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10/07 23:09:33瀏覽548|回應0|推薦2 | |
也許,寫得再多,也僅僅是狗尾續貂,但我想試著爬梳那無預警的爆發。 《酷馬》設定了兩個主角,以刑事的角度來看,一個是被害人,一個是加害人;以生命的角度來看,一個是寫信人,一個是寄信人。如果不是《酷馬》,我可能無從知道淚流不止的理由,我可能繼續自怨自艾彷彿自己的傷口有多麼驚天動地,我可能不會明白,不明白家庭悲劇除了令人動容之外,仍有一場又一場等待延續的馬拉松,在憾恨、傷痛、迷失、無奈、懺悔的接力賽中,最後勝出者,是愛。 兩個家庭意外的相互碰撞,富裕而匱乏對照窮苦而充實,受到少年鬥毆致死事件的牽引,酷馬成為了糖糖的人間教練。酷馬,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田徑隊員,他的靈魂轉身逃離了奈何橋,荒謬的超越時空進入糖糖的世界,從此注定糖糖必須肩負使命,必須面對社會輿論,忍受馬媽媽的責打,同時也遭遇父母失和,接二連三的考驗降諸十五歲,走在性別認同歧路上的孩子。戲劇的鋪排和張力,不待贅言,就像一束束強烈的放射光,隨著幕序,一次又一次打進內心,命中觀眾的死穴,敲醒我麻木的腦袋。 王小棣導演在分享會上說,《海角七號》、《酷馬》所代表的不再是「國片」,其實是個體與台灣人的重要連結。因此,自由創作的芬多精,在台灣處處釋放,幸運的我們才得以嗅聞。 一個屬於台灣人的故事,從原本不甚起眼的社會案件,一塊璞石,經過有心人的採擷,加以琢磨,集結眾人心力,終於磨出光萃,捏出最真誠的樣貌,濃縮成原汁原味,是母愛,是生命的力量,更是讓在此生根的人與人牽起手來,感受彼此的溫熱,真真實實的存在。也許就能發現,冷漠與疏離,其實是國家欺騙人民的說詞,為自己的無能治理找藉口,我從不覺得人心愈來愈險惡,如果現今人心險惡,那麼從前呢?從前的人又有多純樸安和?套句孔子說的「求其放心而已」,人類不過是善於遺忘而已,輕輕拍拭積塵,明鏡自現,人類亙古的美好記憶,沒有昔今之別,從來也不曾廢離。 文本和電影交集處,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酷馬和糖糖在湖畔的對話。每個人每天都在無意識的呼吸,呼吸容易,所以容易忘記自己活著是多麼的可貴,因為擁有呼吸,人與人才能夠聲息相通,我們身上流動著神祕的訊息,透露出自然造化的至微精妙,而人們卻難以發覺,缺乏想像,只懂得在你死我活之際,苟求時利,沾沾自喜,為了攀向食物鏈的巔峰,忘記生命所傳遞的真正訊息──你在,故我在。可惜的是在個人攻頂之前,大環境依舊扮演著酷馬的角色,不停歇的供應個人養分,不間斷的在旁默默陪伴,假若我們一逕吸吮、橫衝直撞,就像輕狂時的糖糖一樣,大環境終將喪失自癒能力,徹底退出馬拉松,徒留可恨之人。 馬媽痛失愛子,背了兩三隻假人和娃娃放在兒子房間及枕邊,這一幕也讓我動心駭目,而真人實例正是如此,游媽媽用人偶撫慰殘破的心,沒有人能夠替代愛子,也不可能重新修補,她也曾怨恨心生報復,但最後她接受了殺人兇手的擁抱,並且無條件給予經濟支持,讓他繳學費念書,等於賜予他重生的機會,這是一個台灣母親教我們的事,事隔多年後,所有台灣人有幸分享,有幸感動。 最後我想說的是,請大家踴躍支持《酷馬》,讓《酷馬》破億!我本想買一百本書也想包場,但因資金不足(母愛管帳XD),只好用文字高聲疾呼,希望「通信兵精神」能夠流傳萬世。
|
|
(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