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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5 17:14:58瀏覽131|回應0|推薦2 | |
瑋琪仍舊是餐餐只食少量,大部分時間更是未見進食,也沒看過她喝過水,彷彿空氣中的水分已足夠她的使用。她到底是如何活下來的?斐衍已想破了頭,得不出任何結論,而他從沒看到瑋琪因食慾不振瘦了下來或提不起勁的衰頹,她總是沒事般每日做著蒔花的事,斐衍也因跟在她旁看而學了很多,她的笑也是愈來愈燦爛,隨著花圃的復甦更為迷人。 持續了一個禮拜,斐衍某天晨曦醒來,終於看到瑋琪站在落地窗,陶醉的看著日出的黃道光。這代表………瑋琪痊癒了,斐衍不打擾的從沙發那看著這文靜的一幕,就只有每天看到瑋琪站在那看日出他才有慶幸的感覺,因為有人陪他看這道美景,場面才不會寂寥,他才不會覺得孤單無趣。 而且……..真的很優美,日出前的黃道光,那像銀河般暗黃色三角錐的朦朧光芒,乘著大氣中微小粒子,反射著太陽光芒,與暗夜的物換星移交接處成了紫色的醺意,非常壯闊,配上海邊的潮氣,一片濛濛,但又令他再也睡不著,如此的溫暖,如此的安祥。
斐衍竟看到睡著,反而是瑋琪來叫他:「喂,妳怎麼這樣睡?」 斐衍又睜開眼時太陽已散發出柔柔的光輝,他揉了揉眼,瑋琪似乎很開心的看著他,斐衍為免她察覺他早已醒過來結果又睡去,故作平常語氣道:「這麼早起床就在傻笑,又有什麼事嗎?」 瑋琪坐在一角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又想到什麼了?」 斐衍說:「我猜的,……..不會吧,上次的事還沒嚇到妳啊?這麼快就又恢復了。」 「沒錯,我又找到了一個好地方了。」瑋琪自得其樂的說。 「我上次的事都還沒看心理治療師,現在妳又要來加重我的病情。」斐衍一副退卻的姿態。 「你放心,這次我找到的地方很安全,而且很近,就在這附近而已。」 「哪裡?先說我再決定。」斐衍也很好奇的說。 瑋琪走到靠近行李堆的左側落地窗,循著山的陵線用手指點了一個山谷縫位置:「喏,就在後庭園再後方的山凹處,你過來看。」 斐衍表情無奈的拖著身子踩上地板,刻意作了個腰部酸痛的動作,皺著眉尖披頭散髮的走過去。 「在那,你瞧,那是條很美的溪流,我之前都沒注意到,我想你也不知道吧?它沒有流經這裡注入大海,而是彎曲深入到更裡頭,以這邊的地質來說應該是造山運動所形成的現象。」瑋琪貼著玻璃說著,臉現欣喜。
斐衍揉著雙眼,待他看清楚後他仍是一片糊塗,什麼跟什麼,哪裡有溪流?他變換著角度,還跑出去花圃那看,可一點也看不出有溪在:「妳是說那兩座山的中間是嗎?」他問。 瑋琪嗯了一聲,接著說:「我想你應該是看不到才是,溪流被遮蓋住了,若我們從這裡走,差不多2公里就可以切到溪豁的中段,然後可以看是要往上游還是下游溯溪。」 「溯溪?不會吧,這裡應該很少人走過吧,這不是很危險嗎?」斐衍也不知道幹嘛要問她。 「你放心,我可以保證這條溪流沒有什麼驚險的縱深落差,而且經過一個禮拜了,颱風所帶來的雨量早消退了,現在水流平潺,沒什麼好怕的,真的。」瑋琪好像嚮導一樣的說著。 已經一個禮拜了阿,斐衍側頭看了一下大廳內的日期欄,不經意瞥到行李堆上的毯子,在微光中像水波一樣的反射光芒,又變成了天鵝絨材質的布了。 他搔了搔亂髮,清晨的低溫讓他抖了一下,他有點猶疑,不過比較擔心的是瑋琪的狀況:「妳不是已經知道去逛大自然並不可能讓妳得到感覺嗎?這樣只是耗費體力罷了,妳應該要去大城市才對,我想這樣比較有效率才是。」 瑋琪聽完說:「不………..,」她遲疑著,「我覺得跟妳在一起這段時間,我真的已獲得許多”感覺”,……你就像我朋友一樣,而若我去了大城市,也一樣是交人類朋友,我想這道理是一樣的,而且你還比較瞭解我,不是嗎?假如我到了大城市,還不是要從頭來過,而且也不容易找到像你這樣肯陪我的人,還不如就在這比較好。」
斐衍仍努力的找著溪流,他回說:「哈哈,肯陪妳的人一定一大堆,妳放心好了,妳很漂亮。」他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也…….我也閒著沒事做,這幾天也閒得發慌,正等著妳提出好主意,只要不危險就行了。」他笑著看她。「不過妳真的康復了嗎?可以走那麼遠嗎?」 瑋琪說:「你放心,我會等你。」 「呵。」斐衍吸了口氣「我從不乘人之危的,爬山、跑步輸妳是沒話說……..」 「還有籃球。」 「好好,可是說到溯溪,這就很抱歉了,只要有腿的都知道,我斐衍在石頭間穿梭是很有一套的。」 「真的?」 「沒唬妳。」 瑋琪摀嘴嘻嘻笑著問:「這次你怎麼沒問我怎麼知道有這條溪的?」 斐衍也想到的停了一下,不過他馬上擺出投降姿態的表情說:「問了也是白問,我想妳一定會說這又是………」 「核心規則!」兩人同時說道。
瑋琪拍了拍他的背俏皮的說:「謝謝你這麼瞭解我。」 「我不得不阿…….」斐衍苦笑道「只希望妳趕快恢復所有的感覺吧。」 「會啦會啦,我已經掌握到了方向,就快了。」瑋琪閃了過去「我去弄水。」 「那我準備糧食,…….這次應該不用備妥三日份的吧…….,喂,有沒有熊啊?」 ………………….
