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花祭(投桃城文學獎落選作品)
2014/03/05 10:46:00瀏覽240|回應2|推薦15

 

 

我打開窗戶,對著街上頑皮丟球進我房間的小孩罵「夭壽死囝仔,再丟球進來,老子上街宰了你!」

我揮動拳頭,齜牙列嘴的像隻猴子,末了還向街上做了一個鬼臉。

母親推門進房間,手按在我的肩上,說「小猴子,你躁鬱症又發作了?」

我愣住了,瞥臉過去,推開母親,衝到床上啪一下倒頭就睡,還用棉被矇住了頭,企圖離開母親的視線。

母親嘆一口氣,不發一語的離去。

過了好久,我發覺房門關上了,才把頭伸出棉被外。

身邊響起~are you lonesome tonight?~我拿起了手機按下接聽鍵,話筒一方傳來父親的聲音「阿弟啊,你還不下來吃飯嗎?都晚上7點了,搞什麼?你媽媽沒叫你嗎?」

我從鼻頭哼出一聲,心想『賤人就是矯情』,一邊回話「她只來問我說我是不是躁鬱症又發作了?」

「搞什麼飛機?下來吃飯!聽到沒?」

「不想吃!」

「不吃?不吃你要當神仙是不是?」

「神仙都比我快活,當神仙也好!」

「操你媽的,再不下來,我上去揍你。」

我不情不願的進了飯廳,飯桌上擱著一小碗白飯和兩小盤剩下的青菜。

我轉身到客廳,瞪著母親,「晚飯就這樣?」

「你不是想當神仙?你想說晚飯太多了?」母親不慍不火的回答。

我回到房裡,東搜搜西湊湊的,還湊不滿買一個御飯糰的錢,更何況7-11的御飯糰我肯定要吃四個才會飽。

我磨蹭著下樓來,走到母親跟前說「給我一百塊。」

母親瞪著我。

我火也上來了,再次用很硬的口氣說「給我一百塊。」

「為什麼要錢?」

「我要吃晚飯!」

「晚飯桌上有。」

「那裡不夠我吃,我….」「要….」「一百塊!你聽到沒?」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嘶吼了出來。

父親走過來兩手架住我,我問「爸,你幹麻?」

「我還想問你幹麻?」父親比我還大聲的說。

母親小聲的附在父親耳邊說「給他吃藥去。」

父親架著我回房,將我的雙手捆在床沿,塞了一把藥丸進我的嘴巴,我極力抵抗,床腳被我挣脫的喀喀作響,我心想,「那把藥丸究竟是幾天的藥量?」心理恐懼了起來。

母親在房門口看著,面無表情。

過了十幾分鐘,警察進來房裡,把我五花大綁的送到了嘉義榮民醫院。

我被押到了醫生的診間,母親父親都跟著來了。

醫生問「什麼狀況?」

「這孩子….」母親悠悠的說「在家裡亂發脾氣,晚飯不吃,想是躁鬱症又發作了!」

「哦!」醫生淡淡的說。

接著父母連同護士架著我到了精神科病房,我掙扎著,身軀不斷扭動,好似白蛇出洞,我開始咒罵了起來,「妳說那像晚餐?妳分明要餓死我,我才向妳要錢買晚餐去,妳就誣陷我發脾氣,妳,妳是什麼母親?」

我開始雙腿亂踢,護士說,「他發病了,你們回去吧,這裡我們來就可以了。」

拿起束縛帶,護士捆住我的雙手,把我綁在保護室的床上,讓我一個人在保護室裡嘶叫。

病房的燈很亮,但我似乎看見了清晨的日出。

然而,清晨第一道光線出現在我的臉上是在一個月之後,在這之前,我都被禁足不能外出,連到院子做運動也不行。

那天,我得知可以外出做運動,喜形於色,藉著手舞足蹈之際,我好好的享受了太陽的滋潤。

 

