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二節 【不曾孤單】 北京郊區的一間大寺院,本來是和尚廟現在成了尼姑庵!大尼姑庵! 這票當地的V.F就進駐在這間寺院裡受訓!還有另一票目前還不用接受軍事訓練,大約是七到十二歲的小V.F! 這些小V.F星期一、三、五接受肢體協調運動觀察,二、四、六由尼姑們進行一對一宗教補習! 不管父母之前要她們信甚麼教或是她們自己原本信甚麼教,被選為V.F來到這裡,一律信佛教!被稱為V.F幼軍已經三年了… 台灣來的最強V.F和她們疑似掛掉的隊長到此休息一晚,法淨還在車上和醫生討論劉奕的身體情況: 有幾處擦傷和骨折,法淨兩三下就治好了!呼吸、瞳孔等生命跡像也都正常。醫生說只要打了補充體力的葡萄糖、休息個一晚就又能活蹦亂跳!可是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靠劉奕用命拼來的和平… V.F們還沒走到門口,六、七十個小V.F就"嘩~嘩~嘩~~~"的跑出來迎接她們! 還沒接受正式軍事訓練的V.F幼軍,先離開父母適應團體生活,她們會被慢慢灌輸服從、勇敢、犧牲自我還有對強者的憧憬! 有些孩子是真的不適合當V.F的,也會在這四年內回家。因為會有失格的人陸續回家,所以V.F幼軍一開始的人數是很驚人的,被這麼一大堆小朋友環繞就像被香菇群圍攻一樣!疲累的戰士們被簇擁著進寺… 小V.F們自己做吃的,當然有尼姑們看著!大鍋菜和炒米粉、炒飯,沒事做的小V.F幫前輩們燒洗澡水,她們連洗澡也是一起洗! 左偏廳改建成大澡堂,是孩子們最喜歡去的地方!當然是讓最強的V.F姐姐們先洗。澡堂外喧嘩吵鬧,澡堂內的氣氛凝重。天壤之別… 熱水的煙霧濕潤了一切,陽子感嘆的說:「我們七個好久沒這樣了…」里葳塔睜著雙眼無法放鬆:「嗯… 」 「這種時候就是要來一杯!」阿霧斯不知從哪兒生出一瓶小米酒。 坦雅罵人:「妳真的很誇張耶!不管甚麼時候都能喝嗎?」 阿霧斯左手握酒瓶、右手拿瓶蓋,呆了一秒後轉開:「不然咧?像妳們一樣不管甚麼時候都板著個臉嗎?」喝一大口、痛快的:「哈!真好喝!」補充:「像全世界都欠妳們錢一樣!」 金游向阿霧斯伸手向她討酒喝,阿霧斯給她,金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豪邁的用手臂擦嘴、將酒瓶還給阿霧斯。有點茫的說:「我們是不是只能靠隊長啊?」六個人心驚! 「之前是李國棟!現在是劉奕!我們是不是沒他們就不行啊?」一向很有自信的金,藉著一點醉意說了沮喪話。不過依然跟平常一樣、說話很切入主題。 阿霧斯又喝了一口酒說:「妳會不想太多了啊?照常理講我們應該是被保護的一方耶!現在我們的功績卻遠遠超過將領級的人物…」 法淨冷冷的回:「那又怎麼樣?沒有劉奕的話我們還不是解決不了?」 里葳塔不以為意:「那是妳的說法!要我來說的話,我會說:要是沒有我們,他只是一個拿著劍亂亂砍的砲灰!李國棟在的時候,我們每一個都是最強的個體!但是現在,劉奕讓我們加上他成為最強的團體!我們的實力遠遠超過三個月前。這魔物太強了,我敢說之前的我們就算再練個十年也贏不了祂!劉奕是打敗祂的一個鑰匙、而我們是劉奕成為鑰匙的鑰匙!」 「甚麼屎不屎的髒死了!」法淨不喜歡里葳塔那理所當然的態度! 坦雅低著頭:「為甚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突然爆發:「他差點死掉妳知不知道?」大家驚訝的看著她! 「那他死了我們也會死嗎?妳那麼緊張幹嘛?」吉娜又來了,總是說這種話。 里葳塔也火了,嗆回坦雅:「那是妳們不相信他!不讓他一開始就跟我們一起行動,才會拖延時間造成這種結果!」 「就算他一開始就跟我們一起,也是…」法淨冷冷的說:「最後一定會變成這樣的…」 里葳塔瞪她:「妳怎麼知道?」 法淨回答:「我就是知道。」里葳塔爆發、衝上去打她一巴掌!