就在斐衍簡單弄了幾份餐點後他就在庭園的菊花旁等著瑋琪,當然有帶著求救手機,他相信有備無患阿,誰知道那條溪流究竟是通往地核還是猛獸的巢穴,他想了一想,帶個防狼噴霧劑如何。他相信瑋琪說有溪就是有溪,因為連山中湖她都知道了,而且2公里也不遠,溯溪也沒什麼難,只要慎選安全的路徑搞不好真能看到個什麼奇景也說不定。這裡一定不曾有人來過,這種探險的刺激感令他雀躍不已,不管怎樣,總比無聊的待在別墅內好多了,他覺得真是撿到了,有一個這麼瞭解這裡環境的人來陪他,不禁暗暗心喜。 「笑個什麼勁阿你?」瑋琪從後拍了他一下。 「沒事,沒事。」斐衍心情開懷的說,然後他看到了瑋琪的髮型,那是一種BOB頭,瀏海又有層次感的包覆髮型,逆髮流刮髮後背面的簡易紮髮,讓她變得更為高雅有個性。他失聲笑道:「沒事,沒事。」 瑋琪一手拿著水壺一手拉搓著髮絲說:「幹嘛,笑成這樣,我看你的髮型也弄成我這樣好了,不然上次淋雨後你又維持這種亂髮造型,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你臉型輪廓的優點。」說著說著又伸手去摸斐衍的頭髮。
「不用了,承蒙愛戴,我看妳變髮就夠了,我覺得我現在這髮型絕不會退流行。」斐衍敏捷的躲過瑋琪再一次魔爪的摧殘。 「你那當然不會退流行,全世界每天總是有人頂著你那款雞窩頭,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個造型嘗試一下不是很好嗎?」瑋琪又跨出一步。 斐衍馬上轉移注意力的問道:「咦?妳手上的水壺顏色好像不只是白開水吧?」 瑋琪手上拿的是個透明雙層的保溫水瓶,裡面液體有青青的淡色。 「這是雙層水壺,上層是白開水,下層是濃縮的萊姆檸檬汁,當要吸吮時會依比例控制量來混合,所以當白開水先喝完後再灌入溪水,這樣子重複,要5次才會把濃縮汁液喝完,這樣就可以在整天都喝到萊姆汁了。」瑋琪提起水壺說著。 「原來是這樣阿…….走吧。」斐衍請瑋琪先行帶路。 「不要轉移話題,我再幫你弄一個俊帥的髮型怎麼樣?」 斐衍用雙手抱住頭髮奔向後山並大叫:「不用了~~~~我這樣就很帥了,我理光頭也很帥,不要再肖想我的頭髮了~~~~~」 瑋琪在後追著喊道:「喂,我又沒說你不帥,我是說要讓你看起來更帥,再給玩一次啦~~~」 「玩?~~~~不要。」
斐衍與瑋琪追逐進了後山,過了一小片山麻後溪流就很快的出現在眼前,曙光中,草木吐芳。斐衍心想這次真是快阿,一會兒就找到了溪豁,一點也不費力。 「往上?往下?」瑋琪問。 「當然是往上囉,反正不管是往上或往下,最終又要折返回來到這裡,那時若是上到時也是下,一樣啦。」斐衍說。 「不一樣哦,往上會看到瀑布喔。」瑋琪說。 「真的?有瀑布?」斐衍這倒新奇了。 「那我們往上吧。」瑋琪高舉著手勢前進。 「真是的,妳若不是住在這裡那真的是見鬼了。」斐衍低喃。 瑋琪俏皮的對斐衍比著”噓”的手勢 斐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接下來我來帶路吧,我有幾次溯溪的經驗。」 瑋琪吸著充盈的水氣說:「好阿,我跟著你。」
