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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潭子石墨烯枕頭廠批發商 南投石墨烯枕頭批發工廠批發商 員林枕頭自創品牌設計工廠
2022/04/10 01:56:42瀏覽17|回應0|推薦0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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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天下:

地址:427臺中市潭子區雅潭路二段399巷200 -7 號
電話:04-2531-9388
網址:https://www.deryou.com.tw/contact.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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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Akihi   蘇軾寫過一句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人間百態,每個人只能看到自己眼中的世界,看不到全貌。小到個人,大到國家,由此產生的吵架或戰爭,真的太多了。   只有懂得相互體諒,將心比心,多點理解,才能更好的相處!       01       有這樣一個故事:妻子正在廚房炒菜,丈夫走過來不停的在她耳邊嘮叨:火大了,鹽放少了……   妻子一臉不耐煩:我知道怎么炒菜,不用你在邊上指導。   丈夫不慌不忙的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開車時,你在邊上喋喋不休時,我的感受如何……   假如這對夫妻沒有進行這樣的溝通,那小小的矛盾會像心頭被插了一根刺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引起婚姻關系的潰爛。   而經歷了這次,兩人學會了相互體諒,懂得照顧對方的感受了,這樣的夫妻關系才會越來越好。   親密的夫妻關系都需要相互體諒,更不用說面對這么復雜的社會了。   在網上曾有這樣的帖子:“深更半夜跑滴滴的人都是怎么想的,真的有人為了錢不顧一切嗎?”   帖子發出之后,瞬間引發了熱議,最高的評論這樣說的:深夜跑滴滴的,都是要錢不要命的。   是啊,當你做到衣食無憂的時候,你就以為每個人都是如此。   可是世界上仍有大批的人為了生存,苦苦掙扎。   世界太大,我們永遠不可能了解所有,但是你不能無視別人的艱辛。   小說《十宗罪》中說:“有時我們的眼睛可以看見宇宙,卻看不見社會底層最悲慘的世界。”    只有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去理解別人,自己才會“豁然開朗”,曾經的恩恩怨怨才會真正的放下。     02       年少時的我,就是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上高中的時候,家里很窮,生活條件不是很好,看到身邊的同學穿著名牌的衣服,有著見多識廣的經歷,他們意氣風發,生龍活虎。   對比之下,自己就像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切是那么的新鮮,一切又是那么的令我拘謹。   時間一長,我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同時也對父母有了很大的不滿。   為什么我的家庭生活這么的寒酸?父母的教導我不再耐心的聽,他們關心也不在放在心上,甚至有幾次,僅僅因為一些小事,和父母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我埋怨父母,埋怨命運的不公,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體諒過父母,沒有考慮到,其實父母已經把最好的給我了。   直到有一次,我跟隨父親工作一個星期,我才知道他的不容易。   我父親是貨車司機,全國各地的跑,長期坐著開車,頸椎等身體很多部位都亮起了健康的紅燈。   