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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5 23:30:40瀏覽1103|回應3|推薦48 | |
由史實到藝術化的「色‧戒」, 論藝術與史實背離的問題──
這是泥人這陣子久已想寫,但一以無暇執筆,一以還沒看過該熱門影片,所以未能提筆的題目,現在承民為國本兄要我注意這問題,又巧讀到真正的台灣文學大家吳濁流先生在其回憶錄中,有提到鄭蘋如女士的愛國故事,因而,我想電影錢就省下來吧──在此撥冗直說些我的想法──
民為國本兄提到最近學者所強調的史實──
「鄭家一門忠烈,鄭蘋如二十來歲即赴難;鄭兄空軍飛行員抗日犧牲,鄭父感國難憂憤而亡,鄭母雖為日籍,但支持刺汪與抗日,頗曉大義,年逾八十壽終台灣。」
而台灣文學大家,當年在南京擔任記者的吳濁流則稱──
「像丁默村,是擔任社會部長。有一天,陪著年輕貌美的女人在先施公司買好東西後,在出口處和這個女人分手而剛踏出門外一步的時候,他突然直接感悟到自己位高而隨時有危險,於是急忙側開身子的一剎那,驟然起了一聲槍聲。子彈擦過他的身子,差一點他就一命嗚呼了。後來在他外套的口袋裡有一張『天誅』的紙片,才知那美麗的女人是重慶的間諜,於是他立刻被捕而遭受極刑。他留下了中國女性優美的憂國故事,也變成了中國抗日青年尊敬的標的。我雖然沒有直接與丁默村談過話,但在許多次的開會中見過他。他的外貌顯得衰弱,風采不揚而像個丑角似的。」 〈根據吳先生當年「台灣連翹」刊於「台灣文藝」原文,今流行版中,該文如吳先生的幾本重要著作,都有被竄改〉
我想,這兩個說法,雖然不同,但是其中都共同地呈現給我們那個時代的深刻面貌,我想那是接近史實的。
於是,對於頗喜歡藝術的泥土言,我所面對的問題就是,由這個影片的討論使我不能不思考歷史的真實與藝術的真實之間,究竟應該如何彼此看待的問題── 歷史的真實既已如上,本片的藝術之真實,是李安導演的劇本根據名作家張愛玲的小說,也就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經過兩個具有創造力的藝術家的處理,才會成為今天的形式,在我們面前出現這樣「史實」與「藝術創作」彼此相當背離的結果。
另一方面,泥人也願意坦白指出,對我,這並不是個嶄新的問題;因為在研究台灣史的過程裡,我早已遇到過類似的背離;那是著名的巨型文學作品「浪淘沙」,早流傳出該作者曾因為寫作該書的精神壓力而瀕於崩潰,寫作精神讓人感佩;然而,該書內容顯然為了完成其簡單的歷史觀點,竟裁切了一些重要的史實,就研究台灣史實的我而言,卻認為那樣的疏漏,使得該書不僅將使得讀者因而對於台灣史的認知趨於可憐的膚淺與單純,也將完全背離了真正應該彰顯的偉大台灣精神!為此,我曾經親筆書信向有大名聲的作者,請教其修正的可能性,被該作者以歷史小說不必對歷史負責之類言詞拒絕──然而,我卻又不斷地看到各地推薦文以該書作為獨一無二的台灣歷史讀物而被強調。
這就是我由自己對於「色‧戒」這個影片的感慨,想起了對於「浪淘沙」那部巨著,我曾經有的感慨!──也因此,我一直沒有意思去看那被推薦的「浪淘沙」公視連續劇──藝術應該尊重史實麼???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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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