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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新精神
2008/10/07 16:27:40瀏覽428|回應0|推薦3
 

鬱卒嗎?鬱卒很久了嗎?去看海角七億....海角七號吧!

引用文章自由是台灣最大的價值 

舒國治的容許,對應著過多的制約,這也是殖民地型態的島嶼,長期承受不同力量的制約,有的力量強硬有的則無形,強硬的大都是政治力,無形的是我們被破吸收各式各樣的異國文化,包容力強的台灣,默默地吸收各種語言;習俗,乃至於乍看台灣,台灣似乎沒有自己的特色與定位,我們像是個沒交作業的小學生,被叫上台以後的手足無措.

經過長時間的消化與洗禮,當我們看到電影中那麼多小小的失序,醉臥海灘,我們笑了,對呀,那才是我,我不喜歡戴安全帽,我也不喜歡交通警察的拔扈,我常口幹三字經,源自於太多的制約,強加在我們的頭上.

鄭芝龍父子率領著著數千艘海盜船從日本橫行至麻六甲海峽,荷蘭外商想與之做生意買賣需經過繳稅與期約商務許可,在中土大亂民不聊生時,鄭成功願意延續漢土之國祚,奮勇與清人大戰,率鑑八千激戰於南京,鄭氏有台灣人的精神,雖承繼海盜事業但講義氣,不隨父見利降清,爾後清人有講義封降嗎?

施琅引清入台,將王侯將相一律押赴北京,台灣禁止移民入台,台之於中土為何?當日軍威盛,李鴻章又將台灣割讓,我欲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日人治台有治有取,有治是因為日本希望長期殖民台灣,故於語言文化強制甚深,而五十年後的局勢,讓台灣的統治者一再更迭,台灣要認同誰?認同什麼?怎麼認同?

這也是長期以來,外界看台灣似乎是沒有特色,沒有自信,像那個沒交作業衣衫襤褸的小孩被叫上台之後,手足無措的模樣!

其實在這麼複雜的歷史背景,世界在近十餘年後這麼快速的變遷之下,台灣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仔細思考,仔細咀嚼,但不知不覺地,我們奇妙的融合了所有因素,在承平的數十年間,在艱辛的求生年代,突然地就這麼發現台灣,發現台灣新精神,那不就是自由自在誰都不鳥的快意精神!

自由讓我們的創意飛翔,誰都不鳥有衝撞體制反對威權的執意,這才推倒國民黨一黨專政,這才讓報禁黨禁解除,民間的活力衝出來了,思想與文化也就鮮活了,雖然台灣還是有些失序混亂,但是沒關係,失序混亂一直是我們的特色,在失序混亂中,我們愈活出自己的一番哲理,在笑罵中台灣容許了許許多多,我們容許了不同種族不同文化,也容許了威權體制和貪污總統!

容許也就是不太計較,有時看似太隨便,沒有禮貌,但維持著一定的率真與熱情,沒有過於執著的文化與信仰,台灣,她默默地包容一切.

苦中作樂:愛台灣的擴大內需 

【聯合晚報社論】2008.10.06 02:12 pm

你騎單車環島了嗎?你看過「海角七號」了嗎?你去大賣場的「台灣專區」買東西嗎?這些問話變成見面打招呼的方式,標誌著台灣正悄悄發生一些改變。 

騎自行車,環保又健身,老少咸宜,現在已是全民運動了。假日到各地自行車專用道一趟,就可知現在騎自行車有多夯。又由於許多知名人士的領先示範,造就了更多挑戰騎車環島的自行車高手。就這樣,台灣各地省道、鄉間道路上,一群一群自行車隊穿梭而過。 

不只是為了節能減碳,使騎自行車從運動變成新的休閒型態。更因為騎自行車才能慢慢欣賞山林之美,瞭解各地村落的人文之美,這是休閒觀念的改變。以前,大家覺得台灣太小,三兩下就玩完了。現在越來越多人覺得,台灣有太多地方沒去過,有很多美景沒有被發掘。因為這種品味的改變,使得原本不受注意的小鎮,開始有了商機,例如台十一線的富里,快要沒落的地方重新有了生機,又譬如坪林和楓港也是如此。 

另一個新興的「全民運動」,大概就是看電影「海角七號」了。「海角七號」大賣,不但振興國片市場,也讓很多民眾重新認識這塊土地,不只是激發遊客重遊恆春墾丁,更使很多人重新品味「台式」的風土人情,所以連影片相關產品的琉璃珠、小米酒、月琴等等都爆紅。 

再談大賣場中的「台灣專區」誕生,可以說是毒奶事件「百害」之後的「一利」。毒奶風波爆發之後,多少進口業者損失慘重,但本土酪農,乃至於整個本土農業、本土產品,都乘機大打廣告,強調台灣產品的安全性。在大陸產品頻頻出現安全疑慮之後,本土產品如同掛了品質保證。 

