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從五股到三峽通車上學,
如果五股到台北的路途順暢,
大約六點二十分到台北,我們就有比較充裕的時間,
感覺上,那就是幸運的一天。
因為,六點四十分有一班台北到三峽的公路局班車,
〈現在的國光號,以前是公營的,稱為“公路局”。〉
〈現在往三峽的班車已經不在公路西站,但是,那個圓弧狀的候車大廳,我永遠都會記得。〉
早一些到達公路西站,排隊等車的人不多,
我們三人還可以在那邊吃東西聊聊天,
我和老姊上車以後,可以坐在同一個兩人座位上,
然後,到三峽的車程將近一小時,大約七點四十分以前,我比老姊早一站下車,
〈她應該是坐到三峽終點站〉
然後,一個人大概走上二十分鐘的路程,
所有路上的人,大概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以為我是貪玩、睡得太晚的壞學生,
然後,大概八點鐘會到學校,
所有學生都在操場進行升旗典禮,我一個人靜悄悄的進到教室裡。
〈偶而,也會碰到路程極度順暢的狀況,算算時間,可能會在七點五十分升旗典禮以前到學校,當然,就會把二十分鐘的路程盡量延長,
一方面是提早到學校,面對同學是尷尬的事,另一方面,或許有著奇怪的心態,覺得不參加升旗典禮,是我應該要有的權利。〉
如果,那天早上五股到台北的路途不順暢,
或是,老爸稍微睡晚一點點,
我們沒有趕上五股到台北的頭班車,
再加上,當時的火車是在地面上走,從北門塔城街的終點站,走到公路西站的路上,會經過一個平交道,
如果,又碰上平交道叮咚叮咚響、柵欄就在我們的面前放下,
感覺上,那就是背到極點、甚至是被詛咒的一天。
因為,不只是時間延後的問題,
那就保證我和老姊要在第一堂課鈴響以後,
才會進到教室。
不過,我和老姊應該習慣了,
反正,臉皮裝厚一點就好了。
真正的問題是越晚的班車,上班上學的人就越多,
倒楣的時候別說是有沒有位置坐,
還會在擠沙丁魚一般的擁擠公車上,被塞在車門口動彈不得。
不過,真的臉皮厚、真的賴著不想上學的話,需要每天這樣趕車嗎?
寫到這邊,我覺得“某些台灣佛教徒”荒謬的道德觀念,已經到了精神錯亂、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們居然容許一群披著袈裟的妖怪,
在電視上胡扯自己編造的八字命理,胡扯自己想像的紫微斗數,
但是,稍微牽涉賭博的東西,稍微牽涉色情的東西,
他們可以迅速的板起臉孔、發動一群無知的群眾,毫不留情的痛加撻伐。
台灣前兩年原本有外國資金要在澎湖設賭場,最後爲什麼無疾而終?
還不是“特定的佛教團體”對政府官員施加壓力,
這樣一群自以為是、獨斷獨行的佛教徒,
懂不懂得在阻擋賭場的設立之前,
應該先提供人民就業和發展的替代方案,
而不是只用他們自以為是的道德觀念,
破壞人民追求更好生活的機會,
不管那是怎樣的機會,就算賭博也一樣,
我就不相信他們頭上的諸神菩薩,
會認為人民為了道德,
就應該要餓肚子。
話說回來,樂透彩券就不是公然賭博嗎?那些佛教徒爲什麼不反對?
台灣佛教的某些高僧大德,
可以私下對官員施加壓力、甚至公然的和政治掛勾,
這些人的臉皮才是真的厚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