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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杯咖啡_(中)
2006/08/25 20:33:23瀏覽515|回應0|推薦1

「想跟我做愛嗎?」我問,舔著他的耳朵,撫摸著他最敏感的地方。

……時時刻刻都在想!小菲菲,我好愛妳,好愛……我說過如果妳是天使,上帝會為妳捨棄所有聖徒……哦……」

「我很棒嗎?有沒有比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好呢?」我將他的拉鍊拉下,觸摸的他的內裡。

「當然有……喔……我好喜歡妳這樣……」

我已將他的褲子脫下一半,用靈活的唇與舌給了他最喜歡的服務。

說來慚愧,我這個「良家婦女」認識Arrow之前,壓根不知道這些特殊(在旁人眼中顯然不是)的、男人愛得要死的技術。

 

過去那些在我生命出現過的男人,大多老實、木然,有著大男人本位的思考方式,感情生活與性生活一成不變,很少認真站在女人的立場去想、去討歡心。

Arrow不同,他幽默、靈活、帶點頑童般的狡猾,似乎對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有著一套全新的自創玩法與惡搞技巧,讓女人永遠有驚喜,再不時耍些體貼甜蜜的小手段向女人討一點感動的眼淚,我就在這種細膩的態度與貼心的關懷下很快地投入了他的懷抱、掉進了他的愛情陷阱中。

 

我被他用繩子綁在櫻桃木雕花四柱床成大字型,旁邊放了些道具,可供他盡情地使用、玩弄我。

他喜歡這種方式,我特地準備的。

他用那些東西慢慢地試探、刺激我敏感處,想將我的感官逼到極點。

「你喜歡嗎?」當他用著矽膠製擬真的東西進出我的身體時,我問。

「興奮地發抖!」

「會跟你太太玩這樣的遊戲嗎?」

我被綁著,看不清楚Arrow,但我可以感覺到他停止了動作,一會,他說:「May是個無趣的人,嚴肅又死板,人前床上都一個樣,她不喜歡,我也不愛跟她搞什麼特別的……沒有互動。我們已經分房很久了。」

我瞪著四柱床上方蓋頂的粉紫色布幔,看著看著就流下淚來。

「怎麼了?Fiona……我弄痛妳了嗎?」

「沒有,只是想到一些過去與未來的事。」

 

我讓Arrow射在我的身體裡,他在浴室沖洗的時候,我躺在床上,隱約感覺陰道癢癢的,似乎他的千萬隻精蟲正全力在那裡泅泳著,朝著子宮深處的卵子前仆後繼地前進。

我一直在回想與Arrow最後一次做愛的情形,但回憶卻像無月之夜的海上黑霧,什麼具體的東西都看不到摸不著

想得起來的只有大概的時間與地點,或許因為不久之後,我變得非常恨他,發誓這輩子不會原諒他,做鬼也不放過他

 

我在廚房煎牛排,Arrow繼續把這間老公寓當做博物館,每件東西都拿起來摸摸看看,再給予自己的評論,尋求我的認同。我喜歡他天生好奇的個性,像個孩子。

特地向食材店訂來的厚切丁骨牛排正在平底鍋裡滋滋叫著,我用煎鏟拍拍肉,不免想到我們相識的那天,也同樣在廚房煎著牛排。

我注意到這個高大,陽光型、穿著高雅的男人來到自己的咖啡館已經很多次,或許剛好忙錄,從未打過招呼。那天比較特別,陽光型的男人晚餐後來,帶了七八個人將裡面的小包廂坐得滿滿。

一群人時而嚴肅時而笑鬧,一個晚上點了二十多杯咖啡十幾份蛋糕甜點。最後還有個像簽約的動作。

到了很晚,一群人才慢慢離開,唯獨他還坐在椅子上整理著一大疊厚厚的文件。時間已近打烊,我在廚房收拾著,聽到店裡的阿妹對他說,抱歉,我們的供餐時間已經結束,現在只有甜點了。

我走向他,表示店裡有些牛排,是在為研究新菜色做試驗準備的,肉質並不高級,但如果不嫌棄可以幫他準備一份。

他高興極了,表示最喜歡牛排,這一刻能吃到牛排對他來說彷彿來自天堂的聲音。

到現在都記得他吃完牛排後滿足的表情與對我手藝的稱許,我們聊了起來。

Arrow是一個會員制俱樂部的業務督導,帶了幾個的業務高手與幹部,利用會議式行銷賣會員証。

他說自己帶的這個業務團隊就像蒙古部族,逐水草而居。僱用他們的大多是會員制的休閒俱樂部、健身房、渡假村、商務會館、Spa美容中心與高爾夫球場。他們一到位,就立刻用公司的資源與自己的長久以來建立的人脈網路開發客戶加入會員,這些產業通常獲利豐富,當然紅利抽成也很可觀,如果遇上操短線計劃吸金的,如果能全身而退的話更是賺半年休三年了。

