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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9 14:52:59瀏覽1443|回應6|推薦22 | |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們這些成長在「文革」十年中的60後,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轉折——中國大陸改革開放。 鄧麗君的歌聲、李小龍的長髮、麥克.哈里斯的太陽鏡、三浦友和的喇叭褲,成了那個時代叛逆與時尚的標誌,感覺中的一切都那麼富有衝擊力;大學校園裡,薩特、尼采、盧梭等哲人筆墨成為同學們先知先覺的「聖書」,存在與虛無、自由與人格滌蕩著我們的思想;熱播中的電視片《河殤》用極其悲愴與煽情的語調韃伐著中國傳統黃河流域文明,讚美著西方蔚藍色的海洋文明。 眼前的這一切變化,恍如橫跨了一個世紀,而不是短短幾年的光景。突如其來,以至於我們來不及判斷,否定自己成為唯一的選擇。歷史就是如此的神奇,必須讓我們迅速而徹底的失憶,忘記:我們曾經是紅衛兵;倒背如流的「老三篇」;崇拜過的「毛澤東」;理想中的「工農兵」。 從否定自己,到否定社會。我們感覺中的西方竟然如此完美,矗立在紐約的自由女神像高大而端莊,美國之音男播音富有磁性聲音真實客觀,卡特總統訪華時自信的微笑與灑脫的揮手,英國鷂式飛機更是神奇而不可思議。這一切完全顛覆了腦海裡對資本主義與帝國主義的認知。我們猶如奮力掙脫父母襁褓的孩子,用否定一切的態度證明自己在這個社會中的角色,不能容忍自己的聲音被忽略。儘管我們並不了解「自由」與「民主」的深刻含義,然而,大家卻是那樣的期待與好奇,殷切期盼著既有現狀的改變。該發生的事情注定要發生,這就大家耳熟能詳的「六四」。如果那個年代若有「憤青」一詞,洒家便是那個時代的「憤青」。知名「憤青」不乏其人:劉曉波、吾爾凱西、柴玲等等,那個年代還真是「英雄」輩出。 時光荏苒,憤者仍憤,青者早已不青了。三十多年後的今天,面對我們身邊的下一代,洒家已無憤可言。留下的只是淡淡的童年回憶。瞧著自己的小兒從小學到高中,戴著度數日漸加高的眼鏡,身背著沉重的書包,無暇玩耍的十年。回顧我們的童年,一絲寬慰與得意掠過心頭,不為作業所累,不被考試所困。泥巴、酒瓶蓋兒、香煙盒兒、磚塊與木頭都可以是我們製作玩具的材料;一處小山洞、一洼小水塘和一個麻雀窩都可以成為遊戲創意的題材。我們的童年雖然清貧、蒼白,但不缺少歡樂。 〈愛國又好戰小心! 新憤青來了〉。哈哈,UDN這篇調侃式的文章,內容很詼諧,也許窺視到了大陸90後的某些層面,但是,個別詞語有點「危言聳聽」。拜託啊!大記者先生,請不要再嚇唬善良的台灣人民好不好,還以為來台陸生都是「民族主義新憤青」哩。 洒家只能感歎一句:時代不同了,讀不懂的90後。 在他們的詞典裏,幾乎找不到「共產主義」與「資本主義」等富有政治色彩性的詞語。他們不迷戀西方,不懼權勢;膜拜科比.布萊恩特或周傑倫,但未必知道歐巴馬與馬英九;追求自立,卻不能擺脫對父母的依賴;喜歡朋友般的父母,厭惡家長式作風。前不久的一個週末,兒子與同學們去「抗日」,洒家只能善言疏導,而無力阻止,他認為這是自己的事,而無關國家大事。什麽邏輯?洒家完全弄不明白狀況。 參考UDN新聞:愛國又好戰 小心! 新憤青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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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