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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機43
2006/11/19 17:06:10瀏覽129|回應0|推薦1

斐衍心急如焚,根本沒注意瑋琪說的話,他背對著瑋琪催促道:「快,快上我的背,我們可以的,一定會來得及的,別再廢話了,我不是跟妳開玩笑,那是蛇毒,快,我不能失去妳,快上我的背,我馬上揹妳下去。」

「斐衍………」瑋琪看著他的背,在水霧般的幻境中,她覺得這個背好寬大好溫暖,令她安心的微笑著,她好想靠上去貼著抱著,但她不想讓斐衍那麼擔心,沒事的,瑋琪想跟他說清楚。

「妳怎麼還不上來,妳………啊!」斐衍慘叫一聲跌撲在地面。

「你怎麼了!?」瑋琪心覺不妙的往前要拉住斐衍,只見他面容扭曲的往後看他的腳。

「我…..唔,我也被咬了……呃。」斐衍的腳下又發現了一隻同種的毒蛇,在咬了他後閃了開竄走了,他也分不清是不是同一隻,不過在心底作祟下他覺得在這瀰漫著水氣的地方,似乎到處都有黑影在蠕動著,他吃著痛勉力站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只想趕快離開這裡,顧不得正在抽痛酸麻的腳,硬抓了瑋琪上他的背。

 

「斐衍,我……..」瑋琪貼上了斐衍的背後,他馬上起身向前走出水氣區。

「妳不要動就是了,這樣蛇獨才不會攻心,妳別怕,放鬆心情,下了這個瀑布就很快可以回到……..」天阿,斐衍腦中一片混亂,瑋琪被咬了,他也被咬了,他有帶手機,有GPS定位系統,可呼叫保全人員駕直昇機來救他們,但根本來不及,且掏出手機後如他所料手機沒有訊號,這比在燈塔還慘,他們一定會在還未到達別墅前就毒發身亡的。

不,不能這麼悲觀…….

斐衍踏到了水氣區外,視野回復正常,巨木林立、高聳參天,扁柏和檜木粗狀的千年身軀發出幽香,令他頓時神清氣爽。

「我可以辦得到。」斐衍安慰自己的說著。

「斐衍,放我下來啦,你被咬了,你不可能撐到那的啦。」瑋琪著急的說。

斐衍回頭微笑看著,他盡力用鎮定的口吻說:「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對吧。」他臉色白的嚇人,嘴唇染上了淡紫色。

「你的嘴唇……..變紫色的。」瑋琪呆愣了一下,續說「不,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難道妳還知道有別的草藥可以解這種蛇毒?」斐衍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然後開始往前邁進,但顯得巍巍顫顫的,非常不穩。

 

「你快放我下來,你也不要再動了,你的蛇毒發作了,快放我下來。」瑋琪焦急的說著。

斐衍仍緊緊的揹著瑋琪,他開始聽不太清楚四周傳來的聲音,冷汗直冒,眼前的景物好似在旋轉,一片顏色和成了一團。然後他感覺到瑋琪又變重了,不對,不是瑋琪變重了,而是他的腳步變沉重了,蛇毒傳的比他預期的還快,他連瀑布區都還沒脫離。

最後,他的腳麻木臃腫根本動不了時,他終於跪了下去,反身仰躺了下來,臉頰朝著天空抖動著,他已不能控制身體四處的肌肉了。

瑋琪忙去查看他的狀況,他的眼神呆滯,呼吸急促:「斐衍、斐衍,你看得到我嗎?」她輕拍他的臉,後者的臉部抽搐不止。

斐衍看到天空好亮、好明媚,感覺好寬大,但他卻想嘔吐,在茫然中他又看到了那隻紅隼,牠顯然沒有一頭栽下,斐衍看著牠在天空劃著圈圈,耳邊瀑布聲音變得低沉模糊,時間好像變慢似的跟著牠緩緩的繞圈。

 

突然他看到了紅隼爪下的獵物,那長條狀的蠕動物,在天空像條鞭子,……….那不是魚,是蛇。

紅隼攻擊的是蛇,而且是蛇窩,所以蛇四處竄了出來,咬了瑋琪和他。

想到這,斐衍真是哭笑不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倒楣的事了,他簡直無言以對,是上天在捉弄他?抑或只是他和瑋琪真的倒足了楣。但他現在什麼都不想想,只希望瑋琪能走的回別墅,因為她沒倒下去,可能是中毒不深吧。

他看著瑋琪那張傷心的臉,覺得好心疼,他不希望她太難過,該死,他還沒真正的認識她,他好想像跳舞那一天一樣的再抱著她,他好想跟她說一些話,他一直不敢承認的話,一直以為不是的

現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他的感覺!不過這已是死亡前的一刻了,但他至少知道了…….至少知道了。

 

瑋琪一開始不知所措,斐衍的眼兀自睜著,白底的臉掛著已變深紫的唇,讓她快崩潰了,他為了她被蛇咬,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斐衍感到即將失去斐衍---這是她有史以來感到最害怕的一刻。但她畢竟是她,強自鎮定了下來,還有機會,雖然時間緊迫但可以的,她辦得到的。

四肢仍有點不順,關節部位接合上仍在復原中,她計算著斐衍的重量,現在的她應該辦的到………不,我一定辦的到,瑋琪心裡暗唸著,只要撐一下子就可以了………..

