始多些隨機應變的能力, 媒人教你就信嗎? 飛行員的心得是, 他親眼見到的也不見得是真實。 有多少是演戲的, 有多少虛假, 偽裝, 尤其是飛行員對飛機不含信任的事, 而且毫不信任, 在飛行時才不斷的檢查,不停的檢查, 以得先期的改正時機。 飛機上裝設的所有儀表都有誤差範圍, 誤差大, 飛行員自由抉擇是相信, 就是死。 飛行員在飛行中領悟的, 在一般書內不會有, 除非也是老飛行員寫的。 孫木山就認定騙是知識, 騙一定存在的, 是人性中的抉擇的誤差。 戰鬥機內只有一個飛行員, 有時也會受誤差騙, 因為過於相信它了, 不死, 也得傷, 感性大於理性的人會欣賞騙的藝術。 

人性內必定有的誤差, 也是美的儀表, 可以參考的儀表, 不可少, 女人會大叫, 你騙我, 多可愛的高音啊。 受騙,就是不如人啊! 飛行員受儀表騙, 都死了, 撞山的撞山, 碰地的碰地, 入水的入水, 因為笨啊! 戰爭不就是騙和唬麼! 僅僅是集中力量在飛彈頭上嗎? 

老飛行員高傲, 戰爭算甚麼,殺麼, 隨便。在空中接戰, 誰殺誰, 活的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