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之鏡〈1〉 

要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先得說說什麼是「心」。可要談「心」，不得不講我們一直將之混淆的「腦」。

1、

中華民國近20年來的總統，三個中兩個有病，腦子明顯出了問題。這當中，一個是陳水扁，一個是蔡英文。

後者又比前者病得更重。

先談陳水扁。

很多人說這位前總統的手會抖，是假的。他為此惱怒異常，在出版回憶錄的記者會上，索性抖給大家看，邊抖邊嗆聲。

他真有病，大腦中的自主神經系統明顯失調。糟糕的是，這種腦疾絕不只手抖，也會出現頻尿、心悸、頭暈、嚴重失眠、視力障礙、性行為障礙、容易暴怒等症狀，一旦病情持續惡化則生命堪虞。

但這種腦神經異常，必定潛伏多年。也就是說，早在他當總統時就有病，甚至可能更早。

至於蔡英文，病得其實比陳水扁更嚴重，是性格陰毒的冷血動物。

2015 年8月31日，反服貿學生林冠華因同夥排擠而自殺了，她無動於衷。2016年7月1日海軍雄三飛彈誤射，造成漁民一死三傷，她冷漠以對。2018年8月25日，連日豪雨導致嘉義布袋鎮淹水，她大咧咧站在雲豹裝甲車上，向一個個面有菜色的災民微笑揮手。這樣的不恤民命，讓人懷疑其母往生時，是否掉過一滴眼淚？否則為何大家看不到小英神情哀傷的照片，登出來的卻是一張臨終前幾天表明家庭和樂的作秀照？

蔡英文一輩子做假，太習慣做賊喊捉賊，自然不會責怪陳吉仲挪用公帑收買「1450」們在網路大搞假新聞，畢竟她自己老早偷偷幹了很多年。如今花上幾百萬元收買網軍「殺賴滅韓」，固不在話下。何況她如何可能自掏腰包？

蔡英文的行為，證明對台灣人毫無感情，可以這麼講，她無來由的恨死所有台灣人，就像《冰與火之歌》的瑟曦女王，非常嫌惡君臨城的老百姓，老是將他們送上火線去。但瑟曦畢竟仍愛兒子，蔡英文卻只愛自己。

形成蔡英文大腦神經元的軸突（axon）、樹突（dendrite）與迴路，顯然有個地方出了狀況，讓她欠缺自我反思能力，具有強烈的反社會人格，只要得不到，就必須毀掉。例如寧讓高雄永遠又老又窮，絕不容韓市長擁有挑戰她連任的機會。

2、

六十年前，我住在原台北縣三重埔的一道窄巷內。

這是很遙遠的記憶了，但我仍記得鄰家那個被用鐵鍊綁在窗戶下的「歐巴桑」。我不知道她幾歲，肯定比我大上很多。我那時剛上小學不久，壓根兒沒想到要問大人，這女的怎麼回事，當然也不會問她年紀。

我一直忘不了，她滿是污泥和塵土的身上，衣服破爛不堪，老飄來陣陣嗆鼻的惡臭，以及她時不時噴出一連串沒人聽得懂的話語。偶爾，她也會發出害我做惡夢的淒厲聲，簡直像鬼叫。

每回，特別是在夜間，綁在鐵窗下的她發作時，另一頭的鄰家就會有人破口大罵。

「她又發瘋了，趕快送去松山瘋人院啦。一直這樣，誰受得了！」

我從來不知道那「歐巴桑」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直到第二年她突然平空消失後，才漸漸聽人講起，原來她的精神失常，是因為讓她懷上小孩的男人，逃得不見蹤影，對方家裡甚至到處放話她不是處女。我也不知道傳聞真假，只知道我上小學三年級，那個家庭就搬走了。

六十年過去了，那位被我誤會成年紀很大的「歐巴桑」，或許仍是她家下一代、下下一代不准講出來的家醜。

我們害怕瘋子，可很少人想到歧視精神病患者，也是一種瘋。當然，出於政治利益而不斷迫害人民的，也一樣有這種思覺失調症。

3、

時光再往前，從我出生的1952年，再往前推上半世紀的某一個下午。

地點不在台灣，而是遠在美國波士頓哈佛大學附近的教授宿舍。

行將六十歲，鼻梁下蓄著一大掛鬍子的威廉‧詹姆斯博士，慢吞吞走過門前的草坪小徑，一步步踏上台階，小心翼翼開門走了進去。

他知道，等他在書房坐下來，家裏女傭就會端上一杯熱騰騰的錫蘭茶。接著，他會像古印度僧人那樣，靜坐上片刻。哪怕只是片刻，應該可以抵擋冷不防來襲的沮喪和慍怒之情了。

一生緊緊跟隨他的憂鬱症，是不是來自家族的遺傳？

為了對付這非常惱人的疾病，他貫注畢生心力，讓自己從所好的哲學領域，轉向解剖學、生理學，再進一步讓自己成為「美國心理學之父」。但這一切學術上的名聲，面對「憂鬱症」這個潛在的頭號大敵，一點幫助都沒有。

每當他自覺病況稍稍好轉到可以喘上一口氣時，下一秒鐘要不是突然熱淚盈眶，或者當著班上學生痛哭流涕，就是莫名其妙的拒絕離開床舖。

憂鬱症從不退卻，除非你先死。

那個深夜，精疲力竭的威廉‧詹姆斯，回到位在二樓的臥房，一邊解下頸間的蝴蝶結，一邊對躺在床上閱讀弟弟亨利‧詹姆斯所著《碧廬冤孽》的夫人，嘆口氣說道：「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對於大腦的研究和了解實在少之又少，頂多只有百分之十吧。」

非常不幸的是，威廉‧詹姆斯病逝一百多年後的今天，憂鬱症宛如《冰與火之歌》中的夜王和異鬼，仍在攻城略地。凜冬老早來了，也許人類剛學會用腦，凜冬立馬降臨，只是我們毫無所覺。或許這是古今政治體系終究會撞牆，會出現那麼多暴君、昏君的原因之一。你的心出了問題，腦子就生病，誰知道呢。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