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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高‧少女
2007/10/26 00:23:13瀏覽345|回應0|推薦8

  喔,妳覺得不同於過往,關於此時。妳似乎感受得到氣溫些微的變化,空氣中水分比例的增減。敏感的妳會咳嗽幾天,以證實天氣的情緒不穩。然後,抱怨幾句,關於反覆不定的涼意與暖意。有時像個叛逆小子,似夏季的熱情,揮灑青春的汗水;或是略顯福態的中年婦女,手裡提著盛滿各式果實的竹籃,聽著農人的讚歌;不時化身成歷經滄桑的老嫗,拄著柺杖,有一步沒一步地走在家鄉的石子路上,感到疲憊便在樹下一坐,或發呆、或回想、或觀察、或等待。風漸漸強勢起來,帶有些微屬於北方的銳利。


  不再特別期待中秋佳節,對於妳,它僅僅是國定假日的一部份,烤肉的活動也被列為商人的噱頭,而不甚熱中。只是在那個該是美麗的夜晚,妳會特地抬頭觀望,蟾影是否比平常更圓、更亮?通常會感到失望,月娘似乎感受到來自大地無聲的探問,於是羞怯地躲在薄雲後窺望。失望之餘會有所反省,反省自己是否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會睜開眼看看世界。美麗的圓,並非獨獨高掛於八月的黑夜裡,有更多時候是人們將她拋在腦後,披著月暈星耀漠然前行。

 

  想讓生活更多采多姿,於是妳開始練習當個詩人,讓世界走入妳的靈魂。妳不再將月曆上的節氣當作季節的劃分標準,而是憑藉主觀的感覺。將心房打開,用力地、闊氣地吸納,關於神秘的大自然、關於生命的信息。掀起簾幕,觀察窗外的形形色色。一滴朝露、一味蕊香、一道樹影,幻想其背後的小小故事,可能是一趟旅行、一場愛戀。

  秋日是妳最喜愛的部分,涼爽的、輕鬆的、帶有溫柔與嚴肅、浪漫而悲傷。心中的藍圖,因詩人的情懷,添上些許愁思,想著衰老、哀痛、蕭條與孤寂。使妳的情緒有些黯淡,卻又喜悅。喜悅於豐收、於果實纍纍、於回饋的成就感。矛盾因此代表了此時此刻,妳也染上秋季的反復無常。沒有多久,妳便發現所需要的是一份灑脫,佇立於物外,靜靜旁觀。可妳還未到達這等境界,十幾年的人生經驗,還不足以讓妳能夠超然視之。只能持續在秋天所布置的陷阱中打轉、暈眩。

 

  未來,也許會成功超脫,或是乾脆放棄。多年後,可能還保有赤子之心,或者早已遺落了那無價珍寶。歷經多少歲月,秋天的景致有所改變,甚至會消失於四季的流轉。日子一天天擦肩而過,向身後飛逝,秋之黃花之落葉之滿月之殘影之西風,默默紀錄著人們所悲所喜所慾所求所嗔所怨,匯集成一幅秋景,這就是妳的秋呀。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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