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半的傷口】　第一節【返校】

「嗚、哇！哇！哇！」劉奕亂叫從床上滾下床！又被這張床給電醒！爆發，狂踹床：「臭床！爛床！賤床！每次都把我電醒！」外面傳來少女們的聲音，想起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對了！這張床電人就是要出任務！」
沒換衣服，拿了劍就下樓！看到大家穿著制服背著書包，手上或嘴裡有吐司！問一句：「不是要出任務嗎？」
「上學啦！還沒睡醒？」法淨說完就出門！
「還不快上去換制服？都要遲到了！」吉娜的聲音。
劉奕用最快的速度衝回房間換衣服洗臉…
「啊！我的書包還沒整理！」衝去整理，打開書包卻發現：「咦？書找好了！？誰幫我用的？」
「快一點啦！烏龜喔？」吉娜不耐煩的催他！
劉奕抓著書包衝下樓，吉娜在門外叫：「快一點，用跑的！」劉奕衝出門、順手帶上門，門就自動上鎖！
兩人並肩快跑，劉奕跟吉娜道歉：「不好意思，連累妳被迫留下來等我…」
吉娜回：「我不是被迫，是自願的！」劉奕驚訝，眼睛睜大！
吉娜奸笑：「我是自願把你電醒的！」
劉奕變臉生氣：「原來是妳！」吉娜加快速度，回頭對劉奕頑皮的吐舌，跟上其他人！
劉奕在後面看著她的背影，生氣的臉轉為呆滯：（這麼說…書包也是她整理的？）傻笑：（能被電醒真是太好了！）開心的也加快速度跟上！
到了校園，一如往常。只是學生少了很多！
里葳塔說：「差不多一半吧？」
金回應：「嗯…」
劉奕問：「甚麼一半？」
里葳塔對劉奕白眼：「甚麼？」的反問他。劉奕還是不懂，陽子靠近跟他說：「里葳塔說的是轉走的學生人數！」
劉奕點頭：「喔…」呆呆的，不知道自己該有甚麼樣的情緒反應…
進了教室，劉奕再好好的看了一下，空了大概十幾個座位！劉奕其實蠻驚訝人才走了那麼少！但不太敢表現出來，乖乖坐在座位上等上課…
英文課，劉奕看著那位不知何時會被自己氣死的中年女英文老師發呆，
幻想吉娜為自己整理書包的畫面就爽到傻笑！
英文老師一看到劉奕那副蠢樣就火，不禁在心裡懷疑：（這個白癡真的是V.F的隊長嗎？）
劉奕突然想到甚麼，拿出手機在桌下打簡訊！把課本平放很後面擋手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幹嘛！
英文老師雖然生氣，不過總比一直被他那張蠢臉盯著看好！可是他上課打簡訊就算了，還在收到回訊的時候笑個不停、大力跺腳！
其他學生沒有辦法不注意到他！十幾分鐘都一直跟對方用簡訊交談！英文老師忍無可忍，連罵都不罵、直接走過去搶他的手機回撥！
嗆劉奕：「我要罵他！全校老師都拿你沒輒，我現在就辦你！」劉奕定格。
電話接通了，立刻發飆：「你知不知道劉奕現在在上課啊？一直跟他傳簡訊！你有沒有羞恥心啊？我是誰？我是他英文老師！啊？你是誰？管你是誰？我告訴你…嗯！是的、校長！？」全班驚訝！
英文老師的語氣變了：「是…可是現在是上課時間！好…不會、不會！如果是公事的話…嗯…沒關係，不用啦！是…好。拜拜！」掛掉手機，第一眼瞪的人不是劉奕、是吉娜！
吉娜覺得奇怪、有點兇的看回去！英文老師又瞪回劉奕，劉奕剉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師將手機還他：「以後盡量不要在上課時間做這種事！」劉奕呆呆點頭。
下課了，吉娜找劉奕問：「你跟校長講我甚麼？」活像不良少女在跟學弟要保護費！劉奕小慌：「不、不是甚麼壞事…」
"磅！！"
吉娜拍桌子：「說！」劉奕掙扎了一下，站起來、故作正經的說：「我只能告訴妳一個人！」吉娜把耳朵靠過去，劉奕卻落跑！吉娜有點反應不過來，衝去追：「卒仔奕！你給我回來！！」
劉奕邊跑邊解釋：「上課妳就知道了啦！」兩人跑到上課...