那是條非常粗獷巨石林立的溪貌,左右兩邊的山林興盛繁旺,爨似毛髮,彼此遮掩擋住可向外目視的縫隙。溪中到處填滿著刻痕特異的岩石,枕在深潭的週圍,似牙齒的柱狀狠咬在溪床上,剛好成了斐衍他們的攀爬工具,溪流在颱風已過一個禮拜後很明顯的減弱了,而河床上也留下了眾多遭上游沖刷下來的石頭,風采獨具的散居在四周,旁沿的坡土並沒有被托崩的跡象,樟樹、柳杉與油桐掉枝垂外,成了溪的小蔭,讓他們一路上總有個交繼的休息區。 「要再深入嗎?」瑋琪望著目前看到最大的溪時說著。 「當然,才不過2小時,而且瀑布還沒看到不是嗎?這麼早就放棄,這不像你吧。」斐衍敲著擋路的巨石。 「我是幫你說的,我可還精神充沛呢。」瑋琪不服輸的說著,但其實她經過雷擊後,身體動作協調耐力都變差了。 「哈,真會找台階下,妳放心,出門前我已先看過新聞了,沒有颱風會來的,上次那個是罕見的秋颱,接下來不會再有啦。」斐衍尋找巨石旁的土壤斜坡,踩踏了幾下蹬了上去,「哼,這我早就知道了,上次會發生也是因為我沒有看才會,現在我學到教訓了,天氣的狀況我隨時掌握住,你也放心吧。」瑋琪沿同路攀爬。
「來,我拉妳。」斐衍站在石緣伸手把瑋琪拉了上來。好輕,他想,又變輕了。 「哇~~~~」瑋琪爬上去後,溪流的景色又到了另一個層次,完全迥然殊異的景觀。 「上游的水開始變湍急了。」他看她說。 「怎麼?有問題嗎?難道有人在害怕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說……….妳不是怕水嗎,那若跌入水潭中……」斐衍擔心的說。 「可以的,短暫碰水我不會有事,不然你看空氣中的水氣一直像霧一樣的灑著,我不都沒事,我已經知道我可以承受的程度了,放心吧,……..而且我是不會落水的。」瑋琪拍了拍斐衍的肩膀說。 「好大的口氣阿,這實在不像是會說出:呃,我走不動了,斐衍,你先走,我…….」他學著。 「快走啦,很瞎耶。」瑋琪推了斐衍一把。
他們深入了河谷,左右的植物都換了種類,造山運動使這裡的景觀截然不同,原始巨松千章,其掉出的毯果和滿地落葉如縟繡,樹腳叢際長出野菇、白露,岩間更滿是青苔,往上瞻仰峨嵯山勢,困難度變高了。 走了一陣,斐衍仰望令人敬畏的高山,不覺一陣暈眩,往旁晃了晃。 「喂,你怎麼了?」瑋琪剛好在後看到他愚蠢的行徑。 斐衍揉了揉太陽穴直說:「沒事,沒事,這裡的景色太寬闊了,看得我失去了距離感,搞不好我又開發出身體內的另一種疾病。」或許是幽閉症的衍生症狀,斐衍想。 「少笨了,這很正常好唄。」瑋琪敲了一下斐衍的頭後走向不遠的溪中石縫,很快的抓了一把東西回來「你塞進嘴巴可以防暈眩。」 「那是什麼阿?我要吃下它啊?」斐衍退後一步。 瑋琪端起手中的植物說:「沒叫你吃下去,這是苦艾,可以防止你因頭昏眼花掉進溪流裡。」她沒好氣的說。 斐衍好奇的接過手,仔細的端詳,現出作噁的表情搖頭道:「不用了,我只要專心在前進就不會暈了。」 「真的?這很有效喔,不過我是用不到啦,CCC…….」瑋琪穩穩的再攀過幾塊巨石。
斐衍變成跟在後頭,他盡量不去看太遠的距離及激流,過不多時他又順利的前進著。 「怎麼?」又是這種情形,斐衍又開始累了,而瑋琪一副沒事樣,他看到她朝上方看去,由於剛好到了一個山的背面,陽光照不進來,在沒有刺眼的陽光下,他們看到了一隻翱翔在上空的鳥,一直兜轉著圓圈。 「那是紅隼……….」瑋琪辨識著。 斐衍睜大眼看:「妳分得出來啊?牠幾乎只剩一個點耶。」 「嗯,牠應該是要捕溪中的櫻花鉤吻鮭。」瑋琪看著紅隼在空中盤旋,「牠的爪上好像有一條…….應該是魚吧?看來牠今天有收穫了。」 「唔。」斐衍將視線移往溪潭看,但一片藍綠,很深難看到底。「咦!」他看到什麼的趨前。「瑋琪,妳看水面一閃一閃的,好多鮭阿。」 潭因背山而趨暗,許多銀白色身軀的魚以矯健的游姿排列成線,向一條銀色的浮橋道路。 瑋琪扭頭一看,笑道:「那是苦花魚啦,不是什麼鮭啦。」 「苦花魚阿,好美,但名字也太不搭了吧。」斐衍揮手,魚馬上潛了下去。 「所以牠有個別號叫”水中螢火蟲”。」瑋琪說,她看斐衍如此的著迷,提醒道「嘿,別掉下去了,你不是頭暈?」 「什麼跟什麼嘛,我又不是妳,我可以碰水而且本人還可以游泳,妳不用擔心。」斐衍很好奇的又向魚揮著手。 「我又不是擔心你,我只是……..只是擔心你身上的午餐會泡湯。」瑋琪有點心虛的說。 「妳不都不吃的嗎?」 「誰說的,我……總不能一直不吃吧。」瑋琪好像在掩飾什麼的說。 斐衍不以為然的說:「我想妳那種食量是人的話肯定早就虛脫了,但妳卻連瘦下來的感覺都沒有。」