「嗚………..」斐衍嘴巴僵硬,間歇冒出了一些聲音,好似要說什麼,他的臉孔已像殭屍一樣,連眼球也動不了了。

瑋琪湊耳向前……….

斐衍用盡了力氣含糊的說著:「瑋……….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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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晃動感……..好熟悉,上次體會到時是什麼時候?哎……..怎麼想不起來,在這如夢般的頻率下好似被堅實的物體包裹著,但給人的觸感又是如此的柔軟、可人。到底是在哪?……….啊,想到了!上次在探照燈時也有過這種朦朧但溫馨的感覺,那時真的好累,陪瑋琪從山中湖回來後還要上去玩探照燈,所以我累的貼在壁上睡著了,然後就出現了那股搖籃般的晃動,………我記得,那晚我也睡的很熟,………初到別墅時我都睡的不好,或許有很多事情令我煩心吧,工作退休的事、以後要做的事、目標的事,………. 丁緯的事。

我覺得好無助、好空虛,我是個孤兒,從小沒體會過溫暖的感覺,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何謂家庭的溫暖,直到丁緯……..,她對我很好,她讓我覺得世間上終有得以相互依賴的一個人,這種想法真的很令我值得為兩人關係付出一切,我想要拾回我所失去的時光,我想要一個家,而且我目前也做的到。

只是…….好像有地方弄錯了,事情並不像表面般平滑直順,它仍是有崎嶇的,而我以為終可以克服,……..我試過了,但達不到,丁緯不要,她不想,……..這應該不在她的計畫之內。

………她有計畫嗎?

 

所以我睡不好,我到了一個只有我的地方,直到瑋琪來到,她………很難形容,她不像丁緯,不,她們簡直沒有相同點,非常強烈的對比,……….但,………我是想說,有她陪我之後,我好像變快樂了,認識了好多新事物,看到了許多令人讚嘆的美景,我……..晚上睡的很沉,老實回想起來…….那種感覺,真是前所未有,但我搞不懂………我是把瑋琪當成了什麼?

……..是媽嗎?姊姊?妹妹?我不懂,不過如果純以我經驗的感覺來說,至少不是,因為跟丁緯在一起的才是,對吧?這樣對吧?

所以………我不是在愛她了,…….應該是吧?

……說實在的……..到底是誰失去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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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快要死了嗎?感覺上忽冷忽熱的,全身痠麻如針在扎,從腳那邊一直擴散上來,在夢中斐衍被比他大數倍的毒蛇追殺,他看到猙獰血腥的蛇牙,蛇口像井口,正朝他傾盆而下,將他吞入了黑暗。

他意識中只覺一直在發抖,瑟縮抖顫,完全不知今夕是何朝,他還記得忽夢忽醒間被一塊棉被罩住,就像早晨時起床一樣,他在夢中死命的想撐開它,但彷彿那被子是蜘蛛絲做的,仍舊纏箍著他不放,緊貼著他,使他只能瞪眼呼氣動彈不得。

他呼吸急促,全身狂冒冷汗,喉頭卻熱的有火可以噴出來,這種致命的煎熬使他神智難以清明,在他的影像畫面中,出現了很多人事物,不斷的用沒有順序的方式穿插在腦海中,一點也沒有停頓,徹底的讓他沒有絲毫休息的思考空間,……..就跟他的人生一樣。

 

斐衍受不了的在夢中聲嘶力竭的追喊著,他已快迫近生死之界了,只是他仍在徘徊,他根本記不起來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四週圍盡是無邊無盡的痛苦,從他出生開始……..他也不想再回憶了,「好想消失……..」他想「好想…….就這樣消失,反正我也不在乎了。」他開始平靜下來了,他做出了決定,他沒有意志再走下去,要結束這場人生,他要閉上了眼。

耳邊的心臟跳動聲漸微弱,「接下來應該是醫院儀器停擺的嗶聲了………」他釋然的笑著。

好平靜~~~一切都將安靜下來,希望一切都會很好~~~~~

 

「斐衍!」

嗯!?誰在叫我?