扣扣扣,晚上精神科病房的老鼠又活躍了起來,我閉上眼睛假寐,開始數計起老鼠叩門的聲音。

我一直沒有吃藥,我把藥藏舌尖下,給護士檢查完嘴巴之後就到廁所吐掉,但是,護士開始跟母親誇獎我吃藥有進步,那天我看著護士和前來探視自己,卻只在護士間巡禮的母親說「他進步好多了,不會罵了這一陣子,剛開始的躁症這一陣子都控制下來了,妳看看他現在的狀況…」母親在護士間與病房出入的玻璃門上看了看,我還不確定母親是不是有看到他,過了一會兒,母親頭縮了回去,我在走廊上晃,也不想理她。

 

春天的腳步近了,是從窗邊滴滴答答的小雨滴,讓我意識到了春天的腳蹤。

蝨子爬滿我的全身,把我盯咬的全身一點一點紅通通,原來是蝨子也感受到了春天啊!

住院這件事沒有對錯,全算在我的頭上,我看著天邊一點一點的雨滴滴在窗沿上,突然明白,如果自己矯情一點,虛偽一點,做作一點,只要不發脾氣,凡事嘻皮笑臉的,哪怕在家裡如何藏藥~和在醫院一樣~你都有轉圜的餘地。

這種病不能落人口舌,哪怕你沒病,一被貼標籤,醫院的醫生只會想開藥給你,可不鼓勵你停藥的,雖然我在網路上的訊息知道,躁鬱症的病人有停藥的機會,但,那機會不是給我的。

走廊上一堆跟我一樣跺著方步的病人,無頭蒼蠅似的走來走去,一個病患家屬在門外按了門鈴,湊在門邊看的病人笑咧了嘴說「哎啊,妳帶好多人來。」病患家屬不以為意的繼續按著門鈴。

護士湊上去開了門,聊了幾句之後,病患家屬再度退場,連探看病人的意願都沒有。

湊過來看熱鬧的幾個病人倒是說「帶我出去~帶我出去~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一個知曉人事的病人卻大喊「阿標,你家人來了。」

病患家屬搖搖頭,說「讓他休息沒關係,我只是給他帶零用金來。」

阿標衝了出來,「阿靈,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阿靈不置可否,只顧著跟護士聊天,護士八卦,都聊一些阿標家人的私事。

阿靈要走的時候對著阿標大喊「給你帶零用金來了啦,以後在裡面想買什麼就買吧,不要常打電話回家。我和爸媽都要做生意,很忙,你不要一天到晚按三餐打電話給我們。」

護士一聽,主動說「那我給他扣卡好了,我來限制他打電話的次數,一週讓他打三次,妳說好嗎?」

阿靈點點頭,又交代「不要讓他白天打。」

我開始意識到了自己住院住了近一個月,連打過一通電話回家都沒有。

我也把頭湊過去說「護士,那我可不可以打電話回家?」

護士說「不行,你家人沒有留電話卡或零用金給你,你沒錢買電話卡,怎麼打電話回家?」

我只好像洩了氣的皮球,又跺方步走開。

 

母親再來,我心裡有了籌碼,預先告知護士跟母親討零用金。母親給了,給了兩百塊,剛好買一張電話卡和去康復商店買零食的費用。

第一次去康復商店,排排站的病人,依序走入商店中,一次只能進去五到十人,一次帶隊卻帶了整個病房,我不耐的在隊伍中東張西望。好不容易輪到了我,我進到商店中,卻嫌商店的東西沒有7-11的好吃,連買都沒有買。在門口蹲踞著等候其他病人出來時,我看到一個老嫗蹲在商店門口賣水果,三個芭樂20塊,買的人不多,我卻掏出了一百塊找了開。

乾乾的脫水狀的芭樂,表面似乎有點焦黃,但是,那是愛心芭樂,是我刻意送給老嫗的愛心。

找的零錢80塊,回頭護士找我要了去,護士說「花不完的下次花,你的零用金就剩80元。」

自尊壓到了底,連人保留一點身邊的財物的自由都不給,這是怎樣的世界?