瑋琪緊張了一下:「這又是誰說的,我…….明顯的變輕了。」她說。 「嗯,我剛才拉妳時的確變輕了,但老實說我總覺得妳的體重變化都很大,而且不會改變妳的外型,有時連我都搞不清楚妳究竟是多重。」瑋琪聽斐衍說時,感到他似乎快猜到了。 「我就說嘛,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你哪會知。」她裝腔作勢的說著。 「不對,」斐衍走到瑋琪的面前說,「我覺得妳應該多少也知道。」 瑋琪心跳加速,她覺得斐衍已經知道她的秘密了:「我……應該知道?」 「嗯。」斐衍點頭。 「是嗎?」 「是的,難道妳不都一直覺得肚子不餓嗎?」 「是…….阿。」 「那就對了,」斐衍搓著下巴說「外星人一定對妳做了胃繞道手術。」 「什麼!?」瑋琪不知斐衍怎會猜到那去。 斐衍續說:「我並不明白外星人這樣做的意思,但若考慮到妳喪失記憶這段,那很有可能是妳在還沒喪失記憶之前自己要求的,……..不過這有可能嗎?」
「什麼跟什麼嘛。」瑋琪踢了斐衍一腳,轉身繼續前進,「實在不想理你,我實在是瘋了才會被妳嚇到,都跟你說了我沒喪失記憶了你還再猜,真是……..」 「不,妳一定有喪失記憶。」斐衍堅持。 「沒有,笨蛋。」 「有,一定有。」 「沒有。」 「不然實在無法解釋。」 「誰說的。」 「不然妳舉個例阿。」 「我……….算了…….」瑋琪真有點希望斐衍能知道,但她不能說。 「妳看吧,一定是這樣沒錯。」斐衍斷定的說。 瑋琪轉身繼續前進,說:「反正我沒辦法在這時候解釋這一切。」 「這實在很怪,妳是被外星人操控了嗎?還是被催眠了?怎麼不能說呢?」 「就……就是不能說,而且我現在還有點不想讓你知道……..」瑋琪語氣鈍鈍的,更令斐衍懷疑。 「妳已經可以說了!」斐衍也爬上更高一層,他在她後面問道,語氣非常喜悅。 瑋琪好像有點緊張的埋頭盲目的往前挺進,含糊的答說:「沒有…….只是我自己…….認為到時我若解除了”核心規則”,我可能……會不敢說出真相…..」
斐衍也有點不信甚麼”核心規則”的東西,他問道:「瑋琪,假如妳還未解除”核心規則”, 但妳卻說了,那妳會怎樣?」 「我不是都說過了,我根本不能說。」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妳就是不理那規則,對我說了?那…….妳會死嗎?」斐衍跑到瑋琪身側看著她問。 「不會阿……呃……應該會停掉,但……其實那也算…….可是,哎呀,那是不可能的啦,我做不到。」瑋琪皺眉說。 「為甚麼?來,妳看著我。」斐衍將瑋琪的手拉起與她面對面,「現在我就在妳前面,不要怕,沒有人可以對妳怎樣,如妳所說的,外星人已經走了,妳也說過祂們不會回來,所以,來,妳放心的說出來,我可以擔保妳決不會有事發生的。」 瑋琪一臉為難,躊躇了一陣,她細聲道:「斐衍,這很難跟你解釋,但我保證當那一天到來,我一定會跟你說清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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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