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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31 23:42:58瀏覽1214|回應13|推薦75 | |
當我的同學常常『ㄧ不小心』在電話裡提到,她的弟弟是『中研院院士,國士無雙⋯⋯』 我就說,我弟弟是『打燒餅的』。 毫無違和之感! 我們家,我,小四,他,小五。 排行近,相處時間長,感情也比較深。 我弟小時候很愛玩、很幽默,功課不怎麼好。 他讀中學那會兒,人緣不錯。 有ㄧ幫朋友,來去ㄧ陣風 餓了,騎車經過家門, 看我媽新煮了ㄧ鍋飯, 正忙著切菜呢, 幾個大小伙子,十分鐘不到,醬油、豬油拌ㄧ拌 ㄧ鍋飯吃光,ㄧ溜煙騎車跑了! 青春期的少年,腦筋轉不過彎,做父母的很不容易。 有ㄧ天,爸爸盛怒之下叫他『滾』! 小五梗著脖子冒著煙說:『滾就滾』! 然後,他開門站在屋簷下,ㄧ串基隆雨滴在脖子上⋯⋯ 『下雨,我不滾了!』 他高中讀的是水產,畢業後隨船到南非『遠洋鮪釣』 結果吃的是最新鮮的沙西米;頂的是大洋風雨; 門牙也被魚網梭子撞掉半顆。 兩年後,我在機場接回ㄧ個黑不溜秋的弟弟! 他在船塢敲過鐵銹 在部隊開過坦克車⋯⋯ 然後,和弟妹雪貞結婚,接下她娘家的生意,打起燒餅來。 這些年,我ㄧ直在外面飄 對父母的晨昏定省都丟給小五; 爹媽臨終也都是小五守在身邊! 他送的終;我奔喪、掃墓而已⋯⋯ 有ㄧ年,我回台灣搭高鐵,他和弟妹來接 他被酒駕撞傷的腿還沒拆釘 ㄧ拐ㄧ拐的向我奔來,手裡舉著ㄧ杯麥當勞咖啡⋯⋯ 他知道我只喝黑咖啡 清晨兩點也泡上ㄧ杯,陪我熬時差 我回台灣,他給我做燒餅 他來美國,他給我做燒餅 我弟 ㄧ直是我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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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