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日誌之 8     公羊的節日〉

日本現在有個不要臉的首相，這個人名叫「菅直人」。無獨有偶，台灣也有個極其不要臉的女政客，此即民進黨主席蔡英文。

論起菅直人的不要臉，簡直大開日本人的眼界 。這事要從四個月前的東北海嘯和福島核災講起，當時的菅直人簡直如同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但他就是死皮賴臉的說不負責，就是不負責。為此，日本政壇打算在 6 月 12 日發動倒閣，對菅直人投下不信任票。結果，名義上是為了政局穩定所開的一連串「密室會議」，雙方談妥只要菅直人答應八月下台，就不會讓不信任投票法案過關。

這一來，就讓這位不要臉的首相得以喘了口氣，此後每談起辭職，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擺出十足戀棧的姿態。今天的外電報導更顯示，他還準備在十月份出席聯合國會議，夸夸其言的告訴日本人民，歐巴馬一度邀請過他去美國演講。什麼下不下台的政治承諾，他早當耳旁風，忘得乾淨。

然則像菅直人如此不知羞恥的，台灣的蔡英文簡直不遑多讓 。想以往的黨主席，即便蔡英文的前任蘇貞昌，哪個不是一遇敗選就自動捲舖蓋閃人的？可這一「美好的民主傳統」，碰到蔡英文硬是拿她沒皮條，害得五都選舉前放話選輸了，黨主席就該辭職的前秘書長吳乃仁，只好摸摸鼻子自嘲，「她不走，我走！」。

彼時的蔡英文之所以堅持不肯為敗選負責，在她講來可是振振有辭。「我是主席，是 99% 的黨員投票選出來的，我沒有理由不做下去。」

這種「我是主席」的「蔡氏威權」，她用來順手又順口，可以拿來整肅楊秋興，擺平許添財，還能把陳唐山玩弄於股掌之中，甚至在幾天前，更以之恐嚇王幸男，如果敢再對不分立委安全名單放砲，就二話不說要「宰」了他。

因此，民進黨的發言人之一陳其邁說了，民進黨一定要「團結」。言下之意，就是要團結在蔡英文一人之下，也就是要重返威權的「鞏固黨的領導中心」啦。

非僅此也，蔡英文的滿嘴「我是主席」論，也會自動「升格」。正是在上周她「御駕親征」高雄，對著底下動員來的綠色阿公和阿媽，高聲大喊：

「我是最好的國家領導人！」

當然，在場的眾人不能不給蔡英文面子鼓鼓掌，可連著幾天下來，見諸於媒體的，幾乎都是一面倒的批評聲浪，比如《新新聞》的周天瑞就吐嘈她「大言不慚」。換言之，就是臉皮厚到核彈打不透，不要臉到極點。

「我是主席，我是最好的國家領導人。」

有人想到這是上世紀對岸的誰誰誰，講過相同或類似的話嗎？對不起，你錯了，沒有半個敢講這種恬不知恥的蠢話，就連毛澤東都不敢。可蔡英文硬是敢啊，這樣的「台灣人」，天殺的還真偉大不是？

但中外歷史上，真有皇帝和獨裁者這麼講過或自以為過，可後果無一例外都很悲慘。

在 7 月 13 日我寫的「閱讀日誌」中，就談到多明尼加的特魯希略，這位極盡荒淫之能事的民粹獨裁者，就在一場晚宴中對著中央部會首長宣稱：「我是最可愛的人，我可以把多明尼加最可愛的女人擁抱在懷裡。她們給了我力力量，為的是讓大家團結一致。」

這是上世紀中的拉美國家，咱們中國呢？

翻開中國歷史，如此大言不慚說自己是「最好的國家領導人」的，肯定只有一個，此即秦帝國的開創者秦始皇嬴政。 但那是在他足足花了十年工夫的窮兵黷武，消滅六國統一天下之後，他才敢認定自己「德兼三皇，功蓋五帝」，哪像蔡英文這個無知女人，光只出一張嘴，就想要四處騙人她是「最好的國家領導人」。

事實上，不拘古今中外，大抵在史實上留名後世的真正獨裁者，都是很「勤政」的，絕對不敢掉以輕心。例如秦始皇的五次大規模巡遊天下，就是以前宋楚瑜當省長時「走動式管理」的先聲。 沒錯，宋楚瑜正是跟這位老祖宗偷學的招術。又如毛澤東和史達林，都是白天找人開會問問事，到了晚間就燈火通明，徹夜不眠的審批公文，日日睡不到五個小時。

即以《公羊的節日》而言，巴爾加斯‧尤薩也告訴我們，多明尼加的這個獨裁者特魯希略，每天清晨四點鐘就起床，晚一秒都不行的 31 年如一日。起床後立即展開有條不紊的一貫梳洗動作，五點鐘準時到辦公室召見部屬聽取簡報，下達政令指示。

饒是如此，特魯希略還是把部屬歌功頌德的種種不絕於耳肉麻話，視如敝屣，認定是用來麻醉自己的屁話和蠢話，一輩子就怕這幫人笑裡藏刀，趁他未及防備，轉過身就給自己來上連連暗槍。

特魯希略只敢吹噓自己床上功夫一流，可也不敢到處宣稱自己是「最好的國家領導人」。

請問，蔡英文能行嗎，比得上嗎？

事情是明擺著的，目前民進黨的老中輩，哪個對蔡英文不是按捺滿肚子火氣，暫且隱忍？眼下容她小人猖狂於一時，只待明年她落選了，立刻就會群起爭相把她給活生生撕成碎片。

正如同台灣人老講的一句俚語，「搖擺沒有落魄的久」，他們都在期待蔡英文身敗名裂，等著把她丟進太平洋孤島上的那一天，就讓她在那邊當起孑然一身「最好的國家領導人」。

然則，以此論起不要臉的程度，不用比了，菅直人自是甘拜下風，「綠營台灣人」抗日有成，絕對可以載諸史書千秋傳唱。

● 註 1 ：周天瑞批判蔡英文，詳見

http://mag.udn.com/mag/newsstand/storypage.jsp?f_ART_ID=330679

● 註 2 ：紀萬生批判蔡英文，詳見

http://udn.com/NEWS/NATIONAL/NATS3/646913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