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搞笑再正經」(亓官大作的應和)
引用文章上帝到底存不存在?
老教授與學生
作者:無厘頭
有一個虛無飄渺的世界,叫做網路。
說它近,它不近;
說它遠,它不遠;
說它真,它也非真;
說它假,它也非假.................
一片嘈雜的聲浪,從那個世界飄來這個世界。
只聽到一個聲音在叫喊:
老教授與學生的一場精彩大辯論請耐心聽完.....很精彩,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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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耶穌不合科學。」一個哲學教授上課時說。他頓了一頓,叫了一個新生站起來,說:「某某同學,你是基督徒嗎?」
「老師,我是。」
「那麼你一定信上帝了?」
「當然。」
「那上帝是不是善的?」
「當然。上帝是善的。」
「是不是上帝是全能的?祂無所不能,對嗎?」
「對。」
「你呢?你是善是惡?」
「聖經說我有罪。」
教授撇撇嘴笑:「哈,聖經。」頓了一頓,說:「如果班上有同學病了,你有能力醫治他,你會醫治他嗎?起碼試一試?」
「會。」
「那麼你便是善的了...」
「我不敢這麼說。」
「怎麼不敢?你見別人有難,便去幫助...我們大部分人都會這樣,只有上帝不幫忙。」………… 一片沉默。
「上帝不幫忙。對嗎?我的弟弟是基督徒,他患了癌症,懇求耶穌醫治,可是他死了。上帝是善的嗎?你怎麼解釋?」………沒有回答。
老教授同情他了,說:「你無法解釋。對吧?」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喝一口水,讓學生有機會喘一口氣。這是欲擒先縱之計策。
「我們再重新來討論。上帝是善的嗎?」
「呃...,是。」
「魔鬼是善是惡?」
「是惡。」
「那怎麼有魔鬼呢?」學生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是...上帝造的。」
「對,魔鬼是上帝造的。對嗎?」
老教授用瘦骨嶙峋的手梳梳稀薄的頭髮,對傻笑著的全體同學說:「各位同學,相信這學期的哲學課很有興趣。」回過頭來,又對站著的那同學說:
「世界可有惡的存在?」
「有。」
「世界充滿了惡。對吧?是不是世上所有一切,都是上帝造的?」
「是。」
「那麼惡是誰造的?」……沒有回答。
「世界有不道德的事嗎?有仇恨、醜陋等等一切的惡嗎?」
該學生顯得坐立不安,勉強回答:「有。」
「這些惡是怎麼來的?」……沒有答案。
忽然老教授提高聲調說:「你說,是誰造的?你說啊!誰造的?」他把臉湊到該學生面前,用輕而穩定的聲音說:「上帝造了這一切的惡。對吧?」……沒有回答。該學生嘗試也直視教授,但終於垂下了眼皮。老教授忽然轉過身來,在班前踱來踱去,活像一隻老黑豹。同學們都進入被催眠狀態。這時老教授又開腔了:「上帝造這一切的惡,而這些惡又不止息的存在,請問:上帝怎可能是善的?」
教授不斷揮舞著他張開的雙手,說:「世界上充滿了仇恨、暴力、痛苦、死亡、困難、醜惡,這一切都是這位良善的上帝造的?對吧?」…沒有回答。
「世上豈不是充滿了災難?」停了一下,他又把臉湊到該新生面前,低聲說:「上帝是不是善的?」……沒有答話。
「你信耶穌基督嗎?」他再問。
該學生用顫抖的聲音說:「老師,我信。」
老教授失望地搖了搖頭,說:「根據科學,我們對周圍事物的觀察和了解,是用五官。請問這位同學,你見過耶穌沒有?」
「沒有。老師,我沒見過。」
「那麼,你聽過祂的聲音嗎?」
「我沒有聽過祂的聲音。」
「你摸過耶穌沒有?可有嚐過他?嗅過他?你有沒有用五官來感覺過上帝?」
沒有回答。
「請回答我的問題。」
「老師,我想沒有。」
「你想沒有嗎?還是實在沒有?」