滴滴答答,窗外又下起了小雨,夏天快來了嗎?我習慣夏天的雷陣雨,一陣狂暴後的璀璨,偶或見的到那七彩橋。

夏天到了,我身邊的人多沒有換,有的只是從急性病房換到慢性病房,這天,急性病房的期限結束了,母親卻沒有來,護士將我帶到了慢性病房。

我抱著換洗衣物,臉盆,盥洗用具,隻身來到慢性病房,一個更大的病房,裡面都是住院住兩三年的長期病患。

這天,我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我打了第一通電話給母親,「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母親在電話另一頭緘默,好久才說了一句「看醫生怎麼說?」

「那醫生怎麼說?」我急了。

「媽還沒跟醫生說呢,醫生很忙的。」

我頹然放下電話。

 

夏天還沒有來,我就聞到了花的氣息。在去康復商店的途中,我看到了沿途的車道旁,樹上糾結的花朵,閉起眼睛來,似乎也能感受到花陣陣飄落在人行道上,拾掇起一朵掉落在地上的花,護士喝斥他,我卻小心翼翼的把那朵花保護在懷裡,直到花兒放在我的床頭櫃。

我曾有一個女友,也愛花,特別是薰衣草,在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是瀰漫著薰衣草的香味。有一次我問她,怎麼妳身上都是這玩意的味道?她得意的說,我愛啊!我連護手霜都是用薰衣草的口味呢!

揣掇起床頭櫃的花,我聞一聞,嗯~不像薰衣草,但是,就是花的味道啊,就是一種舒服的味道。

我還是藏藥,藏藥之後舌尖苦苦的,都用開水漱了口。

花漸漸的在我的床頭櫃上枯萎,在花還沒謝之前,母親來了醫院,這次我湊到了護士和母親中間乖巧的聽話。

護士這次極力讚揚我,說我越來越進步了,一定是聽話吃藥的結果,我在一旁猛點頭,母親安慰的笑了。

這天,母親答應我隔天來給我辦手續出院。

晚上,到了撥電話的時間,我走到護士的面前要了電話卡,護士說「都要出院了,打什麼電話?」

我淡淡的說「不是打給媽媽,打給一個朋友。」

護士最後還是拿給我。

我趁著護士沒注意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到隔壁病房,另一頭護士接的電話,對方問「你找哪位病人?我再叫她打電話回家好不好?」

我幽幽回答「我是她哥哥,你告訴她,哥哥一定會幫她辦出院的,請她放心。」

電話另一方傳來了「好!」的回覆。

這一夜輾轉難眠。

我在夢中傳來一陣陣妹妹的吶喊聲「媽,不要,我不要住院,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小題大作?難道人都不能有脾氣?為什麼你一定要說我是躁鬱症?」妹妹的聲音忽遠乎近,我開始覺得燥熱了起來,拉一拉袖口,我醒了來。

 

第二天,父親陪同了母親前來,父親給護士陪著笑臉說「這種病真是輕忽不得啊,要不是咱們家遠親有一次從美國回台灣拜訪我們,告訴我們這種病有多可怕的時候,咱們也不知道要治這種病。」

護士笑著說「是啊是啊,凡事都要醫療趁早,遲了出了事了再來,恐怕遲了。」

我回想起那個遠親,一口牙套,說兩句中文就要夾雜一句英文,矯情的跟父母親說「你還不知道哪,發脾氣就是躁鬱症的前兆,躁鬱症如果不治好,拿刀砍父母親的都是這類的病。你看看哪,報上不是有報過這類新聞嗎?」

父母親在一旁點頭如搗蒜,對這位據說是博士階級的遠親崇拜不已。

 

回到家,母親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我,以後我得每天向她報到拿藥,確定我吃了藥之後,我才准上床睡覺。據說,這是護士教她的,好預防我藏藥。病房裡病患太多,護士沒辦法一一檢查,於是,回家之後的護理工作就必須顯得比較謹慎,當然,預防措施免不了。

有沒有藏藥,母親哪知道?但是,聰明如她,每每叫我張開舌根讓她檢查,於是,我無所遁形。

然而,因為這樣,沒吃過藥也不曾調藥,第一次真的吞了下肚,藥物的後座力是可怕的~我因為這樣昏睡了一整天。早餐吃過藥之後就想睡覺,睡到中午還叫不醒,醒了,吞了中午的藥之後,又開始睡,晚餐那頓藥也無可避免的是相同情景。於是乎,我一整天都在充當睡美人。

母親開始覺得奇怪,之前的藥似乎沒那麼強,但是,身邊少了一個跟自己爭吵過日子的兒子,她似乎也樂此不疲。還認為這是上次我吼她的懲罰!