日以繼夜的開車,真的太辛苦了。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后來的我不再幼稚的和同學攀比,用更加平和的心態和他們相處,卻發現并沒有人歧視我,我卻收獲了一群朋友。   《論語》中有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們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相互體諒是真正理解對方最好的工具。   我們發展順利,飛黃騰達了,不要缺乏憐憫之心,我們困難重重,處境艱難了,也不要任意的仇視別人。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挫折,相互體諒,學會尊重, 才能真正過好這一生。     03       心理學家麥基說:“當一個人內心充滿某種情緒或想法時,心里就會帶上強烈的個人偏好暗示,繼而就會去現實中搜尋相關信息,最終形成一種”   真是如此“的心理定勢。不論我們懂了多少的道理,拿到了多高的學歷,我們每個人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世界。    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而根本不在乎真相。   要想做到客觀公正,我們一定要懂得相互體諒,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這樣才能觸摸到真實的世界。   中國農業大學一位院長葉敬忠,給他的學生寫了一篇《像弱者一樣感受世界》。   他說,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窮苦生活體驗的人,永遠不可能真正明白窮苦生活到底意味著什么;    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借錢難的人,永遠不可能真正體會到向別人開口借錢的感受;    一個從來沒有撫養過殘疾孩子的父母,永遠不可能真正感受養育殘疾孩子所需要的各種付出和各種滋味。    正是因為,人們其實根本不可能,真正體悟到弱者的生活現實和心理世界。   因此,我們更加需要保持一種態度,也就是要嘗試像弱者一樣感受世界。   像弱者一樣思考,也是在提醒我們要相互體諒,因為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個世界,當我們把自己看到的世界,強行加給別人的時候,矛盾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工作沒有升遷,你覺得上司在打壓你,卻沒有從另外的角度思考,或者自己的能力真的需要再繼續提升。   婚姻不幸福,你覺得對方沒有在體諒你,卻沒有從另外的角度思考,或許自己真的需要聽聽對方的想法了。   當我們在評價別人的時候,要時刻記住,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成長環境和性格,而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相互體諒。   一個人,只有懂得去體諒他人的不易,那么才有能力為他人著想,才是真正過好這一生的契機。   凡事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想一想,這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也是人世間最高級的善良。 +10我喜歡

《樹》   在等著水燒開的時候,我又一次檢查轉校申請書,逐字逐句量測它的合理性。   初來乍到的熱情像開水的蒸汽一樣,只在空氣中氤氳一陣兒,便復歸空蕩的冷靜。   我把申請書折好,放進外衣口袋里。   用燒開的水,刷牙、洗漱。   鏡子里的人面色冷峻地望著我,似乎有些嘲弄。   我閉上眼,不去看他。   我沒有什么錯,只是想找個地方立住。         到達學校的時候是六點半,清點好人頭,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像公園進發。   今天是植樹節,就像要在雷鋒日學習雷鋒做好事一樣,植樹節自是要種樹。不過今天有些特別,縣里的領導要趕來,和我任教學校的小學生一起,完成這項不平凡的任務。   