通常不過超一年,不是會員飽和就是公司開始出現問題準備落跑,他們就會離開,找個新的共生對象。十年來台灣北中南東全跑遍了,十幾家公司剩不到三分之一還在營運。

那天的聚會就是他代表自己的團隊與另一個新成立的渡假村遷約。十二個人的團隊,跳槽的代價是五百萬;有三分之一他拿去了。

Arrow個善於說話的人,準確的說是個很會說故事的人。與他坐在吧台,一直聊到深夜,我喜歡看他說話的樣子,看他活潑的手勢與熱切的眼神,看到每一個平凡的字詞從他的唇齒間跳出來很奇怪地變成感動我音符,似乎,自己成了過去那愛聽故事的小女孩,專心一意地聽著幻想與傳奇。

每一個女人都想成為一個乖乖聽故事的小女孩,只要她能遇到一個能將她愛的故事說的精彩的男人。

就這樣,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像個初戀的小女生全心全意地為了他而活,沒多久,也懷了他的孩子

 

這個曾經讓我心甘情願當個乖乖聽話的女孩,不要名分,忍受背叛的男人,正滿足地享用盛在Wedgwood磁盤中的牛排,邊說著在米奇林二星的法國大廚如何用松露與牛排調合出神奇的料理讓他一輩子難忘。

我微笑著,放下刀叉,從小酒架上取出一瓶酒標上繪有一串紅豔葡萄的紅酒,打開,到了一杯給自己。

Arrow看了,問到﹕「什麼酒?好像不錯。」

「摩當豪傑堡的小摩當豪傑、年份1999年。」

My godMouton Rothschild的代表作!雖說是二軍,但還是超優的夢幻逸品。這酒我在一個電子公司老闆家看過,當然,他還有頂級繪有山羊的那瓶、四五個不同的年份。」Arrow握著瓶身,仔細地讀著酒標驚呼﹕「Le Petit Mouton……1999……這是真正玩家的水準呀!妳怎麼喝起紅酒來了?還喝到那麼高階?」

「人心會變,尤其是女人。」我嚥下一小口酒汁,說﹕「沒什麼行家不行家的,準備足夠的錢到專業酒店一趟就好了;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想喝好一點。要不要給你倒一杯?」

Arrow遲疑了一下,苦笑著說﹕「好,好,但晚一點吧!」

Arrow不喝酒,但渴望側身上流社會的他確將法國波爾多五大酒莊的專業知識背得清清楚楚。

我從他的苦笑中讀到一點其他的東西。

第一次他承認了自己的婚姻與家庭,就是Lounge Bar的一杯long island之後。

之後。

有一次,他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與我在飯店內的雪笳館聊天;喝了酒,意氣風發的他說自己都教育帶領的業務團隊,這是個充滿機會的世界,因為,所有的人最少都能被你騙上一次。

是呀,騙上一次……我也算嗎?想到他的欺騙、想到他的婚姻、想到他那群糾葛不清的情人……想到暗自垂淚的夜晚……我在空氣中瀰漫著昂貴味道的高級雪茄館中情緒失控,摔杯走人。

自從那次之後,Arrow就不曾在我面前喝過酒。

「妳吃的那麼少,夠嗎?」Arrow問,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看著自己盤中羊肩排的殘餘,點點頭。

「夠了,不太餓。」我說﹕「最近有沒有和靜瑄聯絡?」

「靜瑄?沒有呀!但是幾個禮拜前有事找過她,想順便問她官司的事,但她好像不太想理我。之後我就沒再找過她。」

「不想理你?」

「是呀!其實我能理解,同樣都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我想做的只有關心而已,靜瑄在這次的事件中損失的很慘!足足妳的兩倍。

我很想知道自己可以為她做些什麼,但她表現的好冷淡,距我於千里之外,可能還是沒有釋懷吧!