"叮~咚~叮~咚~"說上課就上課，國文老師過來，是小鋼珠導師：「上課了！課本拿出來！」大家回座位，乖乖拿出課本。小鋼珠走上講台將教師用課本放在講台上，說：「今天我們有一位轉學生、不！轉班生！」轉頭看門：「進來吧！」門被打開，江昭怡進來，吉娜站起來、雙眼發直的看她！
小鋼珠當作沒看到，對江昭怡說：「自我介紹吧！雖然好像有點多餘…」
江昭怡微笑自我介紹，不時看著吉娜，簡直就在對她一個人做自我介紹！吉娜看她看到眼睛不知道要眨。小鋼珠盡量不去看她們，劉奕看她們這樣就笑得開心！
金用心聲問他：(卒仔奕，你很hihg嗎？)
劉奕用心聲回：(當然high啊！這可是我準備的驚喜耶！)
江昭怡自我介紹完了，小鋼珠頗高興：「好，那妳就坐…坐…」空位太多，一時不知讓她坐哪兒？
全班都在看吉娜旁邊的男生，那男生立刻收拾書包、外套，換位置！他朋友旁邊有空位，叫他：「阿誠！阿誠！這裡！這裡！」阿誠同學很快移過去！小鋼珠有點無言，指著阿誠同學讓出的座位對江昭怡說：「妳就坐那邊好了！」
江昭怡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走過去坐。
江昭怡一坐下，吉娜就跟著坐。小鋼珠開始上課，吉娜一直死盯著她！江昭怡渾身不自在，小聲的對吉娜說：「不要一直看我這邊啦！」吉娜聽話轉回正面，又轉回去問：「那我要看哪邊啊？」江昭怡回：「看課本上課啊！」
「喔…」吉娜第一次上課乖乖拿起課本看，不到一分鐘！忍不住偷瞄江昭怡瞄到下課…
"磅！"阿霧斯趴在桌上睡著！她坐在劉奕後面，劉奕轉過去問她：「這麼想睡？上課可以睡啊！」阿霧斯呢喃：「不行！要尊重長輩！」劉奕驚訝，笑問：「那妳其他課為甚麼要睡？」
阿霧斯說：「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長輩…」
劉奕有點懷疑的問：「妳的標準可以採信嗎？」
阿霧斯露出單眼瞄劉奕：「我的尊重要給誰我自己決定！」將臉完全埋進手臂！劉奕轉回正面，心想：(要是我也能呼風喚雨，我也能自己做決定嗎？)
「你們的對話好怪喔！」法淨走過來疑問。劉奕收課本：「會嗎？」
「無關！」
金突然冒出來！劉奕不懂：「什麼？」法淨也用疑惑的表情看金。金看著劉奕又再說了一次：「我說，跟那個無關！」劉奕以為是在講某人：「我不認識什麼吳關的…」金放棄，回座位。
里葳塔指著金的背影對法淨說：「這才叫奇怪的對話！」法淨點頭：「的確…」
一名男同學抱了兩箱飲料進教室：「來來來！大家來拿飲料！鄭龍駒他老爸生日，鄭伯父請我們全班喝飲料！」說完，手拿兩罐飲料走人。男生們一窩蜂上去就搜刮掉一箱半！鄭龍駒自己也搬了兩箱進來：「這裡還有，都還有剩！」女生們零散去拿，有禮的道謝、祝賀…
"叮～咚～叮～咚～"上課鐘響，喝到一半的男生們放下飲料，匆忙收拾講台附近的殘局…
地理課，2F安靜得不像2F！因為地理老師是一個很嚴肅的中年男老師，聲如洪鐘。他罵一個人，全班都得耳鳴！為了自己以及全班同學的耳朵，大家上他的課都還蠻聽話的，白目組的那幾個男生也很少鬧他！大家都以為這個死硬派的李老師一定會留下，結果拿著教師用地理課本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卻是一個沒看過的女生！
而且是個疑似有外國血統的女生，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高挑美女老師！全班定格，男生們的眼睛在發亮！
里威塔站起來了。
女老師先在黑板上寫她的名字─白恩。轉身回來對同學們說：「各位同學，我是新來的地理老師─白恩。白老師、白恩老師、地理老師隨便你們叫！你們班的進度李老師已經跟我交待過了。但是我上課的方式跟他完全不一樣！」講到這裡，白恩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我畢業沒幾年，總想試試新的教學方式！不會很難的，比起在千篇一律的課堂上努力睜開眼睛要簡單多了！」有些同學笑了。
