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自己是對數字毫無概念的。
總是取個大概的數字即可,很佩服那些對數字斤斤計較的人,可惜,那並不適合懶惰散漫的我。
直到認識了大地。之所以稱他為大地是因為他的個性溫厚,讓我想起了滋養萬物的土壤。有股安心的感覺。
在他的身後,從來不需要有太多的擔心。或者,可以有更多想像的空間。又或者,有種細水長流的味道,以為那樣就是一輩子了。腦海中總是浮現著愛之味脆瓜的廣告,那一幕恩愛牽手的畫面,一直盤旋不去。如果,如果...當我白髮蒼蒼的時候,也能如此,就不枉此生了。
可是,因為工作上的關係,大地和我總是聚少離多,只得靠著電話兩頭燒。但,一如他的個性,話語裡,總是有著不失溫暖的問候以及貼心的叮嚀,除此之外,並不會有所謂的甜言蜜語。淡淡的,像是一杯溫潤的茶水,偶爾會浮上一兩根的茶枝。
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這樣的距離,靠著每天的問候來確認雙方的存在,因此,對於休假無法配合的事情,也就比較釋懷了。也許,過度的黏膩是會造成彼此更深沉的負擔,不如,就趁機培養彼此喘息的空間。一直都是這樣,大地從不特別的要求,我也開始規劃一連串只屬於自己的空間,或是跟公司的同事有著更進一步的聯繫。
直到,原本預定好的休假,全部都被打亂裁減了後,回頭細數,才發現已快三個多星期沒見過大地了。三個星期,換算成月份,已經半個多月我們沒有見到對方。
明明地球是圓的,我們所居住的島嶼這樣的小,為何見上一面卻如此的困難?事出突然,誰也不願發生那樣的事情,因此,所有的休假被迫取消。見面的日子,只好再度延期。
以前,從不在意這樣的事情。現在卻覺得特別的重要,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被抽乾了,腦海中想的盡是半個多月。剎時,所有先前被遺忘的思念,排山倒海的席捲而來,我開始瘋狂的想念大地。就像個情竇初開的黃毛丫頭,以往的一天一通電話,已經無法滿足我對大地的思念。
開始每天盯著排休日,細數著還剩下多少日子。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蹲苦窯或是當兵啃饅頭的時候,在牆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刻痕。簡直是連一天都無法在忍受下去了,那樣的瘋狂嚇到了自己。就不知道大地的感覺是否跟我一樣,總覺得他聽了後,只在電話那頭笑的很開心?
接下來,只要有人動到我的排休,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半個月這斗大的數字,並開始不自覺得產生厭惡感,捍衛的語氣根動作就在無意識間出現了。等到清醒的時候,才發現剛剛脫口而出的語氣不太洽當。
只能說,從未對數字靈敏的我,竟開始反擊了。在這樣遲鈍的大腦中,是否存有開竅的一刻?我想,只能說,或許僅是暫時的曇花一現罷了。
對於其他的數字,很抱歉,依舊...........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