路上,孩子們很興奮,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小孩有一項神奇的本領,總能從無聊的事物中咂摸出趣味。   在提心吊膽的吆喝、牽引下,我們比預計時間七點半還要提前了二十分鐘,而植樹活動八點開始。       天有些冷,孩子們熱熱鬧鬧地圍在一起,倒也攪動出一團熱氣。   我把自己的圍巾解下,繞在一個吸著鼻涕的小女孩縮著的脖子上,又把兩只手套,分別套在了兩個小男孩有些發紅的手上。我把大衣的領子立起來,把手插進口袋里。   陳主任看著我做完這些,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也沖他笑笑。   “學校宿舍挺冷的吧?”他走了兩步,站在我身旁。   “還行。”   “小伙子就是火氣大,之前兩個姑娘都嫌學校條件太差,沒呆幾周就走了。”   我沒說話,口袋里的轉校申請書像一塊炭火。           八點到了。   那位領導沒有來,領導的秘書到了,安撫我們說領導馬上就到。   “你們知道的,領導要辦的事情很多,時間很寶貴嘛。”   領導遠有比種樹更重要的事要做,但種樹是必不可少的,最起碼態度很重要。   而相比較而言,我們的時間就顯得太廉價了。   孩子們看著一捆捆小樹苗、小桶和鏟子,躍躍欲試。   八點十分,八點二十,八點半。   領導還是沒來。   而孩子們的忍耐力卻是很有限的。有些孩子已經等不及了,他們的新鮮感和興奮感已經消耗殆盡,剩下的是焦躁和不滿。   我和陳主任試圖平息眾怒,但并不湊效,我們只好拿眼睛不停地瞟秘書。   秘書嘴上一邊說著快了快了,一邊打了好幾個電話,額角冒汗。   八點四十。   一個小女孩哭了,緊接著是第二個,寒風中積累了一個小時的委屈籠罩了人群。           陳主任看不下去了。   他把秘書拉到一邊,遞了包煙:“您看,要不先開始吧?邊種邊等。”   秘書沒有拿一根,而是把整包煙收進口袋里,點了點頭:“開始吧。”       大家開始種樹。   孩子們又開始興致勃勃起來,挖坑,放樹苗,填土,澆水。   八點五十,所有樹苗都栽好了,齊刷刷、綠油油的。   大家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心滿意足。       秘書接了個電話,有些慌張,說這次領導真的到了。   陳主任也有些緊張:“可是樹已經種好了,怎么辦?”   秘書做了一個決定:拔。   他讓孩子們把五棵已經栽好的樹苗拔出來,把濕潤的土壤鏟到一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領導終于來了。   他笑瞇瞇地和孩子們問好,講了些種樹是為保護環境建立更美好的地球等等自己都不信的鬼話,緊接著和孩子們一起,把那些拔出來的樹苗,再一個個種回去。   這期間。三個記者不停地在點頭、拍照。       活動圓滿結束了。       秘書臨走前,給了我一根煙,我沒接。   他又遞給陳主任,陳主任接了。       回學校的路上,孩子們圍著我,不停地發問。   “為什么要把種好的樹再挖掉?”   “為什么我們要等那么久?”   “為什么那三個人要一直拍照?”   “倒下的樹,會不會疼?”   他們的眼睛清澈無比,而我沒有辦法回答。   有些時候樹倒下了,有些時候人倒下,因為倒下比較安全。           我忘記找了什么說辭敷衍著他們。   我知道他們終究會變成張三李四王五,發問的欲望會降低,不是因為明白了答案,而正是因為不明白答案。最后,他們永遠不會再問了。       我一直是個種樹的人。   我費了很大勁種下去,一聲命令,就被輕而易舉地拔去了。   但我不甘心。       我摸到口袋里折得整齊的轉校申請書,它已經被我手的溫度捂熱。   我把它拿出來,撕了。   有好奇的孩子湊過來問我:“老師,這是什么?”   我笑著回答他:“一棵樹。”   +10我喜歡