大聲問:「那妳知道妳會被我打嗎?」 法淨從水裡爬起來表情沒變:「我知道…」里葳塔又生氣,右手高高舉起卻打不下手!蹲坐在池裡,神情落寞的道歉:「對不起…」法淨起來走向里葳塔,大家都以為法淨要打回來!結果不是,法淨將里葳塔擁進懷裡!里葳塔滿臉通紅,畢竟都是裸身啊! 法淨面帶祥和,微笑的說:「我一直都很討厭師父以外的人,認為芸芸眾生本性惡劣、無藥可救!可是現在,我願意試試看…」 里葳塔僵硬的雙肩放鬆,輕輕閉上眼。雖然不太明白法淨說的話是甚麼意思?但是身體和心靈都因為她的聲音和動作而變得溫暖,好暖好暖… 七人穿好衣服開門,香噴噴的食物香味迎面而來!七個人才想起今天只吃了早餐而已,朝香味飄來處走去。到處都是人! 大的、小的、中的、老的,走來走去忙得不可開交!一百公分出頭的小傢伙們穿著袈裟短打,一碗一碗、一盤一盤的將簡單的素食菜餚往大圓桌上放。 七人被發現了,分別被帶往不同的圓桌上用餐!V.F們各有各的擁護者,不斷的為她們夾菜和問她們問題! 這七個最強的V.F吃了一頓出生以來最熱鬧的一餐… 不、對不起!阿霧斯例外,她慫恿小V.F喝酒被住持拎去和尼姑們吃。 吃完飯,又被孩子們吵著跟她們玩,回房後累到一閉眼就睡著。隔天早上又被孩子們叫醒,吵著陪她們一起上早課! 好不容易到午飯結束、想劉奕也差不多該醒了吧?去看、沒醒。 想說他太累了,結果連睡三天!這可不是小事情,中醫、西醫都不曉得看過幾位了?都說劉奕一點問題也沒有! 晚上法淨在劉奕房裡認真替他把脈,不說話… 六個V.F圍在旁邊,一會兒看一下睡著的劉奕;一會兒看一下替他把脈的法淨。持續十分鐘,坦雅忍不住開口:「魔物消失前吃下肚的…是卒仔奕的甚麼?」 環視大家,沒有人知道答案!陽子激動的說:「可是他現在好好的沒事啊!」期待同伴會附和,可是並沒有。 「他到底要睡到甚麼時候?」里葳塔生氣! 法淨張開眼疑惑的回:「不知道。他早就該醒了啊!脈象顯示他體力恢復得很好,也沒任何內傷或外傷。我真的不明白他為甚麼還不醒來?起碼要上個廁所啊!都不會想尿尿嗎?」直接搖他:「劉奕、劉奕!卒仔奕!喂~地震囉~~」阿霧斯和金配合法淨搖他的床。 劉奕被晃啊晃的眼皮就是不打開,金用她的特殊能力潛入劉奕的意識裡,看他是在作夢還是如何?稍微站靠近他一點,專心看著他… 一片黑暗,金想:(沒在作夢嗎?看你躲在哪裡?)金在劉奕的意識裡雙手合十,如禱告般的十指相扣、打開,一個發光物體從兩手掌間冒出來!是一顆小太陽。 小太陽昇到金頭上,為她照亮眼前黑暗!金才發現自己左右各有一道看不到邊的牆,自己正站在被牆限制行動的窄小柏油路上! 除了牆跟路以外只剩下黑暗… 金嚥了嚥口水,開始往前走,小太陽跟著她。走沒多久看到一輛壞掉的腳踏車,再走就遇到幾朵灰灰髒髒的雲!再走,有道藍色的門擋住她的去路!金一轉門把、門就開了,門後的路變寬了! 走沒多久又出現一道白色的門,金打不開。右手摸自己左胸心臟位置、再握拳,手中就多了把鑰匙! 用鑰匙將鎖打開,而門鎖明明就已經打開了、門卻推不開!當然這道門是用推的,金不會犯把拉門當成推門的錯。 金火了,用全力!稍微開了一點,從門縫裡竄出一條條黑色的東西要鑽進金的身體裡!金嚇得大叫,現實中的本人也大叫!不停拍打自己身體、捏啊捏的想把那黑色的東西抓出來!六個人驚訝看著她,大家都上前關心。 只有吉娜冷冷的說,「不是每個人都樂於接受別人好意的…」瞄劉奕的睡臉!醒來的金驚魂未定的跟大家說:「我沒事…只是…想不到辦法讓卒仔奕醒來…」 「我有辦法!」一個十四歲的V.F沒敲門就進來了。 陽子高興的問:「是甚麼辦法?」那V.F笑得曖昧:「這個方法只有我才做得來,不知道姐姐們願意把劉隊長交給我嗎?」 七個人相互看了看也不用討論,里葳塔就有結果了:「可以!不過,我們要在這裡看著。」 那V.F用曖昧的態度說了曖昧的話:「我不知道劉隊長為甚麼不願意醒來?不過男人嘛!