「我沒有用五官來接觸過上帝。」
「可是你仍信上帝?」
「呃...是...」
老教授陰陰地笑了:「那真需要信心啊!科學上強調的,是求證,實驗,和示範等方法,根據這些方法,你的上帝是不存在的。對不對?你以為怎樣?你的上帝在哪裡?」……學生答不上來。
「請坐下。」
該同學坐下,心中有說不出的沮喪。
這時,另一個同學舉起手來,問:「老師,我可以發言嗎?」
老教授笑說:「當然可以。」
學生說:「老師,世界上有沒有熱?」
教授答:「當然有。」
「那麼,也有冷嗎?」
「也有冷。」
「老師,您錯了。冷是不存在的。」
老教授的臉僵住了。課室裡的空氣頓時凝結。
這位大膽的同學說:「熱是一種能,可以量度。我們有很熱、加熱、超熱、大熱、白熱、稍熱、不熱,卻沒有冷──當然,氣溫可以下降至零下四百五十八度,即一點熱也沒有,但這就到了極限,不能再降溫下去。冷不是一種能量。如果是,我們就可以不斷降溫,直降到超出零下四百五十八度以下。可是我們不能。『冷』只是用來形容無熱狀態的字眼。我們無法量『冷』度,我們是用溫度計。冷不是一種與熱對立的存在的能,而是一種無熱狀態。」
課室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
「老師,」該學生竟又問:「世上有沒有黑暗?」
「簡直是胡混。如果沒有黑暗,怎可能有黑夜?你想問甚麼...?」
「老師,您說世上有黑暗嗎?」
「對...」
「老師,那麼你又錯啦!黑暗是不存在的,它只是無光狀態。光可分微光、亮光、強光、閃光,黑暗本身是不存在的,它只是用來描述無光狀態的字眼。如果有黑暗,你就可以增加黑暗,或者給我一瓶黑暗。老師,你能否給我一瓶黑暗?」
教授見這小子大言不慚,滔滔不絕,不覺笑了。這學期倒真有趣。
「這位同學,你到底想說甚麼呀?」
學生說:「老師,我是說,你哲學的大前提,從一開始就錯了,所以結論也錯了。」
「錯了...?好大的膽子!」老教授生氣了。
「老師,請聽我解釋。」全體同學竊竊私語。
「解釋...噫,...解釋...」教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待情緒漸漸平伏後,即使個手勢,叫同學們安靜。讓該同學發言。
學生說:「老師,您剛才所說的,是二元論哩。就是說,有生,就必有死。有一個好的神,也有一個惡的神。你討論上帝時,所採用的,是一個受限制的觀點。你把上帝看作一件物質般來量度,但是科學連一個『思維』,也解釋不了。科學用電力,又用磁力,可是卻看不見電,看不見磁力,當然,對兩者也不透徹了解。把死看作和生命對立,是對死的無知。死不是可以獨立存在的。死亡不是生命的反面,而是失去了生命。」說著,他從鄰坐同學的桌子內,取出一份小報來,
說:「這是我們國內最下流的一份小報,是不是有不道德這回事呢?」
「當然有不道德...」
「老師,你又錯了。不道德其實是缺德。是否有所謂『不公平』呢?沒有,『不公平』只是失去了公平。是否有所謂『惡』呢?」
學生頓了一頓,又繼續說:「惡豈不是失去善的狀態嗎?」
老教授氣得臉色通紅,不能說話。
該學生又說:「老師,就是因為我們可以為善,也可以為不善,所以才有選擇。」
教授不屑一顧:「作為一個教授,我看重的是事實。上帝是無法觀察的。」
「老師,你信進化論嗎?」
「當然信。」
「那麼你可曾親眼觀察過進化的過程?」
教授瞪瞪該位同學。
「老師,既然沒有人觀察過進化過程,同時也不能證實所有動物都還在進化之中,那麼你們教進化論,不等於在宣傳你們的主觀信念嗎?」
「你說完了沒有?」老教授已不耐煩了。
「老師,你信上帝的道德律嗎?」
「我只信科學。」
「呀,科學!」學生說。「老師,你說的不錯,科學要求觀察,不然就不信。但你知道這大前提本身就錯誤嗎?」
「科學也會錯嗎?」同學們全體嘩然。待大家安靜下來後,該同學說:「老師,請恕我舉一個例子。我們班上誰看過老師的腦子?」同學們個個大笑起來。
該同學又說:「我們誰聽過老師的腦子,誰摸過、嚐過,或聞過老師的腦子?」….沒人有這種經驗。
