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書04 

神性與魔性

有一位在美國居住多年的朋友，也許是因為從事電腦資訊工作的緣故，長久以來一直都是個反宗教者。最近更變本加厲的左右開弓，不但砲打佛教主張的空性，更羞辱天主教徒、基督徒的屬靈信仰，只見他宛若癲狂般的厲聲逼問：「有誰可以告訴我，上帝有雞雞嗎？」

單憑這句話，就可發現他這一輩子要不沒讀過《聖經》，要不就是沒打算了解《舊約》和《新約》到底在講些什麼。否則他早該明白上帝以自己的形象造出人類，這意味著他其實該反問自己有無生殖器官。答案很簡單，倘若他沒有，上帝自然也一樣

同時，我也看出這位朋友壓根兒對佛經也沒研究過，比如他聲稱老早把《心經》260字的內容背得滾瓜爛熟。但這代表不了什麼意義，你對中國古書的認識能高過毛澤東嗎，可論起迫害中國佛教徒，「知識」反而成了最大幫兇。

可在另一方面，我這位朋友實在又是位好丈夫、好父親，做事勤懇，做人較真，而且帶著嫉惡如仇、見義勇為的俠氣。

我們常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比如從這位朋友的主張來看，意味著「神性」與「魔性」同時併存。只不過他把後者表現在對宗教的憎惡之上，不惜踐踏「人民具有宗教信仰的自由」這一普世價值，不知不覺就靠向他一貫反對的馬、列、史、毛那一邊去了。

可平實而論，在我這位朋友身上反映的，其實也是人類的共相、共同面貌。當你自以為活得理直氣壯，以為理性戰勝一切，或者擁有極大的財富、極高的權位時，就已經在內心為魔鬼留下一塊很大的位置，幫牠開了一扇門。

他的問題出在，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慢心態。

天主教、基督教崇信的《聖經》，便是一面展現人類神性與魔性的鏡子，遠如大洪水的傳說、巴別塔的廢止、天火的焚毀所多瑪、蛾摩拉等等，乃至魔鬼撒旦出現在人間，其實都只因為人類的傲慢與自大，覺得自己足可和上帝平起平坐，為所欲為的取而代之。

類似的例子也出現在古希臘神話，彼時城邦有位精通紡紗刺繡藝術的姑娘，閨名阿拉克涅，手工好到人人稱羨，紛紛傳告：「阿拉克涅這手女紅，肯定是女神雅典娜教出來的！」聽到這種傳聞的阿拉克涅大為惱怒，斥聲道：「這是什麼鬼話，雅典娜有種就下凡來跟我比劃比劃。」結果阿拉克涅只能輸得無地自容，遭到女神的重罰，將之變為有著女性上半截身軀的八腳蜘蛛，一隻活脫脫只能吞吐絲線、活在蛛網的人面怪胎。

她不是自傲紡紗天下第一嗎，那就當人面蟲心的八腳蜘蛛吧。

回頭再看這百多年來世界歷史，人類固然展現神性的一面，心智進化到大幅提升高科技的發展，發明太空船、太空探測器，以及各種核生化武器。同時對宇宙的探索，上可直追太空最深處的黑洞，下可挖掘原子的內部秘密，想方設法讓相對論和量子論彼此相容，所謂的「大統一場理論」。

可在另一面，人類也眼睛眨都不眨地暴露魔性的猙獰面貌，整整百年地球烽火遍地，殺人盈野，從拉美內戰、一次大戰、二次大戰、東北亞韓戰、東南亞越戰、印巴戰爭、以阿大戰、非洲小國內戰等，光是死於非命的總數就高達一億人之上。而這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數量，截至今天仍在增加之中。現在人人聞之色變的伊斯蘭國恐怖分子、敘利亞內戰，便是美、俄在這世界大棋坪的博奕和較量，彼此都揮舞民主大旗，怒指對方窮凶極惡。

什麼樣的魔性，能讓人類相互廝殺到這種慘絕人闤的地步？答曰，自以為高人一等的狂妄心態使然。以是成就一批騙子和狂人，拿著「民主偽鈔」到處煽風點火，如今的台灣就有這麼一個撒旦化身的女妖魔。

但別輕看這個女酋長，她可自以為是神呢，這頭到教會拿著《聖經》做假見證，那頭誇口自己是台灣人的媽祖，對著年輕夫婦說「把你們的兒童交給我」，又對他們宣稱「你們的長輩，讓我來照顧」。

沒有一句，不是魔鬼的傲慢語言。

所以，可憐的台灣學者和名嘴，你們有什麼好自大好狂妄的，有何資格嘲笑大陸沒民主沒人權？清醒點吧，你們手上的民主，老早被李登輝和民進黨聯手掉包成一紙偽鈔了。你們在大選當天的投票行為，腦子沒發熱？民主，民主，人民真的當家做主了？

如果不出自真心，神性即是魔性，不單民主這一名稱，所有的概念皆具虛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