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用身體思考的…」說著就脫鞋上床開始對劉奕毛手毛腳起來,整個身體貼上去扶劉奕坐好、讓她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摩蹭、輕吻… 六人紛紛側過臉不看,除了吉娜。 那V.F邊做邊問:「怎麼啦?姐姐們不是要看著的嗎?」沒人回話。 吉娜突然問:「這樣真的有用嗎?劉奕這小子有點怪喔!」面無表情。 那V.F笑說:「每個女人都認為自己的男人不一樣。」坦雅心想:(這小鬼到底是幾歲啊?)她的動作越來越誇張,甚至開始在劉奕跨下游走! 吉娜心情沒有受太大影響,只是看著。又說:「我勸妳還是先停一停比較好,這隻卒仔奕真的不太一樣…」吉娜才剛說完沒多久,劉奕突然睜開眼睛!粗魯的把那V.F像翻魚一樣翻成正面朝下!非常激動的爬到她屁股後面扯下她的褲子,雪白、形狀姣好的屁股完全露出來! 法淨還以為他要幹嘛,他卻用手拼命打人家女孩屁股!打得她哇哇大叫、認錯求饒! 坦雅第一個去阻止他,可是劉奕的暴走狀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里葳塔走過去賞他一巴掌,劉奕靜一秒。大概是因為痛吧?可立刻又暴走! 金看著女孩哭泣的樣子,突然也大爆發衝去扁劉奕!一拳又一拳… 里葳塔阻止她,金雙臂被架住、用腳踹劉奕!劉奕怒虎被打成街鼠,縮成一團不動。 里葳塔和阿霧斯也讓金動不了,她假裝冷靜:「沒事!我沒事了…」 里葳塔和阿霧斯鬆一口氣,放手。金趁這空檔又衝過去扁劉奕!兩人來不及抓,劉奕又挨了幾下! 「妳們在幹嘛?」威嚴十足的成熟女聲,真正的大姐大出現啦! 維納斯站在門口,房內一切動作停止、連那V.F的哭聲都暫停了。 正在替那V.F安慰療傷的陽子和法淨同時解釋:「「不是的!維納斯,事情不是妳看到的那樣…」」維納斯看著她們,兩人語結、低頭道歉:「對不起,我們不應該讓別的V.F幫我們解決事情!」 維納斯只覺得煩:「好了!」又說:「十分鐘後在右偏廳集合。」走人。 金這次真的冷靜了,去看那V.F的傷勢:鐵藍的淤青和法淨醫治到一半的紅腫分別在屁股的兩邊。 金心疼得眉頭緊皺,轉頭大聲問劉奕:「你為甚麼要打她?」 劉奕火又燒起來,才挺身想罵、被踢的左腹痛得沒辦法說話! 法淨加快施術的速度,全身開始冒汗、全力將女孩治好!喘了兩口氣又想幫劉奕治療,卻被金喝止:「不要理他!」鄙視的說:「不要理他這個變態…」 劉奕生氣:「我變態?」然後沒了,他最多只說得出這三個字。又縮成一團,額頭冒汗、痛得發抖! 法淨見狀心想:(痛成這樣搞不好有內出血或甚麼器官破了也不一定?)擔心又不能過去、整個僵住。 剛剛既沒拉住任何人也沒去關心那V.F的吉娜現在走向劉奕,站得高高的對縮成老鼠的他說:「你這個人真的是有毛病耶…」然後蹲下,左手靠近劉奕剛被踢的左腹、嘴裡喃喃唸著咒語,眉頭皺得很緊! 劉奕征征看著吉娜,吉娜睜開眼睛結束吃力的治療!稍微喘一下,額上的汗落下、滴到劉奕臉上的傷口:「噢…」劉奕輕聲喊痛。 吉娜立刻露出擔心的態度,用手輕扶他下顎查看臉上的傷口,然後走掉。 法淨訝問:「妳不順便一起治嗎?」 吉娜用袖子擦汗回答:「我沒妳那麼強,而且男生…」瞄一下劉奕:「…臉沒差啦!」自己走掉。 里葳塔好像可以理解劉奕為甚麼會這麼做、但是她不會治療術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甚麼,只好跟大家帶著那V.F先走… 人去房空。劉奕的肚子是不痛了,但左眼因為淤青實在是睜不開! 在浴室裡對著鏡子、手裡拿著小刀,想學拳擊電影用消毒過的小刀將傷口割破讓淤血流出來! 小刀靠近傷口卻怎樣也割不下手,在發抖。心想:(不行!這樣下去沒辦法見人,總不能每次都依賴法淨跟吉娜!可是…)鏡子裡的劉奕快哭囉:(人家真的害怕嘛~)整個娘掉,最後還是沒割。 八個V.F坐在右偏廳,一人一張椅子排成一列!