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寮國永珍市

高棉與寮國在航空事業上合作無間, 尤其飛機註冊在寮國是容易又快速。 飛行員執照也一樣, 於是每年飛機與飛行員得去寮國永珍驗証加簽。 寮國商業航空公司是孫木山合作公司, 謝老闆父子都是孫木山好友。 大西洋大飯店陳老闆特別喜歡與孫木山喝酒。 還有台灣戰鬥機飛行員毛鐳和王貽祺 (早期雷虎小組飛行員), 真是非常出色的飛行員。 他們受到寮國政府首長們極端的尊敬, 他們兩人居然由南美洲飛一架DC-3, 繞冰島, 歐洲, 印度, 落在寮國。 他們是飛行史上唯一飛越這條航程的飛行員。 真是奇蹟, 也是藝高人膽大。 在寮國飛不到一年, 因為使用單一發動機, 緊急落地時撞在堤岸上, 為的是救回這架飛機, 自信力大過能力。 人機全毀, 一流的戰鬥機飛行員, 少了兩位。

永珍巿內一條街全是金舖, 每一家店的牆壁上都掛滿金練子, 真是漂亮, 也代表太平。 戰時的永珍,華人店家不受影響, 你打你的, 我開我的店, 是不相關的兩回事。 永珍高雅的酒店好過西貢, 酒女與梅相比, 孫木山是真想飛至西貢, 真想梅, 轉瞬間半年過去了。 當然梅會活的美好, 又因為大家都忙, 其實忙也是好的, 想念是虛的, 卻會佔有實在的有用的時間。 現實的忙碌事務擠軋得沒有空隙插入梅的影像。 尤其飛行員的處理事故方法從來不會用虛的概念, 都是實實在在的立即處置, 是理性的, 沒有虛無的感情用事。 飛行員必須配合飛機的需要, 給予改正。 飛行員對女人往往都像對飛機一樣疼愛, 錯的很離譜, 飛機就是飛機, 女人有女人的自我, 女人絕對不是飛機, 所以飛行員經常受氣, 無奈。 

孫木山的副機師張凱, 在永珍有一單身女人, 愛的要命。 後來發現女人說的全是謊言。 人是好女人? 她還有個老丈夫, 外界突然的一變, 張凱變成了女人的情夫。 這女人對張凱真好, 一個禮拜陪張凱兩晚, 卻不准張凱有別的女人, 天下怪事多。 張凱說, 這女人好睹, 卻不贏錢, 活在虛無的幻想裡, 躲避夫妻間性生活不滿足引出的焦躁, 丈夫像是雞骨頭, 食之無味。 是一份怪情, 又像武大郎玩夜貓子, 張凱成了夜貓子, 是女人說的情夫。 這種感受出現, 張凱必須由情人變為她的好友, 心態才能平衝, 女人應該明白男人, 孫木山對張凱說, 你應該多些法國情婦罷, 沒有嫉妒就不怨了。

這家酒店突然熱鬧起來, 剛來的寮國名女人真夠味, 滿身性感外露, 她天生的風騷, 吸引男人心跳。 孫木山雙眼捨不得離開, 美人就是美, 口角媚人, 誘惑不停的拋射, 還是張凱邀請這進來不久的的兩位女人加入孫木山旁邊的一桌。 當然相互介紹, 那成熟的女人叫賈法, 她舞調浪漫, 渾身是勁, 激情轉到漲滿又一躅, 渲洩後的飄飄然, 舞在相吸相引的兩相情願的忘我中, 人性內的愛與情, 慾與靈, 似火焰山般燃燒。 次日將午, 賈法醒過來說, 我頭一次睡在男人臂彎上, 睡的好舒服, 好性感的唇偎依在孫木山的肩旁, 一付愛意柔情, 孫木山輕拂賈法, 親吻她。 

大西洋大飯店陳老闆邀請午餐, 餐中, 約瑟夫說, 今天有大交易, 可以去看看, 尤其是孫木山不可錯過這不容易見到的事, 孫木山內心有份興奮和好奇。 陳度也就是陳老闆, 他在槍房裡拿出一把M-14遞給孫木山, 他也拿一把, 像去打獵又不像。 五個人擠入大賓士車內, 開了半個多小時, 開到湄公河邊, 甚麼也沒見著。 路上有三部軍車, 安安靜靜的停在路邊樹林中, 我們的車也同樣停在林中。 此刻居然沒人說話, 一根煙未抽完, 就見到一隊大卡車有二十多輛, 開過去, 停在河邊, 好像軍事演習。 螞蟻一樣的士兵散開, 兩艘不起眼的漁船卸下來一卡車的木箱。 看起來是挺重的, 荷槍實彈的士兵全部上車走了。 樹林內開出來四部吉甫車, 有數位將軍下了車, 陳度一個人與他們圍站著, 他們說甚麼? 這裡的人一句也聽不見。 

事後, 陳度回來說, 一切談妥, 原來木箱內是煙土, 也就是進口貿易, 陳度是付現提貨人, 另一類賺錢方法, 華人的家規首條, 守信, 為用, 行遍天下, 第二條, 不守信者,殺。 答允就必得守信, 陳度守家規, 返回大西洋飯店, 孫木山接到寮國實力人物邀請函, 在他家夜宴, 引出另一段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