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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5 13:06:04瀏覽581|回應0|推薦5 | |
魚化石 FOSSIL FISH [ 十三 ] “是!是……我的確有許多問題想問你……我很驚訝……不!應該說太震驚!你知道!而且你還在等我!” “我是知道一些事,能不能夠幫上你什麼就不知道了!” “謝謝……我不知道這一切要從何說起?” “明天下午你有沒有空?”他問。 “哦……有!有呀!有空!怎麼了?” “出來見個面,我要和你談談?” “啊,你要見我,可……可以呀,但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我聽到他要與我見面,強烈的焦慮感又襲來。 “我希望見面談,有些事電話說不清楚,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慎重地說:”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給我?是什麼?” “一個屬於你的東西,可以見面再說嗎?” “好……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的話……。”還有屬於我的東西? “那就明天下午兩點,在復興南路與信義路口的Starbacks 咖啡館好嗎?” “……好!”我沒有選擇。 “好!就這樣,見面再說!” “等一下,我實在很想知道!拜託,現在先告訴我!你要給我的東西與那個女孩有關嗎?”我急著問他! “女孩?” “是的!那個短髮女孩!” 嚴以良嘆了口氣,緩緩地對我說,” 夏天假日的咖啡館擠著滿滿的人,外頭,熱得像烤箱,裡面冷氣開得像冰箱。我很早就到了卻找不著任何空位,也沒見到 我與一個在讀經濟學的大學女生並桌而坐,我一開始就向她表示歉意,表示實在沒有位子就打擾一下,等等有坐位我就走,但女孩依然有事沒事就給我個白眼,我被她瞪到火了,不客氣地說:”小姐,你一定要一直瞪我嗎?” 女學生瞪著大大的眼睛生氣地說:”我覺得你真的妨礙到我讀書。” 我看到她這種無禮更無理的態度,生氣地說:“小姐,第一、咖啡館不是你家開的!;第二、這是咖啡館,不是圖書館!;第三、我說過我只是暫時坐!” “有那麼多桌,為何偏偏找我這桌坐?” “不高興妳可以走!” 女孩生氣地闔上書走了。我有了兩人的坐位。與女孩鬥嘴,見面的緊張稍稍的舒緩了。 “短髮女孩……有那麼多人,你偏偏為什麼找我?……嚴先生,你呢?你知道嗎?”我自言自語。有一次,我騎車到附近的快餐店買晚餐,遇到一個什麼人的小路口,紅燈,沒人沒車又是晚上,幾部機車就很自然的闖過去了。沒想到一個騎機車的交通警察從旁邊竄出來把我攔住,開了一張罰單。我氣到不行,回去對小若發脾氣。 “他媽的!那麼多闖紅燈的車,為什麼被開單的偏偏是我?” “你不要這樣想嘛!別讓自己陷入衰者恆衰的自憐中。” “我沒有自憐!我生氣!那你要我怎麼想?” “你看。”她指著牆上的獨角仙標本:”牠被釘上去的時候也會叫著”那麼多獨角仙!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世界就是那麼不公平!那麼沒有道理!” 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氣話,發洩一下,但被小若這樣一講,我感到自己似乎像個無理取鬧的死小孩被大人教訓,惱羞成怒起來。我一直很憎惡小若的伶牙利齒,一針見血的批評常讓情緒化的我非常困窘。 “是,我就是自卑自憐,妳厲害,我說不過妳,高興了嗎?” “唉,你又來了……我又不是教訓你!……” “不!妳教訓得好!我自己活該……” 接著 ―― 我們大吵一架。 而後 ―― 小若哭著摔門而去。 結果 ―― 我們四、五天沒有說話。 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就是被這樣的大吵小吵慢慢侵蝕殆盡。 “您是許先生嗎?”冷不防被打斷思路,嚇了一大跳。 “是……是呀!您是嚴以良?”我說。前面這個男人很高,有點壯,沒戴眼鏡,穿著英國進口領子有格紋的Polo衫。氣質很好,與相片還是有一點相似。我們握手,花了幾秒打量對方。 “許先生,等很久了嗎?找車位花了一點時間,抱歉。” “不會,沒等很久。叫我阿毅就好了。” 他看著我,微笑,似乎在想什麼,喝了一大口冰咖啡。 “許先生,我叫嚴以德。我是以良的哥哥。” “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想你沒聽錯,我是以良的哥哥。” “你是以良的哥哥?那他人呢?和我講電話的是你嗎?” “是我。嚴以良已經在兩年前就過世了!” 我頭皮發麻!他死了!死了! “他死了?你說真的?” “有人拿這個開玩笑嗎?” “那、那,你找我出來要對我說什麼?” “我想要請問你一些事,對於他的死,一直有一些解不開的迷,不知道可不可以從你那裡得到一些線索。而且,也要交給你一個東西……” “等等,先告訴我,他怎麼死的。” “自殺,在他的診所裡上吊自殺。”他平靜地說著嚴以良的死。 “這太詭異了吧!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他是個心理醫生呀!”我驚呼。 “嗯!當然,所以連電視新聞都曾經提到 ―― 年輕的心理醫生竟自殺身亡。” “聽你這樣說,我想起來了!我有印象!但是我只有看到新聞的標題……那他的自殺的理由呢?”我大聲地問,引進鄰桌的側目。 “他太太!她的太太早他半年多前,抱著才兩歲大的兒子跳樓,二十五樓跳下來,兩個人都摔得粉碎……該說是三個人吧!我弟妹還懷著三個月的身孕。” “我的天呀!” “為什麼?……你弟妹要用這樣堅決而慘烈的方式結束兩個人的生命?結束這個家?” 我驚訝地望著他。 “抱歉!這是我們一個解不開的謎,我弟妹,只留下一張她死前幾分鐘在大廈頂樓寫下的信紙。”他從背包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過去的一切,我都知道真相了,以良,這一切真的好可怕!我被嚇壞了! 我不是不能愛你,但不能在這種方式下。 整個人從內裡撕裂開了…… 我真的好痛好痛…… 對不起!現在,我要和洋洋一起走了。 但願你能為我們掉幾滴淚。 潔 以德兄遞給我的是一張影印的絕筆。 “嗯!你覺得怎麼樣?”以德兄問。 “我很難想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以良有做什麼對不起家人的事嗎? “就我們的所知,可以很肯定地說,沒有!” “那麼!就你知道,他們的婚姻生活……有什麼問題?或者衝突呢?”心理學 “好得沒得挑惕,真可說是神仙伴侶!這樣說好了,每次我和我老婆吵到不可開交,我會回我爸媽那避一下。我媽就會唸我幾句:”唉!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讓?對你有什麼損失?你看人家以良,他和小潔什麼時候鬧過啦?以良就是貼心!你就不能學學?”我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算進來的話,還沒一個比以良更愛家,更以家人為重的人了。我沒誇張,他們的感情就是這樣!在事情發的一個禮拜,他們還興高采烈地計劃去美國,如果不帶洋洋去的話要請我老婆幫他們帶他一個禮拜……實在……突然就發生了……”以德兄說著。我可以從他的表情與與語氣讀出他的痛苦,結痂的疤用針挑起的痛。 待 續 [魚化石十三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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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