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日誌之 9    公羊的節日〉

我家有個地球儀。說起這個地球儀，還是去年一月底買給小弟弟玩的。當時本以為他只是三分熱，玩過一陣就不會有興頭。哪知直到現在，只要聽到什麼某個國家的國名，比方利比亞、葉門，或外國某個大都市，例如印度的新德里，他就會抱著地球儀，讓我用手指出方位和地點。

結果這個地球儀，不僅他在使用，小姐姐也一樣，至於我這當爹的，每讀西方書籍，不用更是不行。

拿我如今天天在讀的《公羊的節日》這本小說來講吧，地球儀就擱在我電腦桌旁，時不時的檢視這個地處中美洲，位在北大西洋和加勒比海之間西班牙島上，西鄰海地的蕞爾島國。

多明尼加的人民肯定想不到，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台灣，居然也會有個人埋頭研讀巴爾加斯‧尤薩書寫他們上一世紀悲慘史的小說，思索他們的國族命運怎麼會搞到如此「悲情」的地步。

一言以蔽之，這個盛產咖啡，並以蔗糖出口聞名的拉美國家，西班牙統治 300 多年，法國的拿破崙派軍佔領 6 年。好不容易擺脫了，卻是打 1822 年獨立建國之後，就足足內戰、內亂到現在，真個是獨立有多久，就能混亂有多久，民主有多久，貪腐盛行更能有多久。

因此，巴爾加斯‧尤薩表面彷彿只是 為統治多明尼加達 31 年之長的的獨裁者特魯希略「立傳」，但實際幅射的是這一共和國的整體歷史，更暗喻著全中南美人民的悲劇宿命。

這何嘗不是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寫下的那段感慨呢──「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然則，孰令致之，何以致之？書中第七章，巴爾加思‧尤薩透過女主角烏拉妮婭對著中風癱瘓的老父，一番聲淚俱下的指控為我們娓娓道來。

「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原諒您嗎？因為您從來不肯真心道歉。因為您為元首服務這麼多年，早已經麻木不仁了，早已經失去了正直的品格。您那些同事也都一個樣，恐怕整個國家都在說謊話，自欺欺人！難道這就是為了穩定政權必須壓倒一切的條件嗎？難道這樣活著不會惡心而死嗎？人人都變成狼心狗肺，如同元首那樣的惡魔了，個個都寡廉鮮恥 ….. 。」

看看這段話，能不是在形容李扁統治台灣 20 年的那段描述，不是活靈活現？時至今日，不少民眾依然不解何以高雄出了個在凡那比颱風天忙著睡午覺，完全不顧市民死活的花媽市長陳菊，居然還可以高票連任，高雄選民鬧的是哪一齣？

現在巴爾加斯‧尤薩為我們指出箇中關鍵了，也正如以往我在部落格中再三指陳的──麻木不仁。 是的，正是陳菊自身的麻木不仁，才會我行我素的高高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正是選民的麻木不仁，才能讓她持續在南部當起目中無人、橫行霸道的「高雄王」。

麻木不仁的原因當然有很多，在綠營縣市長，絕對是貪腐成性使然。在豬圈置身太久了，渾然不知自己臭不可聞。可在一般民眾的麻木不仁，則是來自畏怯、懦弱和恐懼。 一種根生蒂固的綠色恐怖統治，一種生怕自己接到無頭恐嚇電話，飽受黑衣人威脅和跟蹤的寒蟬效應──只要刀斧今天或明天不落到自己身上，就選陳菊吧。

只要沒有人敢在南部對著綠營開第一槍，相信我，南部的多數民眾還是照樣會如此茍且偷生下去。 請問，民主選舉制度何時保證過選民一定要有高智慧和大無畏的勇氣？咱們誰也不要騙誰，中南部至今的民眾，只要碰到選舉，哪個不是坐在家中指望樁腳把錢送上門的？又有哪一次，民進黨的上街遊行抗議，不是花下龐大的走路工費動員去的？

正因如此，才讓蔡英文這種寡廉鮮恥、麻木不仁的民進黨主席有恃無恐。她顯然深深信服謝長廷给她灌的大碗迷湯──台灣人是很好「喬」的，選民更好「喬」，用錢、用權、用各種恐嚇和騙人的「奧步」就一定「喬」得動。

事實不是如此嗎？一份不但讓輿論為之譁然，乃至連自家人王幸男、蔡有全都忍不住跳出來控訴和糾舉不法的綠委不分區安全名單，蔡英文不是麻木不仁到大嚷「我是黨主席」就頭過身也過？

而對於媒體當下對她的質疑和批判，蔡英文又何嘗不是一貫躲閃，何嘗在乎過？然則可笑就可笑在，她居然在接受壹電視的專訪中，向對岸大聲挑釁：「民進黨終會執政，中國必須理性思考。」

較真講起來，這是黎智英的麻木不仁。身為媒體企業之主，居然明目張膽幫蔡英文做球，說穿了無非是在趁機報復旗下的媒體始終無法進入大陸。

然則，憑什麼蔡英文就想「終將執政」？憑她的一味怠惰、貪腐、寡廉鮮恥的四處向綠色選民乞討選票，憑她在菲律賓的馬尼拉高聲宣布，民進黨的選戰鳴槍起跑嗎？

這是台灣人應有的作為？

不，只有一心打算賣台的台奸才會這樣幹，而正因蔡英文的感官麻痺，心靈腐臭，才讓她幹得如此渾不知今夕是何夕。

是的，按照民主的滾動遞沿過程，民進黨或許會有執政的一天。但前提是這個黨必須脫胎換骨，至少至少，只要蔡英文這種麻木不仁的狂妄愚蠢政客還在當黨主席，就永遠不可能執政，也不容她執政。

一旦讓她僥倖得逞，上世紀的苦難多明尼加，就會是台灣的不幸未來。而這一次，老天可不會再心軟了，絕對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