一股模糊的聲音叫著他。

「斐衍!」

又傳來了,這聲音好甜美,到底是誰?斐衍全身喚起了記憶去追尋,這聲音……..

「斐衍!」

他很喜歡聽,他想回話但不行,他在哪裡?斐衍開始思考著。

「我在這裡~~~~,妳是?」好熟悉的聲音,而且他一定很愛聽這個人的聲音,因為頓時間他好想醒來看看她。

「斐衍!」

好快樂,聽到這聲音斐衍感到很快樂。

「你快醒過來阿,不要離開我………」那聲音聽起來好哀慽,令人捨不得。

「我…….不會走的,妳……妳是……..」斐衍感到全身熱了起來,之前的疼痛好像消失了,他好想醒過來,看看叫喚他的人是誰,他知道他很喜歡那一個人,但那個人是誰卻又十足想不起來。「妳到底是誰…….是誰?我怎麼會想不起來?」

他想了好久,就在最後他眼前浮現了一道身影,他終於知道了……..他輕輕的唸著她的名字,深怕醒來後會忘記,一直唸著,直到他又睡著了為止…………………

 

 

傍晚…………

斐衍醒了過來,身上蓋著竹炭被,整個人感到很虛弱,慢慢的張開眼,暈黃的雲彩在天空飄著,眼前是別墅的屋頂透天玻璃。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有點吃力的彎起身來,腦中仍是昏沉沉的,直視著前方,呈現出呆滯的表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斐衍望穿左庭園看到了車庫,心中很平靜,別墅內也很安靜。「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突然將視線拉近,看到了行李堆上擺疊整齊的那塊布,在黃昏發人昏睡的夕陽下顯得暗淡無光。「棉絨布?記得最後一眼看到它時是天鵝絨材質。」他想。

 

「斐衍!」一個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很怡人的聲音,他好想聽到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才發現大廳桌上擺了許多飯菜及千紙鶴。一位女子衝了過來抱住他,好柔軟的懷抱,一陣香味撲來,秀髮嗖的遮住他的臉。

「太好了,你醒過來了,我好擔心你。」

斐衍將她的秀髮從他臉上撥了開,詢問道:「瑋琪,我怎麼會回到別墅的?我們不是在溪中?」

瑋琪抱了一會,沒有回答,然後放開斐衍,用紫羅蘭眼將斐衍從頭檢視了一遍,他露出安心的笑容:「你覺得還好吧?我擔心死你了。」

斐衍有點錯愕,將棉被攤開,彎起他的腳,上面有個已結疤的孔傷,那是遭蛇吻的傷口,周圍的皮膚組織都沒事,顏色也恢復成正常的肉色。他動作遲緩的摸著,用剛睡醒的口氣問道:「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瑋琪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噗哧大笑,「你真逗耶,斐衍。」

斐衍也跟著笑了幾聲:「看來我們都沒事………

「嗯。」瑋琪抹了抹身上煮藥用的圍裙,斐衍這才注意到瑋琪剛在下廚。

 

…………..……我們怎麼回來的?……是剛好有人經過嗎?」斐衍張目四望著,想找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但沒有發現任何人在。「還是妳揹我回來的……..哈哈,這當然不可能啦,我說笑的。」他將腳伸到了地板上,用闊別已久的表情看著別墅裡的擺設。

瑋琪沒有回答,她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斐衍,至今她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妳昏迷了整整兩天,斐衍。」

「什麼!」斐衍吃驚的說「我昏迷了兩天!」

他看著桌上的飯菜,他以為只是溯溪的同一天傍晚而已。

「我…….一直很怕你醒不過來,直到前一天你狀況仍是很糟…….」瑋琪一想到就覺得難過。

斐衍再仔細看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外觀上都很正常,只有在活動時身體仍感些微的痠痛。「咦,是哪位醫生救活我的?妳把我送到哪家醫院?」他打了一個大哈欠問。

「我沒把你送到醫院,也沒請醫生來,…….而是用那塊布……

「布?」瑋琪指向身後行李堆上摺疊整齊的棉絨布。

 

斐衍才恍然大悟道:「對喔,那塊布……..它曾經救了妳,這次倒救了我倆,所以它又變回了棉絨布材質,哈,我們真是命大。」

「嗯…….它是真的好不容易才救回了你。」瑋琪看著斐衍說話,心中感激著上帝。

「嗚,」斐衍本想走過去摸摸那塊布,但由於久躺及初癒,才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的很不舒服,於是他緩緩的又坐了下來。

