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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25 15:28:35瀏覽163|回應0|推薦0 | |
早餐時,看見朋友的手上纏裹著紗布,關心的詢問,原是在家侍弄盆景不小心被刀口劃傷,欲作進一步安慰,而朋友卻不以為意,反倒是極為惋惜起一盆羅漢松來…… 朋友是很懂得生活的,工作之余,極是喜歡在家侍花弄草。然,朋友侍弄的花草卻未見有什麼金貴的品種,但,朋友仍是很精心的善待著每一盆寶貝,甚至,朋友對其中任一盆都能清楚的說明花期的長短,澆水的週期,耐寒的程度,等等等等。只要你有空閒時間和朋友聊天,他定會如數家珍的和你聊個不止不休。如此,朋友熱愛生活專注的心境可見一斑。其實,朋友對待工作的嚴謹風格亦是如此。 但是今天,朋友的神情似是很凝重,看來,羅漢鬆的死掉對朋友來說很是神傷,朋友說自己侍弄的花草中,就數這盆羅漢松算得上是珍貴了,倒不是這盆羅漢松價值幾何,而是朋友南方的一個朋友見他痴迷花草,特意在國慶節回家時給他帶回來的,友情是彌足珍貴的,故,這盆羅漢松也自是貴重起來了。 朋友很精心的為羅漢松挑選了一鵝蛋般長橢圓形的赤砂盆,盆面上似是很隨意的寥寥幾筆水墨,倒也將那盆子襯出幾分古色來。羅漢松裝盆時,朋友極細心的在盆底倒扣一塊破瓷盆片,墊足了底肥,一根根將根須盡量擺放舒展,填入壤土,澆足定根水,壓實,然後很創意的在壤土表面覆上一層刻意從山裡溝溪邊岩石上揭掀下來的苔衣,鵝黃嫩綠的苔衣襯托羅漢松大氣的蒼翠,咋一看,很是養眼。 起初,朋友將羅漢松置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往來的朋友少不得都會“嘖嘖”賞嘆一番。然,朋友偶爾是吸煙的,朋友往來走動間自是少不了相互奉煙的,客廳是會客的場所,坐的久了,免不了是雲生霧罩野狼煙騰騰。朋友心底很是金貴羅漢鬆的,毅然將羅漢松搬放到了陽台上。 入冬,羅漢鬆的加入,很是給朋友的陽台增添了不少生機和活力,就連對面陽台裡的那位自打住進小區以來相互之間未曾打過一次招呼的,貌似眼界很高的美少婦,在樓下碰面時都禁不住主動跟朋友讚賞幾句,朋友面上雖是故作淡定的樣子,心底自然很是給力十足了。 電視新聞一直播報的說是暖冬,但是,陝南山城的冬天還是蠻正兒八經的像個冬天的樣子,初立冬時節,陽光好像還持有著仲秋的熱度,小雪,大雪,冬至,繼而小大寒,節氣一個個跟進,山城竟然是接連下過好幾場雪的,那種凜冽的冷法,只有親身體會過才能感同身受。“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朋友和我的國小時代都是認真讀過陳毅元帥的這首大氣磅因礡的籍松抒懷的詩文的,朋友當然是固執的認知作為松,應該絕對是不畏嚴寒的。朋友把自己熟知的幾樣不能在室外越冬的花草很上心地挪回室內,卻堅持沒有把羅漢松做任何位移。 歷經一個嚴冬的洗禮,羅漢松似乎依然保持著蒼翠的型式,朋友很是欣慰。春暖花開了,一切的一切都慢慢複蘇,旋即,勃發。羅漢松盆內表層的苔衣顏色雖有點兒泛黃發灰,但,輕輕刨開,仍可見苔衣底層蘊含著星星點點的綠意,小心地將苔衣翻開,朋友專意的為羅漢松松土,不小心的觸碰了一下羅漢鬆的軀幹,有青黃干澀的松針落下,仔細檢視,羅漢鬆的枝條早已干硬生脆。 羅漢松死掉了,朋友至今仍感不解,本應是具備“任爾東南西北風,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堅韌不拔的品性的松,怎地經過“溫室”的精心培養後,卻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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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