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同體的愛

第十話  改變  文by cindy野

「我回來了！」立曼輕輕的關上門，並且向室內的少翔打了一聲招呼。

『咦……這個味道是？』立曼扭扭鼻頭，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哇！你在我的廚房做什麼啊！」立曼驚訝的連鞋子也沒脫就立刻衝到廚房。

「別緊張，我知道你有潔癖，我很小心的。」「你可以先去沖個澡，這些馬上就可以吃了。」少翔很認真的在廚房料理著，還穿著立曼的粉色圍裙。

立曼看著少翔認真的神情，很好奇的走進廚房偷看流理台上的食材，以及瓦斯爐上的鍋子裡裝的是什麼美味的佳餚。

「你在做什麼菜阿？看起來很豐富耶！」立曼好奇的問正在為食物調味的少翔，一邊打開一個鍋蓋。

「這是……薏仁甜湯……。」立曼驚訝的說，並在心中想著：『奇怪，這傢伙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薏仁甜湯。』

「還蠻厲害的嘛！就是薏仁甜湯。」少翔一邊回答一邊將紅蘿蔔丟入另一個鍋中。

「那還用說，我跟它已經很熟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薏仁甜湯？」立曼老實說出自己的疑問。

「是嘛？你也喜歡喝薏仁甜湯阿！沒想到這麼巧，我也很喜歡喝。」「本來煮薏仁甜湯只有一個動機，因為你挺愛美的阿！薏仁可是很天然的美容聖品，夏天喝也很清爽，既然你也喜歡喝，那就好囉！」少翔似乎聽到立曼喜歡喝而得意的連嘴角都露出淺淺的微笑。

「真好，有薏仁甜湯，真是謝謝你啦！幸虧你還知道不能白吃白住，呵呵！」立曼開心的拿了自己的浴巾，就往浴室裡走，完全沒有發現少翔臉上滿滿的笑意。

當立曼沖洗完畢之後，少翔也差不多做好晚餐了，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晚餐依然很豐富，少翔準備了雞胸肉沙拉，炸魚片，糖醋排骨，還有立曼最愛的青菜湯與薏仁甜湯，當然也少不了白飯。

「哇！好香喔！真是不簡單耶！看你的手藝這麼好，要再交個女朋友也不困難啦！」立曼擦拭著濕淋淋的頭髮。

「還好啦！只是幾樣簡單的小菜而已，快吃吧！」少翔將添好的飯遞給立曼。

「謝謝，可惜同同那女孩交了男朋友，現在有思偉可以陪她，要不然就找她一起來吃。」立曼拿著飯碗，淺嚐了一口還冒著煙的青菜湯。「真好喝，一點都不像外面賣的那種味精湯。」立曼說。

「呵呵！要找同同一起吃飯以後多的是機會囉！你不嫌棄就盡量吃吧！」少翔也替自己添了碗飯，與立曼共進晚餐。

用完晚餐後，少翔也有始有終的將食物殘渣與沾滿油漬的鍋碗瓢盆清理洗乾淨，然後就去洗澡了，剩下立曼獨自在陽台欣賞風景。

夜晚的風吹拂起落葉，有一片落葉緩緩的落在立曼眼前，是那樣的輕飄，那麼的俐落。

「其實每個人都像落葉一樣吧！風吹到哪，就飛到哪，隨波逐流，載著滿滿的想念……。」立曼望著手上的落葉喃喃自語。

「其實他很溫柔吧，被他吻著的感覺也不討厭，而且他的廚藝也很精湛，只可惜，我們只能當兄弟……。」『不對不對，我在說什麼！真是的，果真是累了！』立曼發現自己有了不太對勁的想法，立即要自己忘懷，隨即點燃一根煙，在夜晚的覆蓋中像是一顆落入凡塵的星。立曼輕輕吸入一口，吐出滿腦難解的雜緒。

「洗澡真是再舒服不過的事了！」少翔甩著髮上的水珠，走到陽台與立曼並肩而站。

「是阿！洗完澡在陽台吹風最享受囉！」立曼捏碎還剩下一半的香菸，丟入垃圾桶。「這種享受的時刻，應該來杯紅酒。」立曼說完就往廚房走去，拿了一瓶紅酒，兩個紅酒杯。

「來！乾杯！」立曼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少翔手中的杯子，喝下一口，然後說：「真好，有美景，有美酒，有好朋友，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是阿！幾個月前我還開車撞了你，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夠坐在一起喝酒，而且沒有你，我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脫逃，幸虧有你。」少翔酒後吐真言，字字句句都在感謝立曼。

「往事就別說了，現在不是感性的時候。」立曼又替彼此添了酒，似乎不喝醉就不盡興似的。

「我晴立曼是大好人，我晴立曼是救了揚少翔的大好人……我是鄭同同的好大哥，我是可愛書店的店長兼老闆……我是負責幫可希艾找到真愛的使者，我是……我是……。」不久之後，立曼醉的誇張，還往天空的方向舉杯歡敬，不停的宣佈自己就是好人好事代表的第一名。