直到有一天,父親帶我回診,告訴醫生我的情況,醫生歪著頭說,「咦~藥物在病房就是如此,不可能回家之後會改變作息啊,這樣好了,早上我給他拿掉一顆藥,中午一顆藥拿到晚上吃,這樣你回家看看情況會不會好些?」

醫生回頭來跟我說「弟弟,你很乖,按時吃藥才會有昏睡的狀況,不過,你會慢慢減藥的,只要你情況持續穩定的話。」

我憎惡的撇過頭去,連理都不想理他。這醫生,連真病人、假病人都分不出,虧他還是個醫生?

於是,我開始安撫母親,說「看我最近有進步吧?!我自己可以吃藥,妳別擔心,我絕絕對對會吞下肚子,不然,妳看這次藥效怎麼那麼強呢?強到我一直想睡覺啊!」

母親想想也對,於是,不再堅持。

下一步就是醫生那方面了,我開始在回診時跟醫生灌迷湯。

冬天來的時候,我開始自己回診。第一次自己上醫院,我在診間晃來盪去看著形形色色回診的精神病患。這些人,似乎都很正常,能自己來自己走,自己吃藥自己生活。我問了一個鄰座的婦人,她說她看了十幾年的病了,就因為服藥正常,工作都有持續做,家裡很能體諒她的病情。

我問她,妳發病的時候是怎樣?她咦~~了一聲,說「你不也是病人?你自己發病的時候是怎樣你不知道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

進到診間,護士一貫的忙著列印回診單和處方簽,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醫生叫他坐了下來,問「你最近情況怎樣?」

胡亂說了兩句,我要求減藥,醫生說,再觀察幾個月看看,吃藥不到半年就變動藥劑量是冒險的,無異是會讓病情復發。

復發?我啐了一口痰在醫院門口,心裡忿忿不平,天空飄下斗大的雨滴,我就一路扛著狂風暴雨回家,那是颱風前夕。

藥拿回家之後,我仔細地上網去查各顆藥的副作用,不巧母親又來到房間,再度叫我舌尖打開,吞下當天的藥。客廳的貓咪喵喵叫,我恨不得把藥丟給貓咪吃,讓母親看看這些藥吃了之後,人是會如何?

颱風當天,妹妹從醫院打電話回家了,妹妹哭泣的說「哥,你幫我問問,我甚麼時候可以回家?醫院裡面的病人好可怕,有一個當護士不注意的時候,在保護室裡把她排泄的大便撈起來吃,還有一個,常常撈餿水桶的食物起來吃掉,明明醫院的伙食不是吃不飽,為什麼這些人要這樣?我好怕,好怕有一天被當成跟這些人一樣,老了沒人理沒人要,如果有一天爸媽都走了,誰會照顧我?恐怕都是一聽我有病史,就會嚇跑了。」

啜泣聲不斷傳來。

我愣住了,妹妹說的沒錯。我女友想必也是這原因離開我的。在阿勃勒開花的季節,她拉著我在嘉義大學看花,突然就回頭親了我,說「我們之間,就像阿勃勒的花期,過了,燦爛一夏就會凋謝,如果,要等再次花開,欣賞的人恐怕不是同一人了。」

我知道她會這樣說必然有原因,我抿嘴不語,只是緊緊~緊緊的抱著她。我回想起,前年她和我在世賢路上興奮的用剛剛飄落下的艷紫荊排出的 I love(心型) U。那時候,心情是多麼繽紛燦爛。不同於現在~

