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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0 22:09:53瀏覽182|回應1|推薦9 | |
另一個ciao與再見(3)
海風吹著,淡水河邊一向充滿著夕照的光彩,幽幽暗暗金黃色的光線,透著一絲絲的不可說的迷離色彩。 有一回班上同學帶隊到了淡水河邊,一塊石頭上她頓坐了下來,一旁的男同學裸露著上體,正回頭看向一個惡作劇的男同學正對著自己拍照,兩人雙雙疑惑中,卻被喀擦一聲紀錄了下來。拍照的男同學詭異的一笑,沒人知道那張惡作劇視為證據,證明了兩人之間牽扯不斷的同學關係。 當她拿到那張洗出來的照片時,無感的把它丟入相簿中,沒仔細看過它一眼,一直到那位同學飛黃騰達之後。 有時候關係不是形成的,是刻意造就的,原本無意的一張照片,卻讓她對相片中身旁的男同學多看了一眼。惡作劇的結果,是同班同學刻意留下的痕跡。正如,電子信件中的ciao,çiao。 早在那年全班出遊之前,另一位男同學就要找她去遊淡水,有意無意的回拒的結果,卻讓班上其他有心的同學成就了這一段記憶。 那位提早邀約的男同學,那天出遊帶著她騎著雙人腳踏車,一臉喜孜孜地看著她,腳踩著踩著,心跳著跳著,一些不可言喻的感覺,就此留存在兩人的記憶。 兩人沒拍照,無心的卻留下了另一張照片,那張惡作劇之吻。 相片中的她,身邊有著袒胸的男同學,自己拍出的相片中,嘴巴卻是輕翹小嘴微嘟著,好似送上一個吻,正在微薄的空氣中放送自己的輕挑。 那年夏天,踩著腳踏車的男同學邀約她到了他乾媽家,他乾媽的色情卡拉OK讓她印象深刻,一名淡施薄粧的年輕女子正對著自己說「妳知道嗎?他說他畢業之後要帶我去法國。」哀怨的眼神,正對著她身邊的男同學。 她一愣,不置可否地隨著同學回去台北市中心,然後回到自己的宿舍。 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任何怨懟,她不認為自己是這個女孩的情敵,一點也不。一直到與這位男同學失聯之後。 畢業後,對方選在嘉義當兵,若有似無的在她的居住處遊晃,四處探聽她的下文,幾次不經意的聯繫,她也就失去了興頭,她很快地忘了問「你幾時退役?」 人失了蹤就失了蹤,她絲毫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 這源自於,她的消極,她知道。 一年聯絡朋友一次,三十年不見朋友一回,到FB上也不積極尋求舊有的同學通訊錄,她,就是這樣,一副死人模樣。 埋怨的人必然有,只是她不聽不看不聞,就此作罷,沒人管得住她的思潮。 自閉!也許這是這個謎題的最佳解答。 一個高中同學跟她在大專時同校,奇蹟的循著舊有資料跟她保持聯繫,其他的人就視她為失蹤人口,一如將她擱置在高空中的迷霧般。 好些同學有了正式工作,忙於工作和家庭,又能如何? 微風吹送著空氣中窸窸窣窣的聲音,細細微微的,好似陰靈般的提醒著她,到了,到了,時間到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存在於妳的世界。妳歸妳,妳的朋友歸朋友,不再交界的兩條平行線,就此畫下句點。 那年,她還是想著當尼姑的事。 2014/9/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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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