維納斯跟她們面對面,像是在查案審問:「好了,誰能告訴我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片寂靜,因為里葳塔她們根本就不應該讓那V.F用那種方式把劉奕弄醒! 維納斯等不到回答:「沒有人要說嗎?好,金!妳準備好接受處分了嗎?毆打隊長的處分。」大家嚇一跳,都在為金擔心! 金本人倒是坦率的站起:「是!我準備好了。」 「不是!」那V.F也站起:「我是說…這件事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所以該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維納斯想了想:「妳過來!」那V.F走至維納斯面前,維納斯問:「叫甚麼名字啊?」那V.F答:「石安妮!」 七人心驚,維納斯無動於衷:「妳是中國人,怎麼有個洋名字呢?」 那V.F答:「我本來不叫安妮的!爹媽說美國副總統的女兒不用作V.F,就把我的名字改成跟她一樣,說不定也不用作V.F!可我還是來了…」 維納斯閉眼:「從現在開始妳改回原來的名字,告訴我妳的名字。」那V.F回:「石百。石頭的石,個十百千的百。姓石名百!」 維納斯說:「石百!妳真的認為這件事都是妳的錯嗎?」 石百堅定回:「這是事實。」 里葳塔想救她:「其實裡面有誤會…」 「里葳塔!」維納斯指著她警告她:「V.F不可以說謊!一旦說謊就不再純潔,將無法作戰!妳要想清楚再說!」 里葳塔想到要是因此被退隊,又不知道哪一個女孩要接受殘酷的訓練來頂替她的位置!只好捏著拳頭坐下… 維納斯看著石百:「我問妳!妳知道劉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石百!」石百搖頭。 維納斯嘆氣:「我本來是要幫妳們慶祝的,現在這樣…」看向金:「我相信妳,金!妳一定不是故意的…」 石百呆住,屁股的疼痛彷彿還在!劉奕的憤怒毫無保留的體現在她屁股上,可是他為甚麼會這麼生氣?他在氣甚麼?皺著眉頭想不出原因! 維納斯看著石百的臉就知道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為甚麼會被打!對她說:「劉奕這孩子喔…怪怪的。不知道是以前在哪裡頭撞到還是怎麼樣?是個天才同時也是白癡!如果妳想知道自己被打的原因,就去看看他。」 說完就要走,百石還多嘴問:「長官不處罰我嗎?」七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維納斯說:「如果妳看過他之後還認為自己該再被處罰的話再來找我…」 八個V.F目送維納斯離開,石百不禁讚嘆:「好了不起的長官喔…」 阿霧斯手搭在人家肩膀:「妳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嗎?」 石百搖頭,阿霧斯微笑挑眉:「她就是V.F創辦人兼總司令、也就是美國副總統─﹝維納斯﹞!」石百石化... 金小聲偷問里葳塔:「妳知道卒仔奕為什麼要打石百嗎?」里葳塔看著金,抿嘴望地板:「嗯…」沒有回答。維納斯前腳一走,石百也跟上!里葳塔問:「妳要去看他嗎?」 石百回:「是的。我想知道原因!」眼神清澈、整個表情都變了,之前的早熟死小孩嘴臉全沒了! 石百帶了急救箱去找劉奕,劉奕還待在浴室裡!石百敲門沒人應,自己進去、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房間一點都不大,石百往亮著燈的浴室找、看到劉奕站在鏡子前把頭埋進裝滿水的洗臉台裡!訝問:「你在幹嘛?」 劉奕抬頭喘著氣回答:「洗傷口啊!」 石百疑問:「洗傷口還洗頭啊?」 劉奕上衣都濕了,回答:「這樣比較不會痛。」石百開始明白維納斯的話了:「喔…我帶了醫藥箱,你要不要先把頭擦乾?」 「好…」劉奕聽話的拿乾毛巾擦頭。 兩人坐在床上,石百正在替劉奕擦藥,劉奕不是閃就是唉痛! 