「你先別急著走動,先坐一會,畢竟你昏迷了那麼久,身體還沒適應。」瑋琪溫柔的說著「這樣吧,你先吃點東西,我還有幾道菜沒煮完,待會就好了。」

斐衍不支的坐下,全身疲累的點著頭。皺著眉一會後甩著頭問:「我們怎麼回到別墅這的?」他沒有抬頭看瑋琪。

………」瑋琪沉默了一會,好像下定決心般回答道「斐衍,……..吃完飯後,我有些話想跟你講,……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講了,但…….我要試一試。」

「唔。」斐衍沒有回話,他捧著有點痛的頭低沉不語。過一會他問:「是不是……….太空船載我們回來的?」

「吭?」

「太空船阿……..外星人的太空船…….祂們又回來找妳了,剛好把我們載了回來。」

 

「噗,不是啦,真服了你,不過若是我也會這樣想……..」瑋琪看著斐衍,眼中透露出某種變化。「飯後……..我就會告訴你了,我試試看……」瑋琪轉身回廚房。

「試什麼?」斐衍抬頭問,但瑋琪沒聽到的走了,他矇忪的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他苗到了她赤裸的小腿處,那裡………………….

沒有留下蛇吻後的結疤。

…………………………………………

 

 

「我不餓……..」斐衍在盥洗後仍感覺全身有痠疼感,面對前方一大堆的佳餚,他也沒有胃口「我真的昏迷了兩天啊?」

「嗯,因為那時已耗了很久的時間,幾乎都已醒不過來,幸好那塊布的搶救下你才沒事,差了那麼一點你就要死了,……..死了可就救不活了,布可不能起死回生。」瑋琪拿起筷子,但沒夾任何食物,她只是看著。「而且布也快沒能源了。」

「喔,那還真有點可惜,我本來還想以後晚上都蓋著它呢,這樣每天醒來一定很舒服,有種重生的感覺,哈,搞不好還可以返老還童。」斐衍乾笑了幾聲。

「它可不能治癒失戀、幽閉症這種怪病,因那是心理的問題。」瑋琪消遣道。

斐衍極力否認道:「嘿,都過多久了,我早就釋懷了,OK……….不過說不定我的幽閉症真的被治好了………」他瞥向寢室走道,停留了視線一會,馬上放棄的投降道「算了,算了,不要讓我更沒胃口,我放棄。」

「一樣對吧?」

「還是一樣,我想我一輩子都甩不掉它了。」斐衍站起身四處活動著筋骨。

 

「那是心理病,很難纏的。」瑋琪依然沒有要夾食物的動作。

「醫生跟我說通常得心理病的人,本身其實都很明白自己致病的原因,只是由於更無法旁觀者清,所以看不出來,因此才要靠心理醫師的交談下幫自己找到癥結,然後就看自己要不要提起勇氣去解決了。」斐衍踱著步說。

「心理醫師還真會騙人,我是說這番話好像宗教界的開導祈文。」瑋琪微微笑道。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斐衍也笑著用手指向瑋琪「這就好像……像個智語,講了等於白講,終究是要靠自己去解開才行,這實在讓我好笑……..我是說我都不知道了所以才來找你這心理醫師,而你卻又拋了一個謎語給我,這似乎只會讓我更嚴重。」

瑋琪攤了攤手:「這聽起來很複雜。」

「是這樣沒錯。」斐衍望向外頭,天已黑了,外面又是漆黑一片,秋天的月陷在雲洞裡,只有光洩露了它的蹤跡。

「嗯。」

 

「我想我現在吃不下,好累,這種感覺就是被蛇咬過後的感覺嗎,真是古怪。」斐衍自問自答著。

「那……….我就先告訴你真相好了。」瑋琪放下筷子認真的說。

「妳是說妳要說了!?」斐衍蠻驚訝的,他想不到會在這時。「妳所有的事實真相,現在!?」

瑋琪點著頭:「我是個……..」她臉現急迫,想說點什麼,但許久後只看她漲紅著臉,嘴角動的動的就是沒說出一句話。

斐衍忍住笑的說:「妳便秘啊?幹嘛擠眉弄眼成這樣?」

瑋琪又試了幾次都一樣,一會後,她放棄,放鬆了臉部,哀嘆一聲道:「不行,還是不行,我還是說不出口……….到底還少了什麼?」

 

斐衍看她一臉苦惱,安慰道:「別這麼在意啦,我現在其實已不太感興趣了,妳不用勉強自己啦,時候到了搞不好我自己也會知道的。」他剛死裡逃生回來,有些事倒看的更開了,不會在意一些小事。

但瑋琪自己生自己氣的踱了一腳,起身走向落地玻璃,看著海說:「……..我就是想要你現在知道,因為我已不想再瞞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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