學生說:「那麼我們能否說老師沒腦子?」
全班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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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厘頭大人也跟着這些無厘頭的對話,無厘頭地大笑起來。
還好,千佛山的門下無弱兵,說自己「無厘頭」只是好玩,說說罷了。雖然身在千佛山的底層,只受教過一丁點兒唯識學的皮毛,也立刻可以看出是「先識後唯」的「識」的部份出了問題。
前半,老教授和學生的對話,只是搞笑,是「純無厘頭」。譬如,老教授說:「根據科學,我們對周圍事物的觀察和了解,是用五官」。純用五官是十八世紀,「科學」出現之前的事,是非常不精確的。科學靠的是儀器設備,而且愈來愈精密。雖然儀器觀測的結果仍需「翻譯」成眼耳可以識別的訊息,多半更需經過許多重的前置處理,再加上電腦的輔助,才能「看」到些「間接」的表徵,去詮釋某些現象。所以不能用「是用五官」這樣膚淺的話來談科學。事實上,大部分經科學確定的「事務」是看不見聽不着的(如學生說的電力和磁力)。
至於該作者想利用一個現代的哲學教授的角色來談科學,基本上是不合時代的,以致於作出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幼稚推理。古代哲學家思維探討的領域包括「整個人類的知識」。史蒂芬霍金在25年前(二十世紀末)著的《時間簡史》中有這麼一段話:
「然而,在十九和二十世紀,科學變得對哲學家或任何除了少數專家以外的人而言過於技術性和數學化了。哲學家如此地縮減他們的質疑範圍,以致於本世紀最著名的哲學家維其根斯坦說:『哲學僅存的任務是語言分析』。這是從亞里斯多德到康德的哲學的偉大傳統的何等的墮落!」
後半,從「另一個同學」開始,倒是可以檢視一下其「先識後唯」的似是而非。
首先,「冷熱」和「溫度」不能混為一談。科學只有溫度測量,而「冷熱」是人的感受。科學數據紀錄的是攝氏、華氏、絕對温度,但沒有什麼「很熱、加熱、超熱、大熱、白熱、稍熱、不熱」--這些是感受的衍生物,當然也包括「不冷、稍冷、很冷、超冷、冰冷」等等冷的感受。
其次,科學測量的是光質,光量,光度,或波長,能量,光子等等。對於「光」的任何運算公式中,沒有什麼「微光、亮光、強光、閃光」--這些也是「感受」的形容詞,當然也包括「微暗、稍暗、很黑、漆黑」等等對黑暗的感受。
學生說老師的哲學大前提錯了,是二元論。
他說:「你把上帝看作一件物質來量度,但是科學連一個『思維』也解釋不了」。
「二元論」本身不是問題,但用科學量度上帝,的確不對,因為上帝是屬於精神層面,不是物質層面,精神和物質不能混為一談。
學生犯的大錯是「自相矛盾」,因為「冷熱和明暗」是感受,屬於精神層面,而「温度和光度」是物理學的術語,屬於物質層面。他自己先把精神和物質混為一談,再斥責老師同樣的表達是錯誤的,豈不可笑,還是他想欺負老人,以為老教授等於老懵懂(故事中,他的目的好像達到了)。
「進化論」和「老師的腦子」是非常膚淺的詭辯搞笑,連我淺薄的「唯識學」都不值得使用。
我們的生活中充滿了不能親眼看見的「科技」。譬如,他看不見電腦內任何一部分元件的運作,但是却相信銀幕上所顯現的東西。
說得搞笑一點,「他」看不見生理學及生物化學所「教授」的「消化論」的「過程」,却相信吃下去的東西,有一部分會變成「他」;也相信那些拉出來的,很難看難聞的一大堆,就是他吃下去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看來那個虛無飄渺世界的「唯識論」到底還是比不上千佛山的馬前卒。連一個「識」都弄得七顛八倒,那裡能「唯」出什麼名堂?
2012年10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