三   劉天民想到栓子等人在國軍圍剿下,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卻又為國軍落到這等地步,因得武器之喜轉化成憂慮,低聲嘀咕道:“這事有些劃不來。”秦川見他目光凝滯,多時不語,正想引他說話,見他開口,說:“什么劃不來?”任務是當秦川的面接下的,劉天民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后悔,抬頭瞧了天空,灰蒙蒙開始發亮,說:“今天是第三天了,等天黑咱們就撤。”秦川側頭睨了栓子等人一眼,見他們兀自酣睡,壓低嗓音說:“連長,你覺得咱們還出的去嗎?”劉天民雖有此擔心,但經他一說,反而激起心中的豪氣:“不是還有手榴彈嗎,實在不行就炸個口,從后山下去。”秦川吐了吐舌頭,暗想:“只怕口子沒炸開,山洞先塌了。”   拂曉時分,日軍開始了新一輪進攻,和昨日一樣,先是迫擊炮轟擊,跟著輕重機槍掃射,火力十分兇猛,但一來日軍是仰攻,二來紅軍有山洞作為掩護,日軍炮彈或落在山頂,或落在洞外,就連子彈終因不會拐彎,多半打在了洞口的石頭上。但聽轟隆隆的爆炸聲中,洞頂上的灰塵撲簌簌落個不停,由于細雨蒙蒙,落在洞口的炮彈只升起些許的白煙。炮火既傷不到人,又無濃煙可掩護沖鋒,日軍仍這樣做,無非是想恐嚇劉天民等人,迫使他們投降。   劉天民在炮擊開始伊始,便命栓子將輕機槍和花機關槍擺在洞口,布成最強的火力。前日他們用這兩樣東西給日軍造成不小的殺傷后,日軍只逞槍炮之威,土兵不再沖鋒。栓子聽著子彈打在石頭上如炒豆般響個不停,眼睛盯著洞外,扣板機的手指一伸一彎地生出汗來。這數日戰斗,紅軍無人受傷,彈藥卻消耗極重,機槍彈只夠裝滿兩個彈匣,花機關槍威力的固然不小,可使起來簡直是吃彈的機器,東北軍留下的五箱子彈中有兩箱是花機關槍彈,可手指一摟便下去半梭子子彈,根本不經用,但若非如此,日軍也不會相信他們是國軍精銳,而用一個中隊的兵力圍一個山洞。   栓子低聲咒罵東北軍擁有這么好的武器丟了東北,還有臉讓紅軍替他們打掩護。劉天民側身望了眼外面的動靜,瞪視著栓子說:“栓子,你現在是中隊長了,覺悟咋還這么低!”栓子不敢還嘴,心里卻順不下這口氣。劉天民轉臉問一名中隊長:“鐵匠,能打響的步槍還有多少?”鐵匠是那中隊長的綽號,姓柳,名長保,因他是打鐵的出身,參軍后又常幫戰士們修理槍械,久而久之,大伙不再稱他姓名,而直呼鐵匠,與栓子一樣,也剛從班長剛提為中隊長,說:“不到十枝了。”劉天民嗯了一聲,說:“節省子彈。”柳長保說:“連長,這事怪我。黃團長他…。”劉天民向他一揚手:“這是我的過失,怎能怪你。”柳長保還想再說,秦川叫道:“連長,你快看,鬼子上來了!”   劉天民張眼看去,只見蒙蒙細雨中,十幾個鬼子分成散形已爬到了山腰。拴子罵了一聲,說:“石頭,給我拿桿步槍。”一名叫石頭的戰士給他遞過來一枝步槍。栓子反手接過,見是漢陽造,反手向后一送:“不用這個,給我拿桿東北軍送的。”石頭說:“栓子哥,東北軍沒安好心,槍好使,子彈只給了一箱,已沒子彈了。”“一顆也沒有了?你們都給我好好翻翻,看誰口袋里還留著一顆。”栓子頭也不回地說。劉天民正為步槍的事苦惱,聽了他的話,白眼一翻,說:“怎么,打了兩天好槍,就不會用漢陽造了?”“那槍只不過射的遠,算不上什么好槍。”栓子低聲嘟囔了一句,將漢陽造的槍口伸出洞外,眼睛瞄向一個日本兵。   九一八之前,東北軍有好幾家兵工廠,裝備在全國各軍閥部隊中稱得上是最好的,單以步槍而論,便有仿德國的遼十三式和仿日本的三零和三八式。遼十三式與漢陽造口徑相同,可發射同樣的子彈,黃團長送的那二十枝步槍卻是仿三八式,與紅軍繳獲的漢陽造配不上,偏偏戰士們見那槍好使,跟鬼子交戰時嫌漢陽造累贅,有大半戰士丟了漢陽造,而留下了仿三八式的,等到仿三八式的子彈用光,才知道漢陽造所用的子彈根本使不上。出現這樣的事也難怪劉天民窩火,原來打游擊時是缺槍少彈,或有槍無彈,現下有槍有彈卻只能干瞪眼,戰士們悔恨交加,罵自己合該是窮苦的命,那丟掉的漢陽造要換作以前可都是做夢都想得到的武器。   栓子將滿腔火氣都聚在了扣扳機的食指上,眼瞅著那鬼子愈來愈近,便要結果了他,忽見鬼子隊伍中舉起一面小白旗,一怔之下,罵道:“奶奶的,鬼子要搞什么鬼。”原本彎曲的食指不由的舒了舒。秦川也看見了,笑著說:“連長,鬼子向咱們投降來了。”劉天民將目光瞧向那面小白旗,見打旗的頭戴一頂日軍軍帽,身穿黑色緞褂,腰間斜挎了一把盒子槍,不知是害怕,還是腳下濕滑,身形一晃一晃地極為笨拙,分明是前天與鬼子遭遇時見到的那個漢奸,他不時瞧向身邊的一個少尉,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向他說些什么。劉天民冷笑說:“不是投降的,是來勸降的,栓子,把那面白旗給我打了。”栓子早看那白旗不順眼了,應了聲:“好嘞!”槍口瞄準旗桿,手指猛地一摟,但聽“砰”的一聲,只見那白旗從中而斷,眾鬼子與那漢奸一齊趴在了地上。隨之便見那少尉挺身而起,口中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眾鬼子聽后從地上躍起,個個神情嚴肅,做出沖鋒之狀。栓子哼了一聲,說:“鬼子勸降不成,這是要開打了。”