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要學生憋尿，理由竟是「培養未來性能力」？沒回收飲料鋁箔包
，竟罰全班學生吞鋁箔？要家裡經營輪胎行的學生，去刺破別人的輪
胎，這樣家裡就有錢賺了..... 這些「怪怪老師」，到底怎麼了？

最近立委提案修法，要求言行舉止怪異的「怪怪老師」，應強制精神
鑑定或治療，以確保孩子的受教權。我相信，若老師真的精神有問題
，沒人會反對讓他們鑑定、治療，問題是，怎麼個怪法，才算精神異
常？當中就有很大的爭議空間。

即使有些行為，不算精神異常，但若老師根本無心教學、或對學生身
心傷害已達到「凌虐」的程度，讓他們繼續教書，同樣傷害到孩子。

以下我要舉的國內外個案，都誇張到很不可思議，但我強調這些都是
特例，我寧願相信多數老師都是兢兢業業、全心全力奉獻給孩子，也
很疼愛他們。

只不過，老師也是平凡人，也有情緒失控的時候；當然按照人口比例
，也絕對會有少數老師精神異常，只不過，他們每個人影響到的，都
是好幾班上百位的學生，政府的確應正視處理。

◎桃園市某國小老師很扯，要求學生上課憋尿，理由竟是「培養未來
性能力」，家長搞不清楚憋尿和未來性能力有何關連，得知學生由他
擔任導師，都「有志一同」要求將孩子轉班，縣議員反映這名怪老師
不適任，三年了，仍不了了之。

◎高雄縣另一名男老師也很誇張，動不動就叫學生「去死」；學生作
文「我的志願」中寫將來要當總統，他竟揶揄學生將來要Ａ錢；這名
老師上課時還會突然向學生丟書本，叫女學生摸男同學「重要部位」
；更離譜的是，一名學生家長經營輪胎行，這老師告訴學生「讀書是
為了賺錢」，教學生可刺破別人的輪胎，再讓他們到家裡來換輪胎，
「就可以賺到錢」。

家長曾將這名老師的乖張行徑錄音長達二百多分鐘，向議員爆料，去
年底在議會引起譁然，最後被調為科任老師，並送教評會調查，至今
還在任教。

「我們也知道怪，但這些疑有精神疾患的老師，根本不願意去做精神
鑑定」，高雄縣政府官員無奈地說，高縣這類教師約有三、四人，都
在觀察輔導期，明知他們可能有問題，但未經鑑定不能處置，十分棘
手。

◎高縣一名女教師就堅持不做鑑定，但她上課時眼神幾乎不與學生交
流，拿起課本一字不漏從頭念到尾，學生在教室跑來跑去也不管，反
正時間到了就下課；偶爾還會大吼大叫。

◎高雄市也有一名老師被家長形容是典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
上課猛抄黑板，滔滔不絕一直講，看也不看學生一眼。孩子很挫折，
覺得「老師都不理我！」如果有人舉手發問，老師就會說：「這個不
要問，等一下就會教」，最後還是沒結果。

這名老師還會一直喃喃自語：「完蛋，要教不完了、要教不完了……
」家長懷疑老師是不是有恐慌症？校方請老師去看醫生，但老師堅持
自己沒病、沒問題。

◎學生不乖，老師適當處分，若非嚴重體罰，家長通常不會怪罪，但
有的老師處罰的方式太怪，也讓學生及家長受不了。例如有一名國中
老師看到講台放了一瓶開封的礦泉水，因為沒人承認，就罰全班共飲
那瓶水，不少學生怕髒，當場哭出來。

◎台北市幾年前傳出一起匪夷所思的處罰事件，史無前例。當時南湖
國小五年級有班學生未依規定回收牛奶鋁箔包，班導師詢問多次無人
承認，於是將鋁箔包剪成卅六片，要求每個學生吃下一片，她自己也
「以身作則」放進口中。校方後來將該導師以兩次申誡懲處，並撤換
導師職務。

當時，大多數的學生都被老師的盛怒與舉措嚇著，不過沒有人敢反抗
，只是各出奇招「掩護」，有人將紙片塞進袖口、襪子，或偷偷放到
抽屜裡；也有四五名小朋友在驚懼之餘，把口中的鋁箔紙片吞了下去
。校長察覺事態嚴重，隔天就與輔導主任前往該班進行心理安撫，同
時也趕快將吞下鋁箔片的小朋友帶往康寧醫院照X光檢查，幸好未發
現滯留體內的狀況。

◎另一件離譜的事，發生在某都會區一所國中，一名學生因沒穿規定
的球鞋上學，被老師沒收一隻鞋子，家長到校協調，對老師做法不滿
，也不接學生回家，學生只好一隻腳跳著回家。