白恩邊說邊寫黑板：「我們一學期呢、只需要交三次作業，沒有小考。作業是團體作業…」在黑板上寫下：﹝人文風俗、地理特色、歷史傳說、近代建設影響…﹞說：「我將各位分成紅組白組，玩紅白大對抗…」
有男生故意打哈欠，白恩看到、隨即說：「輸的會有處罰，是大家都不會喜歡的處罰！作業內容是當次期末考範圍，要多做也可以、但我不會加分。能將範圍做多元性的整合我才會加分…」寫完說明完，看了一下手錶、說：「還有…十分鐘下課。大家可以小聲聊天…」微笑下台，跟坐第一排的男生聊天。大家愣了一下，就真的給它聊起來了！
白恩手放在那男同學的桌上，自然的說：「同學，我從一進來就一直覺得很奇怪…」瞄一下到現在都還站著的里葳塔問：「她為什麼一直站著啊？有什麼特殊原因嗎？」
男同學不知道怎麼答，嘴巴開開：「吪…」個老半天。他旁邊那個白目組的倒是湊過去反問她：「那妳為什麼不叫她坐下？」
白恩回答：「她愛站就給她站啊！只要她後面的同學沒差我也沒差…」說謊。
吉娜在跟江昭怡說話，江昭怡問：「里葳塔這樣沒關係嗎？她都站一整節了耶！」吉娜笑回：「沒關係啦！我們隊的人都怪怪的，妳管也管不完！妳還沒說轉到我們班的經過呢！」
江昭怡說：「我正在教室上導師的課，教務主任來把他請出去說話！突然聽到導師生氣的說：『難道她們想怎樣就怎樣嗎？』然後教務主任不知道又跟導師說了什麼？導師進來，叫我收拾書包跟教務主任走！我問要帶我去哪裡？教務主任說是要我轉去七人組那班！我就這樣過來了…」臉有點紅，露出不太好意思的微笑。她一聽到要轉過來跟吉娜同班，高興到連再見都沒有跟過去的同班同學說、對過去的導師也沒有多看一眼就收書包跟教務主任走了！
劉奕問坐他旁邊的金：「金！里葳塔為什麼站啊？」
金冷眼瞪他：「…我不知道！」
劉奕點頭：「喔…」又問：「那妳剛剛下課跟我說那個姓吳的是誰啊？」
金不耐煩的回：「阿霧斯啊！你不是認為阿霧斯能自己決定值得尊重的人是因為她能呼風喚雨嗎？我說─﹝無關﹞！跟那個沒有關係！」
劉奕想了一下：「喔～」又問：「哪個啊？」
金火了：「就那個嘛！」大聲起來。
「所以我問妳是哪個啊？」劉奕又在狀況外。
金更火：「你怎麼會這麼笨！？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啊！」已經是在吵架了！
「哪個都一樣！兩個都給我站起來！」金跟劉奕無言起立。白恩從講桌旁走向他們，說：「開明歸開明，自由歸自由…不過該處罰的時候還是要處罰！」兩人頭低低，無話可說。
白恩經過他們，站在跟她差不多高的里葳塔旁邊：「他們站起來呢、是因為犯了錯！那妳站起來是為了什麼呢？」里葳塔直視她，白恩嚇到！因為里葳塔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認識了一輩子的人！
白恩的神情很明顯在困惑，想從這張陌生的臉找尋一點線索！卻只見她輕瞥的眉頭裡滲出的無限哀愁…
里葳塔幽幽的回答：「因為我也犯了錯…」班上的幾個里葳塔迷落下眼淚，白恩也忍不住牽起里葳塔的手、心疼的說：「孩子，不管是什麼樣的錯都已經被妳這深深的憂愁抵過了…」左手牽著她的手，右手輕輕抹平她眉間發燙的皺摺！用了一個是請求也是命令的字眼：「坐…」
里葳塔低下頭，那過程是顫抖的！默默的坐下…
"叮～咚～叮～咚～"下課鐘打，白恩的情緒也有點混亂：「下課！」快步逃回教師室。那群淚眼滂沱的里葳塔迷們立刻衝向里葳塔...
陽子跟法淨互看；劉奕和金看著里葳塔，各自在揣測原因；阿霧斯呼呼大睡；坦雅吸著奶茶鋁箔包，發出快喝完的唏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