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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4
2006/04/22 19:27:06瀏覽123|回應0|推薦1

[萬承]醫院+一年後......

春天,仍是春天,仍是那間昏黃的病房。但略有變化,擺設恢復單調,房間裡一點氣息也沒有,花朵也不知道哪去了,難道沒人理他了嗎?
病床上的唯一病人也是唯一的病床,在這間空蕩蕩的病房更顯孤單,就好像無人孤島一樣,病床上的牌子有打勾的空格旁寫著”情況漸糟”一直到最近的”危險”,似乎代表病人的病情不太樂觀,病人全身插滿儀器設備,嘴巴罩著自動呼吸氣管,手腕紅腫處插著另一根營養管,一頭金髮灑落在枕頭上,但明顯失之保養,色澤略為淡薄,分岔也很嚴重,臉色也略為消瘦,但仍是那像歌手韓式二哥的美少年面孔,本來結實的胸膛和手臂更是失去了線條,渾像骨瘦如柴的女模特兒,而原本充滿魅力光澤的性格嘴唇則也似失去活力一樣的變淡了,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認為……………..死定了。
但為什麼能撐那麼久呢?難道還有什麼機會嗎?………………………………….

奇蹟發生了!
首先是眼皮輕微在抖動著接著是鼻子呼吸的鼓動,胸膛也在起伏著,在病床旁的心跳儀器的數字上升中,手指也漸漸在抽握著,似乎是想盡辦法要握起來,血管也開始在皮膚上顯現,好像終於有用到它們一樣的快速輸送著血液,血液快速的流往下半身,過了一陣子腳趾也在輕踏著,
麻痺沒知覺的腦部在接收了強大的血液後,………………………………………
病人雙眼張開了,
昏暗的黃色燈光沒令他睜開的雙眼閉了回去,但也減緩了看輕這房間,及這世界的時間。
終於打開了,露出那幾近完美的黑色雙瞳,眨了眨眼,流出了幾滴眼淚,病人直覺的要用手去擦,但頓時一陣抽痛從右手腕傳來,倚著枕頭往手腕瞧,口中呢喃不清的唸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痛。」
突然意識到自己講話怎會口齒不清像有東西梗住一樣。
左手用力一拉,左手上的探測器及線應聲被扯掉,
「喔,嗚,痛~~~~~」
病人緩緩移動他在顫抖的左手,輕輕地把右手的點滴針拔了出來,接著是身上的感應器,逐一拔掉後他累得倒癱回病床,喘著大氣,頓覺房間內的空氣怎麼那麼糟。
側過頭去看窗戶,一層厚實的窗簾蓋住所有有關外界的世物,窗戶蓋住聲音,窗簾蓋住視覺光線,病人直覺的認為不喜歡,正要起身時,病人驚訝地發現到他的長髮,他撫摸著那金色的長髮,露出不解的表情。
雙手用力撐著病床坐了起來,緩緩地摸著自己的臉,然後急忙下了病床,但因用力過猛導致跌落地面,好顯反應快用手撐住在旁的電腦儀器才沒撞傷下巴。
病人更顯驚慌的想站起來,但雙腳卻不爭氣的只在地板上滑來滑去,始終沒有正確的踏出一步。
病人掙扎了一段時間才穩住,然後試著慢慢踏上一步,結果很順利的站了起來,他看著雙腳踏穩腳步才發現原來他是一絲不掛的,而且體型瘦的不像他,嗯,應該是苗條的不像他,尤其是那雙高佻的腿,簡直讓他以為是女人的。
不過好險,仍帶”把”,他靠著攙扶病床沿一步不像盥洗室前進,辛辛苦苦的到了門口,他已氣喘吁吁的抬不起腰了。
雙手抓著門板,移向洗手台,金色頭髮垂落在他臉頰兩側,他似乎想要證明什麼的往鏡子上湊,視線慢慢上移,先看到乾淨的洗手台,然後是置放盥洗用具的架子,可是上面什麼都沒有,好像這間病房沒人需要用到一樣,視線終於接觸到鏡子了,病人瞪大了雙眼,呆愣了狠久,鏡子反射出一位金髮披肩、濃眉、美式高聳鼻、性格嘴唇、完美臉頰,除了略帶蒼白的面容,其餘都完美至極,如果用4個字形容,可能也只有這4個字能包含一切讚美----------------------------少女殺手。
但病人卻露出一付不解的神情,眉頭皺了起來,迷人的雙瞳閉了又閉、開了又閉,此動作愈做愈快,用手敲敲額頭,左右甩著一頭金髮,讓金髮散亂了起來,最後雙手用力拍臉。
然後從指縫間以非常小心謹慎的速度睜開雙眼,手慢慢移開,病人再次面對著自己的FACE。
是的,不是他,這個人不是他,病人很肯定,
「你是誰?你………怎會在………….鏡子裡?」
或許連病人也覺得這樣問很詭異,而且就他所看到的情況,鏡子裡的”他”跟他說話的動作是一樣的,於是病人改抓自己的臉,
「是面具嗎?高科…….技嗎?」
講話仍帶著含糊不清的感覺,彷彿很久沒有講過話。
病人咳了幾聲,用手挖挖喉嚨,結果當然差點吐了出來,平靜後他試著再講幾句話:「喂……..你………我……..他….」病人結結巴巴的講了幾個字。