◎還有一個小三男學童，和同學在教室裡玩耍，因置物櫃門鬆脫掉下
來，打破一個塑膠盒的碎片，學童就撿起一塊碎片，作勢要割腕自殺
。上課後，老師一進教室發現置物櫃門掉下來壞了，很生氣問小朋友
是誰弄壞的，小朋友指著男學童說「是他弄壞的」。

接著，又有一位小朋友告訴老師，這名男學童剛剛要表演割腕自殺，
但怕痛沒有割。老師聽了很生氣，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前數落男童說，
「怕痛啊！你怎麼這麼懦弱」，於是拿起塑膠碎片，在男童的手臂上
刮畫了一隻烏龜。小男童手臂受傷。

小男童回家後不敢說，直到媽媽發現手臂上的烏龜，驚訝的詢問男學
童，小男童才說出整個事件。小男童的媽媽非常生氣，覺得老師做得
太過分了。

◎桃園縣也曾傳出誇張個案，某國中導師因班上三名男同學遊戲時強
脫另一名男生褲子，三人後來被老師在課堂中叫上台，請經常被他們
捉弄的另名同學「以脫還脫」，學生哪敢動手，老師只好自己動手將
他們的褲子扯下。事後有人跳出來打抱不平，指責老師不應「以暴制
暴」，但也有學生支持老師這麼做。

◎老師因體罰或性侵，造成學生身心嚴重受害，甚至自殺，其實可申
請國賠，日本早有案例，最近花蓮縣某國小教師性侵四名學生，縣政
府原本堅持要進入司法程序後再賠，縣長後來與首度應邀擔任國賠委
員的律師陳長文等人協商後，急轉直下，同意國賠，金額再和被害人
協商。

◎日本最知名的體罰事件發生於1994年，兵庫縣一名小六老師，因不
耐煩學生內海一再詢問要怎麼做圖畫作業，掌揮內海的頭部及雙頰，
內海當晚用塑膠繩吊死樹上，老師起初把責任都推給死者及家屬，先
被記申誡及判罰金10萬日幣，父母後來又告到法院，獲國賠3700多萬
日幣。

◎大陸重慶也有件轟動的體罰案，一名初中女生假日到學校補習遲到
，遭老師打罵：「妳這樣子又矮又胖，又不漂亮，以後出去坐檯都沒
人要! 」之後，女學生羞憤地跳樓自殺。該老師後來被取消教師資格
，還被判有期徒刑一年，校長被撤職，學校判賠家屬20萬人民幣；事
後重慶19名教師呼籲全市老師戒除「你簡直無可救藥！」、「你怎麼
這麼笨？」等十句用語。

看了這麼多詭異的個案，想必連身為老師的格友，也不否認這些老師
的確怪，自己的小孩，應該也不想讓這些怪怪老師教。但要命的是，
這些老師多數都還在教，難道，誰家的孩子被教到，誰倒楣？

自從師資多元化，開放非師範院校的大學生也能修教育學程，加上少
子化來臨，老師已成為僧多粥少、千中選一的鐵飯碗，以今年台北市
國小老師聯合甄選為例，只有64個缺額，估計逾萬人搶，錄取率預估
僅0.64％，如此競爭激烈的情況下，甄選出來的老師，素質絕對不差
，為何不讓這些怪怪老師退下，讓更有心教學的年輕老師上場？

最近教師退休制將改從七五改為八五制，也就是原本年滿五十歲、資
歷廿五年就可月退，改為年滿五十五歲，資歷卅年才能退，這制度其
實不見得合理。

以國小老師為例，是包班制，全天候要照顧二、三十個吵鬧、不懂事
的小毛頭，還要把該教的基本能力，都教給孩子，其實是很辛苦的。
想想看，我們有時光要照顧家裡一兩個小孩，都嫌煩、嫌累了，甚至
根本不想生，何況老師要照顧二、三十個？還要應付有些難纏的「怪
獸家長」。

老師其實是個勞力密集、壓力大的行業，卻又攸關孩子及國家的前途
，本來就應該提供他們較好福利，讓最好的人來當老師；同樣的，老
師若明顯不適任、不想教，也就該讓他們早點退場，勉強把他們留在
學校，對老師和學生都痛苦。所以讓他們早點退休，並非壞事。

我跑了十幾年新聞，大半時間都跑教育，看到光怪陸離的個案，不只
上述，但講了那麼多，我還是要感謝教過我的，及至今仍在教書的老
師們，對於來自工人家庭的我，沒有老師，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我。

也希望老師們對學生多擔待，也要懂得紓壓，很煩的時候，就來我部
落格風花雪月、讀詩看小說，聽聽笑話，不要打罵學生發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