油價上漲,民眾從開汽車改為騎單車,從出國旅遊改為國民旅遊。海角七號,把很多幾乎不看國片的人帶回電影院。毒奶事件,在社會惶惶不安的氣氛中,消費者重新認識「台灣製」商品的價值。以上這些看來不相干的小事,說明幾個現象:一、危機帶來轉機;二、簡約風氣下,民眾生活回歸「內需」,也藉機重新認識這塊土地。「愛台灣」無關政治口號,經濟風暴中只好苦中作樂,大家何不憑一己之力貢獻於國內消費,人人都來幫忙「擴大內需」! 

舒國治:為什麼全台灣瘋《海角七號》? 

【聯合報舒國治】2008.10.01 03:05 am

因為全台灣人都想跟著這樣的故事,去到一處他既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的天涯海角沙灘邊去胡亂躺倒同心一醉。 

而這樣一處地方,導演魏德聖選的恰好是墾丁。這個既年輕卻又有點歲月,既稱得上三不管地帶卻又還算南海天堂,既是高屏人的後院卻又是台北人甚至全台灣人後院的一個地方。(下一部同類型的電影是不是要選花蓮了!) 

因為台灣人愈來愈希望不經意的去碰撞上一些鄉下氣的小老百姓,繼而張望一眼他們在玩鬧些什麼,甚至接受他們的邀請(君不見多少的豐年祭參加者)到他們的小天地中去做客,以此釋放一下平日做「標準台灣人」累積的刻板與悶滯。 

要構築出這樣一個小人物的大家族,其中有角頭背景的民意代表(馬如龍)、小鎮老郵差(茂伯林宗仁)、原住民警察(民雄)、修機車的(「夾子樂團」小應)、旅館清潔女工(歌手林曉培)、小米酒推銷員(「糯米糰」馬念先),再加上自北部鎩羽返鄉的叛逆樂手(范逸臣)與駐台工作的日本公關女孩(田中千繪),導演魏德聖必須很贊同與體恤鄉下小民那些充滿漏洞的生活調調。所謂充滿漏洞,像騎機車不戴安全頭盔,像與交警一言不合可以互練摔角,像旅館女侍會亂翻旅客私人物件,像在教會彈鍵盤的可以是小孩(麥子飾),且彈奏的節拍隨自己之興可快可慢,像郵件送不完竟堆置在家裡;甚至加上男主人翁的媽媽(沛小嵐飾)是再嫁(且嫁給有點黑道味道的),這種人生微有破碎的狀態,皆在小魏的鏡頭下呈現了教人笑淚兼施的感動情味。 

范逸臣對人生太有要求,充滿太多的氣憤,於是活得太緊繃、太不快樂了。而他的團員,胡彈瞎彈亂出拍子,一副耍賴模樣,反而活得散漫又愉快。這便如同是北部文明社會與南部化外人生之某種對照下自然出現的揶揄。 

能夠妙手偶得到這樣的情節,編導者本身便需天然具備這種「容許」的氣質。茂伯要鬧情緒,要也擔任台上一個樂手,他樂意容許。麥子隨她意思彈得慢吞吞的,他容許。「夾子」小應暗戀機車行老闆娘佩甄,他容許。田中千繪在范逸臣家住一晚,輕手輕腳下樓梯,他媽媽瞧見了,笑了,導演讓這個媽媽也容許 

若有一件創作,可以帶著大家至一化外邊陲去犯一些不傷大雅的小錯,那麼這創作的欣賞者或參與者必定很踴躍,並且參加之後猶很感激。《海角七號》便是這樣的一件作品。 

自片頭范逸臣騎車離開台北,畫面進入野外,進到南部。接著遊覽車穿不過恆春城門,大車把茂伯的摩托車逼摔至田裡,范逸臣與民雄在路口吵架……等等教人視界一新的電影鏡頭,便是本片討人歡心的因素;到了吃喜酒的那場戲,已是此諸多因素爆發的關鍵點,接著眾人此一撮彼一撮的醉臥在不同的海灘角落,便是《海角七號》觀眾與戲中人一同派對的最佳時機,大夥如癡如醉,俗惱盡拋,享受的只有良夜,只有海風。 

相對之下,大篇幅的日語念出之情書字幕與間插的輪船送別景,反而顯得與觀眾有些隔膜。甚至揣摩六十年前之布景往往沖淡掉片中眼下鄉土自然之本色。須知,在台灣新電影,「揣摩」是要十分小心的;復古與揣摩,往往比不上「直接呈現」來得打動人。(本文作者為作家) 

 

 

 

 

 

(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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