「一個人大男人酒量這麼差，還虧你是一個女人搶著要，連男人都會想多看一眼的男人，真是的，酒量不好還要喝，幾杯紅酒而已，醉成這樣。」少翔乾掉最後一杯酒，將喝醉的立曼拖離陽台，扶他到床上躺著休息。

看著立曼沈睡的容顏，少翔很放心的回到陽台，將瓶子裡剩下的酒喝完，並捏起立曼點燃而未熄滅的煙，反覆抽了幾口。

此時，他又對著灰暗的天空朗誦出美麗的詩句。

「熊熊烈火少年心，戀你獨我熊少庭……。」「這句詩到底有什麼意義？」「為什麼項鍊上刻著熊少庭的字樣？」「剛剛立曼說他是負責替可希艾找到真愛的使者，可希艾不是他項鍊上刻的名字嗎？」「為什麼他要這樣說？是喝醉酒的亂言亂語，還是？如果不是亂言亂語，那是不是代表我也是負責找到熊少庭真愛的使者？」「真的是這樣嗎？」少翔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將煙捏熄，望著天上的繁星，隨即又回頭看看床第上的立曼。

「也許是醉了，酒後的世界本來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醒來之後一切就會恢復原狀。」「但是，我等待的究竟是什麼呢？」少翔無助的望著空空的酒瓶。

「晴立曼，晴立曼。」

「晴立曼，晴立曼。」

「我是可希艾，記住，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你是我。」

「我是你，你是我。」聲音一股股的侵襲立曼的腦海。

「可希艾？妳真的是可希艾？」「為什麼妳不出現？」「為什麼妳要找我幫忙？我真的盡力了，但是還沒完成使命，妳等我好嗎？在給我一點時間。」「不要來抓我，我還想活久一點。」

「放心，我不會抓你，我說了，你是我，我是你，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

「妳別整我了，我怎麼可能是妳？我知道，我喝醉了，這是我的幻覺對不對？我不可能是妳，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是妳，不可能……。」立曼一陣亂吼，突然間醒了過來。

「可希艾，妳出來，我們把話說清楚，告訴我妳的真愛到底是誰，我一定幫妳找到，但是我絕對不是妳，我不是妳。」立曼邊喘邊喊，沒有發現躺在旁逼的少翔。

「你在喊什麼？發生什麼事啦！」「怎麼啦，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少翔昏頭昏腦的醒來，看著臉色驚恐的立曼。

「沒什麼，可能醉了。」「你知道嗎？我剛剛……剛剛……做了個怪夢。」立曼支支吾吾的說。

「什麼，你說你做了什麼夢？」少翔硬是拖著疲憊的身體靠近立曼，想將他的話聽的更清楚。

「我……我……我想吐。」立曼說完之後，一股腦的醉意全吐在少翔身上，自己也吐全身都是。

「呃……立曼老兄，天阿！你的酒量真的這麼差阿！以後不跟你喝了啦！」少翔一看到身上的嘔吐物，人都清醒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喔！」立曼也傻愣在床上，不知所措。

「你怎麼還發呆，你快去沖一沖阿！還在醉阿！」少翔起身將衣物輕輕的脫下，走到廁所拿了條濕毛巾擦拭身體。

「那我去沖囉！乾淨的衣服在抽屜裡。」立曼很快的下床走進浴室。

『哎唷！搞什麼阿！我怎麼就這樣吐在少翔身上，好糗喔！這比我吻他，他吻我還尷尬……。』『人家還煮了一堆好菜給我吃，我還吐在他身上……。』立曼心裡覺得自己真是豬頭，逼不得找個地洞鑽。打開水龍頭，小小的水滴很快變成流動迅速的河流，不停的透過蓮蓬頭噴灑在身上，光著上身的立曼，壓了點沐浴精在身上搓揉，很快的泡沫就在身上渲染開來。當他褪去下半身遮蔽的衣物時，一陣驚天動地……。

『怎麼會，是我喝醉了嗎？』『一定是的，這一定是我的幻覺。』『趕快洗完趕快睡覺，醒了幻覺就結束了。』立曼心裡這樣想，隨便沖了幾下，就回到床上睡覺。

「啊──啊──」一早睡醒，立曼在廁所大喊。

「又怎麼啦！還在醉？」少翔拖著倦容走下床關心立曼。

「沒醉，但是現在你必須跟我去一個地方。」立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認真的神情連自己都感到驚恐。

「去一個地方？現在？別鬧了，我還在宿醉，我要睡覺。」少翔回到床上賴著。

「不准睡，沒時間了，快點……，馬上換衣服，跟我去一個地方。」立曼將少翔從床上拖了起來，並丟了一堆衣服給他，自己也趕緊穿好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

『「再給你一個提示，當你找到時，你的身體會出現巧妙的變化，然後再來找我。」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立曼心中有一個聲音肯定的告訴自己，相信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