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際薪傳的第一年是摸索期，

從三月開始、以十個月計算，「營業收入」還有558萬，

第二年成長期的「營業收入」居然逆向減少，只有471萬，

平均每個月創造的收入不到40萬，

注意，這是收入、不是獲利，

第二年的經常員工人數在五十人以上，

每個員工平均每個月為公司帶來的收入不到八千元，

按照先前的「成本分析」，

生產流程的「用人費用」平均每月150萬，

「其他」加計「一般人事費用」平均每月78萬，

「一般人事費用」至少該有50萬，

把那些和生產無關的人全都解僱，

每個月節省的開支，都還超過公司每個月的收入。

再讓三條魚重述網際薪傳的董事會應該面對的問題：

第一、如果投入的廣告費用根本不能帶來學生，
公司持續砸了兩三千萬在廣告上，那是什麼意思？

第二、如果「網際薪傳」和「陳立補習班」共同經營的模式，

在第一年就證明是錯誤的，

卻還維持同樣的模式，繼續搞了兩年，

那又是什麼意思？

主張「虛擬」和「實體」交互支援的連鎖策略的那些人，

和民國八十八年在社會大學的三條魚、

剛進到「虛擬世界」當下的想法一樣的天真，天真到無可救藥，

這些人通常都沒有太多的「虛擬世界」的“實際”經驗，

按照「虛擬世界」的術語，他們的「經驗值」接近於零，

簡單的講，他們都是網路世界的LKK，

就像誤闖網路叢林的小白兔，

把對方當做任憑自己宰割、可以增加營養的紅蘿蔔，

這些人把網路世界當做「工具」或「通路」，

他們主張的「虛擬」和「實體」交互支援，

其實是把「虛擬世界」工具化，

而且認為其他人都會公平、公正、公開的使用這些工具，

卻不知道高科技可以把豺狼虎豹隱藏在你的電腦裡，

只要一開機，就無時不刻監視你所有的舉動，

在這些蠢材的手裡擺了大把鈔票，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是「虛擬世界」的黑暗面，

如果「實體世界」的人性，都充滿各式各樣的謊言和狡詐，

怎麼可能期待只有IP位址、完全看不到人的世界裡面，

人性居然會更加的光明、而且崇高？

問題還不止這樣而已，

就算去除「虛擬世界」的黑暗面，

「虛擬」和「實體」交互支援的連鎖策略，

仍然像是腦神經直接連接到腳後跟一樣的荒謬，

有能力繳交大把補習費的學生、

而且習慣在現場欣賞明星老師迷人飄逸的風采，

有什麼理由要另外繳費去看網路的課程？

花了大把補習費、把子女送到補習班的家長，

理由也不光是希望子女的學業成績會進步，

說的直接點，那些家長把補習班當做托兒所，

把補習班的老師當做子女學業成績的避風港，

小孩的成績不好，不需要檢討花了多少時間在唸書，

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到補習班：

「你們怎麼教的？」

網路補習班的課程沒有這些“附加服務”，

不能擔任子女功課退步的代罪羔羊，

就算收費低廉，又有什麼用？

這種問題不是只有發生在網路補習班，

喜歡到現場看演唱會的人，不會因為收費低廉，

買張票在網路上收看視訊轉播，

喜歡把書捧在手上、側躺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喝飲料的人，

也不可能在電腦前面正襟危坐的點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