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說,每次有大陸校長參訪團來校參觀後,男同學都不願上廁所。
因為那些校長幾乎個個抽菸,菸癮發作,便躲到男廁狂抽,事後廁所雲霧迷漫,菸味不散,男同學都說:「臭死了」。
這是有趣的「文化差異」。
香港的小學生,一直被灌輸「抽菸是不好的」,可是校方邀來的大陸貴賓都菸不離手,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是壞人,為什麼能當上校長,還受到自己學校奉為上賓?
我們小時候毋須面對那麼複雜的「道德」問題,爺爺、外公、父親、姑母,個個抽菸,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父親下班回來,給他遞上香菸、打火機和菸灰缸,是做孝順仔的指定動作。
父親菸癮大,每天可以燒掉幾包菸,直至後來患上白血病才把菸戒掉。
還記得當年學校很多男老師都是「菸鏟」,小息時老師常常在休息室外的騎樓抽菸,男廁永遠有一股菸味。
念小學的時候,見長輩天天騰雲駕霧,快活過神仙,電影裡的明星一菸在手,也特別有型有格,於是偷偷拿了父親一根菸,點起來大吸一口。
結果,辛辣味道直透喉嚨,嗆得我半死,從此不敢碰菸。
如果不是有此「童年陰影」,我想長大後也很可能受家族遺傳,做了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