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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12 22:25:36瀏覽2181|回應11|推薦49 | |
托斯妥亦夫斯基是最偉大小說家, 他對人物與角色的掌握是無與倫比的,引領讀者進入人類心靈內最幽暗深邃的裡層,他是我寫作師法的宗師。
我著迷於他作品內以冗長得煩人底夾敘夾議的辯證,那樣矛盾反覆的論證成了我模倣的範本。我的寫作似乎老掉落在這種類似似是而非的辯證裡面。為什麼?這是我個人的感覺,因為我以為小說裡面論證,從不要求逹致明確條理而且引致結論,這可不同論說文,它不是歸納到一個不移事實,它至多導向一個問句,既使在 內文中嘗似寫出詮釋或者結論,也是糢稜不明確的一種類乎推論的後段演證。 托斯妥亦夫斯基是最喜歡以論述來演證他的理念的作家,他的論證永遠是反證,從反面著手,推論倒敘到他要求的答案。當然不是明確的推衍,全都是一種猶待摸索證實的可能,這可是小說家演澄的方式。 小說看多了自然體會到,在小說裡面發表議論並不需要求你寫得清清楚楚有若在其中灑了明礬的清水一般。小說裡敘述或證明論題不會像寫論文般底論證明確,不要求因果關係井然,更不需清楚底要把立論自A導向B。它寧願含混,吊詭,要出人意表,立論並不需必然導致結論。小說作者是在敘述事實,讀者要看的是故事,是情節交代,若強調的方向論理,則沒有小說讀者會有興趣的。 托斯妥亦夫斯基在他偉大的著作「卡拉馬佐夫兄弟」裡面完成了自有小說以來最偉大的辯證 ── 「如果上 帝不存在,則什麼都可能發生。」。但它並不是以論證形式呈現出來的,而是通過許許多多敘事情節與故事的描述來陳述。 反正,就是說小說裡面的論證一定得附麗於詭譎的故事情節之中,辯證的論述是沒有辦法論證單獨推現在說著作裡面,調性不合。但我這次寫這篇短篇小說「長命百歲」卻採取相反辦法,以實驗的心態來從正面來接近論題,而不是以目己已習慣的矛盾對立的方式來演證論題。這篇小說打開頭時,準備從正面著手論述,我毫無把握,感到以這種方式來寫小說應是不可行,平舖直敘直到完篇,給讀者沒有摸索與期待,這算什麼小說呀?但我寫下來後,從meimei 、環子、霈青的回應得到保證,原來小說是可以這樣寫的。 雖然還差一篇才完篇,但是我自己已得到保證我今後是可以用這樣的論敘辦法繼續寫下去;不需委婉扭曲,可以從正面入手,即使不給讀者相反期待也確屬可行。小說作者可能錯估了閱讀者,人們並不一定非要寄望相反出人意表的結論。我這篇小小的作品可以說是打破習慣的因循,小說裡面的論證並不一定非要照偵探小說似的推衍手法。 另外得說明的是因應於這種不同於前此的小說裡論證辦法,我的手法也和以往已寫慣熟的獨白方式寫法也不同。這篇小說我自始就以論述方式入手,使得整篇作品更加散文化,試著直接與讀者對話,也可以說去除原先合持距離的障礙,把自己理念強加給讀者來博取認同。理念以論述性的因果關係推論,用直接的論述形式表白,寫小說也如同寫散文,不需把理念作任何扭曲,而是原汁原味直接呈現,沒有任何詭譎之處。 但是,即使如此我並未企圖做出價值判斷,不會涉身讀者所關注的好與壞,盡量不嘗試作出對錯之判別,唯有的努力只是試著寫出自己想法與看法,可是仍一本小說作者的性質並未代表我認可我的看法,仍只是一項陳述,且是多項可能中陳述中的一項,使用的語態依然是否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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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