槍口瞄準那鬼子少尉正要干掉他,卻見那漢奸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揮舞著喊道:“山上的國軍兄弟,皇軍沒有惡意,你們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此時,鬼子立身之地距山頂有一百多米,這距離雖在漢陽造有效射程之內,但紅軍自劉天民以下沒幾個有把握打中敵人,機搶到是可以,彈藥偏又不夠。劉天民想把鬼子放近一些打,說:“栓子,看他說些什么,先不要著急開槍。”栓子想,漢奸能有什么好話,嘴上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但聽那漢奸喊道:“國軍兄弟,現在整個皖北都失陷了,你們已成了孤軍,沒有哪支部隊會來救援,國民政府也拋棄了你們,皇軍敬佩諸位的品格,只要你們肯歸順,橫山隊長不但保證諸位的性命,還會重重有賞。”栓子罵道:“賞你奶奶的頭,王八羔子,狗漢奸,把你祖宗八輩的臉都丟盡了!”   那漢奸惱羞成怒,向日軍少尉說了幾句,手掌虛劈了一下,勸他殺了劉天民等人。那少尉揮手打了他一記耳光,命他繼續勸降。那漢奸捂著半邊臉,欺負日軍不懂漢語,將各種許諾翻倍說出。他說的天花亂墜,心里卻恨的咬牙切齒,盤算著等紅軍歸降后如何整治。劉天民心疑鬼子突然改攻為撫,向秦川說:“你讓這個漢奸上來。”秦川大聲說了。   日軍少尉讓漢奸把秦川的話翻譯給他聽。那漢奸怎敢見劉天民,便欺騙說劉天民提的條件極高。日軍少尉半信半疑。日軍所以招降,是因抗戰以來中國軍隊大改往日不抵抗作風,使各部傷亡慘重,另外隨著戰場擴大,兵力也有些捉襟見肘,于是想借這支堅持在淪陷區的隊伍做文章,誘使他們投降,從心理上擊跨中國軍隊的抵抗意志。當然,日軍不知道被他們圍住的是紅軍,而并非意向中的國軍精銳。   劉天民注視鬼子少尉的一舉一動,見漢奸不上來,心知他沒有把話傳給鬼子,向秦川說:“你給他們打手勢。”秦川摘下帽子,揚了揚,學著鬼子的腔調嘰里呱啦地喊了一通。日軍少尉不明所以,讓漢奸翻譯,秦川那話是亂說的,漢奸怎知道他說的什么,愣在當地,半天也翻譯不出。洞口的幾名戰士見了,哈哈大笑,他們年齡不大,但經歷三年多的艱苦歲月,早把生死看的極淡。   僵持片刻,漢奸又喊道:“國軍兄弟,太君要和你們談談,兩軍交戰,善待來使,你們可不許放冷槍。”說最后幾個字時,他語音有些發顫。秦川笑著說:“連長,鬼子送上門了,咱們正好抓他做俘虜。”劉天民嗯了一聲,心里生出了一個主意。秦川大聲說:“好,上來吧!不過只能上來兩個。”漢奸答應了。   稍頃,日軍少尉昂首走到距洞口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但見他滿臉橫肉,身軀墩實,上唇留了兩撇胡須,年紀約在三十歲以上。漢奸自然也跟上來,只見他賊眉鼠眼,步履萎縮,想是怕挨槍子,躲在曹長后面,始終不敢上前。   日軍少尉以刀觸地,側頭向漢奸說了一句。漢奸彎下身連連點頭,跟著從少尉身后慢慢走了出來,說:“太君問你們誰是帶兵的長官。”劉天民和秦川、柳長保自日軍少尉一上來便出了山洞,栓子仍保持射擊姿勢,監視敵人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穿的是普通土兵的衣服,日軍從服裝上難以分出身份。劉天民說:“我是,你要怎樣?”漢奸打量了他一眼,又瞧了瞧柳長保和秦川,點了點頭算是信了他的話,轉頭跟日軍少尉說了。日軍少尉凝望著劉天民,見他身軀結實,神態冷漠,臉上盡顯風霜之色,眉宇間卻又英氣畢露,與往日見的國軍軍官不同,怔了怔,低聲向漢奸說了幾句。漢奸一面聽,一面口中“嗨嗨”著彎腰點頭,末了昂首挺胸地向劉天民說:“太君問你的姓名和職務,隸屬哪支部隊。”劉天民想起了張連長,便將他的官銜和番號說了。   日軍曹長聽漢奸翻譯后,眼簾一亮,右手母指翹起,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果然是七十四軍,喲西!”嘴巴向漢奸一揚,催促說:“快快地,快快地。”劉天民不知他這快快地是何意,目光望向那漢奸,只聽他說道:“太君的意思是,只要你們肯投降,每人官升一級,賞大洋十塊。”劉天民說:“條件夠豐厚的,喂,我有幾句話問你。”“什么話?你盡管好了。”漢奸聽他有投降之意,立時喜上眉梢。劉天民說:“這附近有多少鬼子?”   漢奸不加思索地說:“一個中隊。”隨之雙眼一瞪:“你問這做什么?”劉天民不答,又問:“后山有鬼子嗎?”漢奸明白了他的企圖,泠笑著說:“皇軍一個中隊抵得上國軍一個團,你還是打消逃脫的念頭好。