相當程度上,如果沒有我的提議,或許就沒有這個投資案,她如果要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我,也好。」

「上回,跟她出去吃了一次飯,她對我說了很多她知道的與聽來的,似乎跟你說的不太一樣。」我說。Arrow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沉的顏色,但隨即就擺出天真的表情問到﹕「真的嗎?妳見到她了?她告訴妳什麼?」

「她說,是妳騙她投資汽車旅館的,而且,在她床上說的。」我收走兩個人的餐盤,緩緩地說。

Arrow深呼吸一口氣,而後笑著說﹕「我騙她?那裡騙她,還說我跟她上床?天大的笑話!怎麼可能呢……荒謬!妳不可能相信吧!」

「你覺得呢?」

「拜託,這真的是荒唐到我都不想解釋了……靜瑄是我乾媽的女兒,我們認識快十年了!又是我妹妹的姐妹淘……我是知道她的情緒狀況有點不穩定,但沒想到她能編出這樣一個天大的笑話。妳妳妳知道她都會去東區一個身心診所那裡拿藥嗎?她真的有點……

「這我不知道……

「唉!說真的,菲,靜瑄是個寂寞又空虛的的女人,一直也對我有好感,說不定妳也看的出來,但我心中那一把尺我一直把持著,沒做任何愧對良心的的事!」

「沒關係,我不會相信的,我只是善盡朋友的立場,聽她說話,陪陪她而已……有時候我覺得她很孤獨,挺可憐的。」我拍拍他的手,對他說﹕「再來杯咖啡嗎?」

「菲!妳對我最好了。」Arrow站起來從後面摟著我,吻我的後頸。

 

餐廳瀰漫著一股香純的咖啡味,我將正牌的牙買加藍山端給Arrow,自己又倒了一小杯酒。

「啊!不愧是頂級中的頂級,酸、苦、甘、醇等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難以形容的美好。」Arrow瞇著眼,陶醉地說﹕「如同將晶瑩的藍寶石喝下!」

「有些瘋咖啡的認為只有在藍山2000公尺以上的咖啡才是真藍山,才肯喝。」我說。

「精確的說法是2256公尺以上。」Arrow說。

「台灣市面上的藍山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既使是真的,也只是低海拔的產物而已。」我喝了一小口。

「我不那麼喜歡喝藍山咖啡,但是真是假,一定喝得出來,精確律應該有百分之九十九吧!騙不了我!」Arrow信心滿滿地說。我看著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湧上,他真的想要嘗試騙每個人一次嗎?那他,認不認為每個人也會欺騙他一次呢?

我看到他那深沉而迷人的眼睛對我說,當然,如果你們騙得了我的話。

「還要一杯咖啡嗎?」我收走空杯。

「菲,妳的咖啡太棒了,我真的超愛,但今天真的喝了好多……過癮過了頭喔!」Arrow笑著說。

「那就再來一杯吧,給你沖杯愛爾蘭咖啡,威士忌加多點,抵銷過多的咖啡因讓你不會睡不著。」

「好!就最後一杯咖啡!」Arrow摟著我,摸著我手腕剛才被繩子勒出的痕跡說﹕「讓我睡不著,妳就足夠了。」

 

我端上一杯最常在夜裡沖給自己的愛爾蘭咖啡,它同時有濃濃的咖啡香、奶香與酒香。看Arrow邊喝邊讚美,吃著餐後點心杏仁脆片我對他說﹕「還想知道靜瑄說了什麼嗎?」

「好呀,說說看。」Arrow輕鬆地說。

「靜瑄說,那個捲了錢潛逃到大陸的吳董,會那麼精確地知道每件事情的底限與個人心中的盤算,就是你與他勾結;這個投機份子在台灣的建材公司早就快不行了他自己心裏有數,就計劃了兩個投資案,一個是溫泉會館,一個是現在最紅的情境式汽車旅館,他要你用你的人脈與三寸不爛之舌幫他集資、負責汽車旅館的這個部份,共同演好這齣天衣無縫的大戲,等到演員到位,大家都被你指揮入了戲,他就拎著錢跑了。事後與你六四拆帳,靜瑄說你拿的扣除你自己那時一起投資的錢之後,還有一千萬四百萬。」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說這是你成功的一次會員招募。」

Arrow看著我,想了一會後說「菲菲,我想靜瑄真的病了,妳看不出來嗎?她是怎麼想出這樣一個劇情呀!

這樣真的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她這樣到處逢人就說,我想到就難以忍受……妳沒問她怎麼知道的嗎?」

「她說別人告訴她的,是誰她不肯說我想是她自己編的,有對她說,這種指控很嚴重不能亂講」我拉著Arrow到沙發坐下﹕「別激動,坐下來說。」

「唉,菲菲呀!我怎麼會為這種事生氣……我得找我乾媽好好談談她這個女兒!在她搞出更大的麻煩。」

「你很累嗎?怎麼一直揉眼睛?」我問

「不知道,眼睛有點不舒服Arrow說著,抽了張面紙沾沾眼角﹕「咖啡喝太多了,有點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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