奇怪的是,他明明都知道要講什麼,可是嘴巴就是跟他作對。
病人又仔細看了鏡子中的”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的確,這絕不是在作夢,這水太真實了,病人再次抬頭看著自己,開始喃喃唸道:
「我…..叫….金吉…….是吧………..我有……..我有一……..個…….痛我有一個什麼…….天阿、頭…好痛!」
自稱金吉的病人摸著頭似乎很想從腦袋中擠出什麼一樣的露出苦惱的表情。
病人蹣跚的盥洗室,赤腳踏著磁磚,這次他很穩定的靠向窗戶,使勁力氣的拉動著窗簾,窗簾發出聲響,病人抽震了一下,順勢坐在旁邊的椅几上,
「天阿,怎麼回事,突….然失去知覺…….這聲音好…….熟悉的感覺。」病人張大那乾燥的嘴唇說「而且……一聽到的時候…….好快樂…..這….怎麼回事?」
病人又起身把窗簾拉好,
陽光毫不遲疑的闖進病房,是個白天,
病人瞇著雙眼,心情舒坦了起來,外面大樓林立,雲朵朵朵形狀飄忽,下面車流混亂的互相推擠,各個樓層大廈外壁張貼廣告紙,掛滿了招牌,病人一臉困惑的往後退,一步一步,直到病床,緩緩坐下,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記不起來一些事?……….這不是我的身體吧?」
病人看著赤裸的下半身,似乎找不到答案非常困擾著他,
「尺寸也不一樣,………雖然比較高,……..但也太瘦了吧,…….而且……臉也不像。」(好險,像他還得了。)
病人望著這房間四周,想著為什麼他會來到這裡,是車禍嗎?
但是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試著伸展四肢和轉動身體,除了一點酸痛和無力感外,沒有任何疼痛和不適阿,病人移向病床四周,找到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一堆資料,下方有一堆空格,有些空格有打勾,旁邊的字寫著”情況漸糟” 、”危險”等字樣。
病人讀著上面的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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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頡利,20歲,出生性植物人,歷20年,未醒,腦波未有任何跡象,但第17~~19年有明顯變化,一度機能恢復正常,但第19~~20年狀況漸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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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思考了一陣,說:「我…….這是我嗎?奇怪,我不是叫…..金吉…..?」
病人將牌子放在床上,把病床旁櫃子打開,找到了一套病人連身服,費了一點時間穿上,然後移到玻璃窗戶,靜靜的看著窗戶。
外面世界正為紛亂的人群找定位,感覺非常吵雜,但隔著玻璃卻又那麼安靜,彷彿那麼不真實一樣,就像病人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但又那麼平靜。
病人很確定自己叫金吉,而且已經死了,但……..為什麼現在變成一位叫陳頡利的植物人身上,搞不懂,
「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金吉不解的說著「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金吉雙手撐在玻璃上,五指不自覺的用力按著玻璃,「而且………..我怎麼死的?死之前我是誰?…….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一點思緒都沒有?…」金吉痛苦的扭曲著面孔。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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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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