劉天民說:“鬼子就算有一個中隊,可上山來的就一個,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的好。”漢奸聽著話頭不對,身孑哆嗦一下,說:“咱們可說好了的,兩軍交戰,善待來使。”劉天民說:“是說好了的,這個鬼子是傳話的信使,我不動他分毫,你這個民族敗類我可沒答應要饒。”漢奸嚇得渾身發顫,想說幾句討饒的話,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日軍少尉在旁邊冷眼旁觀,見漢奸神色不對,問他劉天民說了什么。漢奸不敢據實相告,按前話欺騙說,劉天民提的條件太離譜。日軍少尉問怎么離譜。漢奸想了想,說劉天民想當團長。日軍少尉只負責傳話,至于他想要什么條件,他做不了主,便說:“好,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請示橫山隊長。”漢奸怎敢獨身留在山上,可他知道鬼子說出的話向來不容反駁,只得硬著頭皮答應。日軍少尉看了劉天民一眼,下山去了。   劉天民望著日軍少尉的背影,問漢奸他為何下山。漢奸實言告訴了他,說:“長官,我也是混口飯吃,你可不能害我性命。”劉天民說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老老實實地說出鬼子的布署,就放你下山。漢奸無奈,只得將日軍的兵力分布說了出來,他自己不懂軍事,說時怕劉天民聽出有差,一點也不敢隱瞞。劉天民聽完,捉摸了一會,覺得漢奸的話是真,一抬頭,見那少尉去而復返,身后還跟了一名日軍軍官,心想:“一定是橫山答應給我團長的職務。”說:“你下山吧,記得自己是中國人。”漢奸如蒙大赦,他惟恐劉天民反悔,轉身朝山下奔去。山路崎嶇濕滑,他跑的猛了,連摔了幾個跟頭,渾身火辣辣地疼,不過與性命相比,這些不算什么。日軍軍官見漢奸慌張下山,情知有變,急拉那少尉俯下身,等漢奸奔近后,問他山上情形。漢奸說劉天民反悔了,不愿再投降。那軍官問反悔的原因。漢奸慌亂之下編不出別的來,便以己度人,說劉天民突然覺得團長大小,不值得投靠皇軍。那軍官大罵劉天民貪心,拉著那少尉向橫山匯報去了。   劉天民前天被日軍追的慌不擇路,率部躲進山洞,到今日知道對方虛實,心中萌生了突圍的念頭,待漢奸一離開,他即返回山洞商議。栓子見漢奸跟鬼子嘰咕了一陣,然后下山,雖不知他說什么,想來不會是什么好話,說鬼子勸降不成,一定會發動進攻,突圍前要有打惡仗的準備。打惡仗便意味著要消耗子彈,柳長保擔心剩下的彈藥撐不到天黑。正說著,負責監視敵人的石頭說道:“連長,鬼子上來了!”劉天民忙探身看去,只見數十名鬼子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以戰斗隊形已爬到半山腰,說道:“栓子,把那個鬼子軍官干掉。”栓子向外一張,見那鬼子軍官正揚刀指向山頂,心想:“鬼子目標大,只打他不算本事。”說:“連長,我先打刀再打人。”   劉天民嗯了一聲,尚沒明白他的話意,栓子已利落地端槍,瞄準,射擊,隨之又是瞄準、射擊,數套動作連貫地完成了兩次。但聽得兩聲槍響過后,那鬼子先是刀落在地,跟著身子仰天滾下了山坡。如果不是栓子先說出先打刀再打人這句話,大伙均認為他朝人打了兩槍,而沒有刀。劉天民喜滋滋地說:“行啊栓子,這么遠的距離都能連發連中。”秦川佩服的五體投地:“栓子,這是你打死的第二個鬼子軍官了。”“讓你看看第三個。”栓子擺動著槍口說。他們說話之際,日軍換了一名軍官,在炮火掩護下一窩蜂地撲了上來。   劉天民指揮戰士們沉著應戰,有這座天然碉堡護身,炮彈難以傷人,大伙打的從容不亂。劉天民所部本要去魯南,身上都帶有干糧,連日雨水給他們提供了水源,若不是缺少彈藥,在這易守難攻的地方堅持七八天決沒問題。日軍攻了一陣,傷亡十幾人,見硬攻不行,便退了下去。   中午,雨停了下來,天空由灰變白,太陽慢慢地露出臉來。劉天民望了眼日光,心中直埋怨它出來的不是時候,此日是農歷四月中旬,晚上必然明月高懸,原想借黑夜掩護的指望算是沒有了。天空放晴不久便刮起了山風,山風愈刮愈烈,直刮的那棵松樹的樹枝起伏不定。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魏成飛,男,1979年9月,現在陽谷縣生活工作,愛好文學,研究史藉,衷心愿借山石榴這個平臺結識更多的文學愛好者。 +10我喜歡

( 在地生活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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