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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0 10:06:25瀏覽362|回應0|推薦3 | |
這是伊朗海邊的一個村落,其中有間房子是由四種顏色組成,淺橘色、深黃色、淺黃色、土色,遠看像是藝術家的創作,近看發現它不是漆的,而是碎紙貼成。導遊(五十多歲的法國人)要我們猜猜看,為什麼它不像附近其他房子,只漆一種顏色? 我們一行二十多人,有人繞了整棟房子一圈;有人摸摸紙質、細看層次;有人透過窗戶看看陰暗的屋內有無線索。一位女學生(來自南美洲的研究生)首先發言:「這房子共有四面外牆,但只有正面有貼色紙,我推測是為了應付一個固執老人的要求,他可能已經八、九十歲,視力模糊,而且行動不便,沒有辦法走到屋後查看,也分不出油漆和壁紙,他的兒孫為了省錢省力,每隔兩三年,壁紙褪色破損之後,沒有把舊的那層撕掉,直接再貼深橘色的上去,總共貼了三次,再經過這兩年的日曬雨淋,逐漸剝落成這副樣貌。」 我剛才也有看出最早貼的褪成淺黃,第二層是深黃,最上層是淺橘,而且發現外牆原本是漆成橘色,過了許多年才褪成土色。故補充說明:「我們剛才一路走來兩旁的房子以漆成白色的居多,有少數淺藍和淺綠的,和一棟粉紅色的,沒有一間是橘色的。我想這裡的橘漆應該已經停產或很難買到,才會用壁紙代替。」 導遊問其他人有沒有反對意見或其他推測時,有一位黑人帶一位穿著褲裝的女士走來,出示他的警察證件,問我們為何聚集在此?導遊跟他解釋的同時,警察拿出鑰匙開門,請女士先進去。導遊問他能否讓我們入內參觀,他說這是私人住宅,我們人數太多,只能推派兩位代表。導遊便向大家宣布,由率先發言的女學生和我進屋。 原來那位女士是一名私家偵探,她的委託人現居美國,才剛大學畢業不久,怕白跑一趟浪費了機票錢,所以透過網路僱用在隔壁城鎮開業的她,來幫他尋找因戰亂而失散二十年的家人。當時他才四歲多,不知道自家的地址,只知道是海邊的橘色房子。而跟他們家人很熟的警察則說:他的祖父認為總有一天,孫子會回來這裡找他們,所以堅持一定要保持橘色的外牆。他們現在已經搬離此地,留下一封信給孫子,現在就是帶她來拿這封信。 當年他的曾祖父有輕微失智,回家時經常分不出自己的家是哪一間,因為房子的形狀大同小異,後來就漆成全村獨一無二的橘色,以避免走錯。 其實導遊事先也不知標準答案,這一題只是熱身,之後會安排什麼大案子讓我們破解?我不知道,夢到這裡就醒了。我的夢很少這麼條理分明、思路清晰,寫下時不太需要修改,但有一點不合理:所有的外國人講的都是標準國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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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