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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1/23 02:54:41瀏覽1160｜回應0｜推薦14 | |
| 死亡訉息 —— 3 蔡博士 (2)
—— 拉雜梳理出來的一些生活感應 Ⅴ 電梯到二樓，我們向他們分手致意，道別晚安，要他們保重，女孩們說明她們是被指派護送外祖父回家的。 回到家裡，我笑莫太太真是離譜，人家告訴她蔡博士去世，她怎麼聽人家講話的，竟然會冒出約瑟夫出來。 約瑟夫是我們一同打網球的朋友，蔡先先也不可能認識約瑟夫。 蔡先生當時是有些茫然看著她，但還繼續帶著情緒地對她述說：蔡博士自上次不期然和我們在電梯口見過面之後身体更形衰微，情形更形惡化，她是在非常痛苦情形下去世了。 我們猛然聽到認識的鄰居突地死亡消失的消息不免驚訝異慟，可是隨後彼此間繼續寒暄也慚平復。畢竟打自大家相識以來，蔡博士己是身体衰微的老人，我們見著她一年病弱過一年。 我特別有此感觸，我自己本身不就是長年為種種病痛纏繞，看著她愈走愈慢，隨後看著用拐扙， 後來需傭人或女兒挽扶才能行動，再後來就是坐在輪椅上聽說他們用兩名女傭照護。我不由要想像自己可能的寫照。 Ⅵ 莫太最初認識蔡博士她還是跟她們在公園裡每天早上的太極拳健身聚會練身体操，一大群人一早聚在起由一位老師帶令大家作太極拳軍動。他們這個團体 說是有一百多人參與。每天總有四五十人出現一同運動，是當時公園裡種種群体活動最具組識與團結的团体。 其後後由於星冠疫情暴發集會被迫解散後整個地拆散，現在原址僅剩下住在鄰近的莫太等四、五人繼績每天報到。 蔡博士是較後加入的人員，莫太就是在這場合結識葉博士。可 蔡博士只短暫加人這個團体作運動，其後即因身關係未再趕早來運動。 我們原先認識蔡先生時他還是挺健康的，那時我們常會在搭电梯時遇上蔡先生，見他總是一個人帶著書藉和電腦去附近的星巴克咖啡消磨，讓我們夫妻覺得他很潇洒蠻會安排退休的生活。 時間很快的過去，這兩三年來漸感到蔡先生也老去，看著他身形不再如前般挺拔，當然也也不再見到他跋涉去星巴克。 前一陣會到他倆竟然是蔡博士陷身在輪椅由女兒推著，蔡先生也身形佝僂。 我當場很驚訝於身体老化及變化之明顯與快捷。不能不感嘆生命之過道 竟是如此殘酷不留情的現實。 Ⅶ 見著他們倆的衰微變化我感受良多。 事後我不無感嘆的跟莫太說明：他們是我們的寫照，時光飛快地消逝，我們的時間也不會多的，難說沒多久就得歩入類似情況，當然你較年輕，情形較我好得多。然而見著他們的情況，豈不就是明白著猝不及防地使人陷身其間。這可不能不讓我們認清病痛衰殘也許要不了不多久就有可能攫護我們。 莫太同意稱是，我復又強調：你身体比我健康太多。我眼見人家一路朝著的病弱身危邁進，我不能不感同身受，逼使自己暗思那不會就是自己的寫照。 時間是朝著同樣的途徑前進，我己不能不認為這就是生命赤裸裸的歷程。 會這麼想並不僅止於內裡憂懼的想像推測，更多的是來自面對自己本身病變和身体及生理的退化。談到這些我雖習慣性且經常地以忽略處之。 此刻我若肯反過面來若從事實面檢視評估，那麼我實在也是可說成是百病纏身，固然誇張了，實際上沒可能那麼多。但是若翻開我留存在医院的病曆記錄不就明明白白把自己所經歷過的種種難以盡述的病痛歷煉嚇然呈現在目嗎？ 實際情形是自從確定被宣告得了醣尿病之後，這二三十年下來，種種因應醣尿病副作用道致的裡裡外外各種疾病幾幾乎未曾斷過；實際情形雖然大半皆是非即刻性導致致命的病痛，自己感到幾乎大部份我都有所沾染。尤其因医生處方不妥甚至錯誤導致腎臟嚴重受損，使得自己十多年下來一直處在洗腎邊緣。幸好自己喜歡打網球，我的腎臟科医生就明說是網球保住我的健康，不然難免有可怕的後果。 回想過去這些年來我的病痛歷練如若一逐一揀點出來我豈不也是長年的身處病痛折磨與威脅之下。 這些過程經歷後我以為自己最糟糕的應是天性樂觀。不對！該說是自己天性懵懂，再多的折磨痛楚病苦只要一痊癒轉過身來我這人隨即像沒事人般地忘懷個乾淨，先前受著的難受苦痛扔之腦後，竟反而認定自己健康体質好。 寫到這裡，我不由反思地承認自己老了以來最大的迷思還就是不服老，不認為自己像同齡老人樣般病弱衰微。可現實情況若平心靜氣的剖析自己其實並無任何逾越他人之處，而且更可能較他人更加狀況不如。還老以為自己外貌較實際上年輕，其實自己也不時存疑是在自我蒙蔽，客觀評審下，不得承認事實上是種自欺，人們的客套話自己總當作真心稱讚，而相反的若面對由衷的老實話直言，我卻經常認作彼此觀感有別。視野不同會抵禦性地作自我防衛；也就是常會有意甚至刻意地忽略掉。 這些看法主要是引用莫太的觀感意見，固然一如往常我不會全然接收。可是若肯平心靜氣的作自我審視：還是得退讓地承認光從這裡看自己；我知道自己老是活在憧憬裡頭，而且無從自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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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