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9/06 09:50:41瀏覽1281|回應0|推薦16 | |
望著綠竹前豎立的詩文――『日出有青萌,月照有清影;風吹有輕聲,雨來有清氳』我思索著:「澎湖,對我的意義又是什麼?我的籍貫和我的出生地曾經是這樣愛恨交錯地糾纏在一起。」 經解說員找出期刊,翻閱相關的資料以後,我在榻榻米上交叉雙腿坐下閱讀起來。 身為澎湖人,祖籍又是山東的雙重敏感身分,倘若有人問我――知不知道當年山東8000餘名子弟兵,在白色恐怖時期的最大案,肇因在澎湖的事時,我如何回答?不是說愛鄉土嗎?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家鄉事。不是說老鄉、老鄉,親切地叫喚嗎?怎麼連自己鄉人是死是活都漠不關心?徘徊在欖仁、白樹子、蘇鐵、桑樹、羅漢松、變葉木、龍柏……等樹木生長的日式庭院裡,我如是回憶: 澎湖當兵時期,就有朋友問過我。當時我初次聽聞此事!以後則是經由閱讀郝譽翔的《逆旅》小說時,才鮮明生動地重現當年的深刻輪廓。再尋找身歷其事山東學生劉廷功描述713事件始末經過的《歷史的烙印》、王鼎鈞2006.4.12自由副刊為文的《匪諜,是怎樣做成的》文章時,我的內心同時反覆一起糾結著。 望著綠竹前豎立的詩文――『日出有青萌,月照有清影;風吹有輕聲,雨來有清氳』我思索著:「澎湖,對我的意義又是什麼?我的籍貫和我的出生地曾經是這樣愛恨交錯地糾纏在一起。唸書時學校有所謂的 期刊的資料並非第一手,而是引用的資料。我後來只好來到馬公國小碰運氣,學校裡四處尋覓有沒有立碑為紀的線索,可是毫無所獲。只好客氣地探問校園裡閒嗑牙的老榮民們:「伯伯,知不知道馬公國小旁當年的山東流亡學生,在澎湖設立的子弟學校原來坐落在哪裡?」 「你問這個要做什麼?」伯伯們警戒地問。 經由我的解釋以後,老伯伯們才告訴我:他們都離事件隔得遠,年代堙遠而無法提供線索,只聽過大概情況。 一位伯伯勸我:「可以試試台北的山東同鄉會,或許有資料也不一定。另外,台北文人比較多,或許比較有訴諸筆墨的可靠資料。」 終於問到同是山東人年紀較大的一位老師,經過寒喧 我驚喜萬狀,總算獲得較為確切的線索,我再問:「學校遷到彰化員林以後,有沒有紀念碑留下來?」同時進一步追問:「人家孤拔將軍或日本人攻佔澎湖都立碑紀念,怎麼反倒牽連100餘人的此事,什麼都沒有留下來?」我想起前一天還找過學校附近的山洞,卻已經街道變樣杳無蹤跡,於是嘟噥著。 「沒有。」 好似活化石重新出土面對世人般,趁還來得及是否應建立一些田野調查資料,或者旅行社可以安排規劃緬懷的相關有意義行程。《澎湖開拓館》或許也可以提點式的向來賓介紹這些學生當時的慘烈莫須有遭遇,別忘了澎湖當時許多防禦工事這些十餘歲學生曾經戮力以赴過。或者是超渡亡靈的法會,近60年了,這些學生回家了沒?我想想:「應該,應該還可以再做些有意義的什麼?」 By四分衛2007.09.06 |
|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