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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華岡之狼」的一些想法
2008/02/28 21:54:21瀏覽318|回應0|推薦3

也許沒有碰過色狼的人無法體會華岡之狼的受害者的心情。就像我,只記得,那時候大街小巷貼滿了他的畫像,即使走夜路回宿舍,也不會將這件事情掛在心上。

也許相貌平平如我並不是常常警覺到這種事情會出現在我身上。但是我想到最近的幾個新聞,還是想提醒女孩子們要懂得保護自己。

2007年7月桃園有一個女生遭到兩個網友性侵,還嫌棄她的長相,最後受害者在出庭做證前自殺身亡。

2007年9月台北有一個女生晚上一個人到公園散步,遭到兩名歹徒性侵,但受害者因害怕遲遲未報案,導致目前偵查困難。

2007年4月和9月,都有女性前往印度旅遊遭到性侵的事件,更令人髮指的是,印度政府居然讓那些加害者交保在外。

我每次看到這類的新聞,總捏一把冷汗。我想到的是,信任一個人真的那麼難嗎?或是相信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行嗎?

我自己曾經遇到幾次被騷擾的事情。也許那些都是因為運氣好才沒發生什麼大事,也許是因為當時我大哭大叫嚇走他們。如果當時四下無人呢?我真的不敢再想。

就像2007年9月有個失蹤的女學生,讓家人遍尋不著,不過最後幸運地平安返家。也許她有一百○一個理由可以獨自去「散心」,但是她的家人有任何義務要替她擔心嗎?她又有沒有想過,自己將自己暴露在一個危險的環境?

當然,我也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情,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反思。

我真的不想去懂為什麼男人會性侵女人。當我以前在學「男性本質」這門課的時候,大多數的心情是憤慨不平的。少用心理學、少用生物學來解釋一個人為了自己的一時需要去剝奪另一個人的身體!

華岡之狼出獄了,甚至任何一個這類的犯人都能得到法律的原諒出獄,社會大眾除了擔心他會不會再犯,有幾個人能知道受害者因為他所謂的「衝動」、「需要」而不得不改變自己,和那樣的傷痕「相處」一輩子或是「勇敢地」活下去?有人想過,明明是加害者錯,而背負這種「罪」的卻是受害者嗎?

而旁人只能鼓勵受害者勇敢地活下去。誰又做了什麼?

我現在只想對「真正了解到」自己對別人所造成的傷害的加害者說,道歉已經無濟於事了,而他們要領悟的是,即使道歉無濟於事,他們還是要道歉;即使他們不能治療那些受害者的傷痕,他們還是要記著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甚至,不管上帝原不原諒他們或是自己原不原諒自己,他們都要受害者一樣,背負著自己曾經犯罪的十字架,「勇敢地」活下去。

我有時會天真地想,也許所謂的「壞人」只是缺少一個聽他說話的人。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有個女生在樓梯遇到色狼,但是她請那個人抽煙,聽他說心理的苦悶,而免卻了自己可能受害的危機。

但是有幾個人能那樣地幸運?在我們尋求女性獨立自主的同時,這個社會卻沒有同樣地提供這樣的尊重。

在我唸到「男性本質」時,我聽到了男性承受了多少多少的壓力和建議人們同情理解社會文化對「男人」的不公,但是為什麼我聽不到、看不到男性去做任何事情改變這樣的壓力所造成的錯誤?就像聖經中的上帝詢問亞當:「你是否吃了禁果?」亞當將罪推託給上帝和夏娃,回答:「是『你』造給我的『那個女人』叫我吃的。」而從男人身上一部份取出所造出的女人,學著男人的話,將罪推託給蛇。

如果用性別來分的話,男人該做什麼去保護尊重女人,讓這個社會不再人心惶惶?或是男人就那麼「享受」欺凌的快感嗎?而女人在尋求和男人同等的地位時,又該做什麼去保護、尊重男人,讓社會文化對男人的不公消失?或是對任何欺凌的事情忍氣吞聲呢?或是都不要分,人要怎麼做才能保護另一個人,即使那個人是自己?

我的腦海中閃過「沉默也是一種罪,因為默許了這罪的存在」的想法。就像有一次期末考時,老師離開,大家準備「公開對照一下」答案時,我掙扎了一會,說:「你們確定真的要這樣做?」然後,大家沉默了下來。當時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了什麼比她們更公義的感覺,當下只覺得,我妨礙了團體的利益。誰說「誠實是最好的策略。(Honesty is the best policy.)」,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因為自己的「誠實」而覺得比較好過。而有幾個老師知道學生面對了怎樣的兩難?

在人不得不當社會的動物時,手中拿著的是怎樣的公義的尺規、丈量了怎樣的人生深度?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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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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