那天晚上,我們有一場狂亂的吻別之舞,凌亂的床單,鮮紅的印記,她不斷地喊疼,但是,她想給唯一的最愛,我知道。那晚,我哭著送她離開了公寓門口。

就這樣,我死了一回,再次下地獄,就是無止盡的精神科的小藥丸。痛,痛不欲生。

回診好幾年,我也一直沒找到工作,當雇主一聽說我有躁鬱症,連請我當臨時工都不肯,我還在一次面試之後,聽到面試官竊竊私語「真佩服這個人的勇氣,病成這樣還想找工作?用了這個人,不要哪天公司發生病患殺人的案子就很好了,這是要怎麼聘用啊?」

隔天,我來到最熟悉的榮民醫院嘉義分院回診,告訴醫生我聽到的不公平待遇,黃醫生笑笑說「小猴,我最近在爭取所有的精神疾病更改名字,改成《思覺失調》,好為所有的精神疾病患者去汙名化。我知道,很多人不能接受精病患是因為這種疾病過去給人的印象不好,但是,這幾年來經過藥物適當的控制,很多病人都能處理自己的身邊的大小事務,包括出去工作。你知道嗎?現在榮民醫院也有庇護性的工作給病人做,是算時薪制的,你如果有興趣,先到日間病房一陣子,再讓職能治療師評估狀況,引介你去工作。你說好不好?」

我心裡OS:的確是很完善的計畫,但是,我還是不承認我是病人。但是,看了那麼多年的診,誰會認為我沒病呢?一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恨起了母親。

取出藥袋,我現在每天要吃三顆藥,早中晚各一顆,沒人注意的情況之下,我總是略過不吃,後來,我跟比較熟的病人聊天,知道以前的榮民醫院的主任醫生王醫生自己出來開業,就在民族路開了診所。他是最懂得為病患減藥的醫生,據病患說。

一個病患朋友咧著嘴說「我現在一天吃兩顆。」而這人在我眼裡是十足的病人代表,常常對著空氣表現出書空咄咄的樣貌,其實身邊沒事沒人,他仍舊一副生活在自我世界的模樣,但是,他很多年生活自理,沒有去公共場合做怪事,他家人將這些奇蹟歸功給王醫生。

我半信半疑地找到了王醫生的診所,對他約略述說了之前自己出事的狀況。王醫生說,「你只是情緒不穩定~」他拿起我的重大傷病卡看了看疾病別,又說「躁鬱症?你約莫只能算是憂鬱症。」

「我看過憂鬱症的病人也會情緒失控,表現如同躁鬱症相同的狀況~

我回想起我認識的一個黃姓女病患,她就是憂鬱症,但是她親口告訴我,她曾對著家人大吼大叫,甚至拿皮鞭打她母親,後來被家人一再送院。

他如我所願的減了藥,但是,下一步呢?我甚麼時候可以徹底的為我自己去汙名化?步出了診所,我的心情盪到了谷底,……開始下起北方的雪。

 

( 創作小說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回應文章

善良有才華的smileangel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心痛
2016/03/27 03:53

我想問你這是真實故事嗎?

現實生活中

發生砍殺傷人的事件

十件只有一兩件是精神病患所為

其餘都是所謂正常人所為

正常人一時情緒失控所為

但是社會都把精神病患汙名化

造成這些人就算康復後要找工作都很困難

心理生病和身體生病都依樣要看醫生

但是台灣社會都把這這精神病患貼標籤

真的應該多一些愛心和寬容來對待這一些人

因為到底有殺傷力的是精神病患還是正常人一時情緒失控

這是一個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

祝福平安喜樂!

      永保安康!


臉書有公佈
2014/03/16 01:14

會不會是佳作從缺的名額

新詩和散文都完整得獎

唯有小說佳作從缺

陳香媜(hsiangchenchen) 於 2014-03-16 15:05 回覆:
不知道ㄋㄟ,那為何拿掉我的文章?甚麼原因?是因為我太老了,沒資格得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