石百要他別亂動,劉奕還抱怨:「會痛啊!」 石百不禁說:「你跟上戰場的樣子還差真多!」 劉奕說:「上戰場不一樣啊!」 石百疑問:「哪裡不一樣?」 劉奕照實回答:「上戰場的時候不那麼痛,而且法淨她們都在…」 石百放下棉花棒跟碘酒,用手掌對劉奕傷口閉眼發功… 劉奕訝問:「妳也會治療術啊?太好了!」面帶微笑的等傷治好,然後一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劉奕忍不住問:「妳到底行不行啊?」 石百張開眼睛奇怪的自語:「我以為我的能力恢復了…」 劉奕問:「妳有沒有恢復能力自己不知道嗎?」 石百疑惑的看自己的手,再看劉奕! 劉奕喝了一口水:「妳說說看之前的情況,說不定我能幫妳!」 石百說了:「我小時候是有的!二年前父母給我改名叫安妮後就沒了!剛剛維納斯長官叫我改回來!所以我想我的能力是不是應該也回來了?」 劉奕微皺眉,那是憐惜。說出中肯的話:「應該不只是名字的關係…」兩人沉默,分別思考! 石百突然問:「那你為甚麼要打我?」 劉奕沒聽清:「啊?妳說甚麼?」 石百以為他在裝傻,兇了一點:「我問你為甚麼要打我屁股?」 劉奕愣了一下、回答:「生氣啊!」理所當然的態度。 石百疑問:「為甚麼生氣?你應該感到興奮、歡愉啊!」 劉奕左臉抽動:「我就是不爽這點!今天要是吉娜摸我,OK、沒有問題,我爽歪歪!可是卻是妳,我當然生氣啊!」 石百不可思議的問:「你連睡著了都能分辨誰是誰嗎?」 劉奕搖頭拱手:「不瞞您說,小的老早就醒了!只是很不想睜開眼睛而已。」捲舌學石百口音。 石百還是疑惑:「我還是不知道你為甚麼要生氣?我的身材並沒有比吉娜學姐差啊!」 「關於這件事呢…」劉奕清喉嚨坐正,要好好解釋:「基本上跟身材好壞沒有太大關係!純粹是個人喜好問題,有人呢,可能爽到翻;我呢,就是會氣到爆!懂嗎?」 劉奕彷彿老生在長談,石百不信他的話:「不懂。你在敷衍我!」直盯著劉奕,劉奕被她看得無話可說。 又一個人闖進來:「劉同學!傷治得怎麼樣了啊?肚子餓不餓啊?要不要吃點米線?」法淨說著將一大盤冒著熱氣的炒米線放在桌上。 劉奕問:「妳哪位啊?」 法淨不可思議的反問:「法淨啊!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隊員嗎?」 劉奕皺眉:「法淨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 法淨本人還懷疑:「是嗎?」 劉奕看了她這反應更加確定點頭:「是的!」 法淨手叉腰側著頭:「喔…才三秒耶!我還以為至少可以撐個一分鐘!」法淨變成坦雅了,坐在床邊的兩個人傻眼! 坦雅捧著炒米線給劉奕,看到他的表情就笑說:「幹嘛?不然你以為我就用這個樣子活兩百多年嗎?會膩的好不好?」 劉奕接過盤子表情更誇張了,心想:(真的?坦雅真的是魔女?一定是真的!連我都能成為英雄了,還有甚麼不可能?世上沒~有~不可能~咦?誰的歌去了?)傻眼的劉奕腦裡在跑這些廢話! 坦雅送完米線就要走,背對著兩人說:「不過呢,我就是不會治療人!雖然那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傷啦…」 劉奕搶話:「甚麼沒甚麼大不了?我眼睛都快睜不開咧!」 「你閉嘴!」坦雅兇他,繼續大聲的自語:「不過要是妳能把他治好,我會蠻感謝的…」走掉。 石百心想:(連魔女都這麼在乎他,而他又因為剛剛的事那麼激動的打我!他該不會是因為…不!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正在疑惑又看到劉奕手指門外張著嘴皺眉! 「你在幹嘛?」石百發問! 劉奕認真回答:「不是啊!她送米線給我,我應該要跟她說謝謝的。不說是不是不太禮貌?可我要是說了就會破壞她剛剛營造的氣氛…」轉過身學坦雅的樣子:「我會蠻感謝妳的…」然後轉回來:「…的這種酷酷的感覺,好像也不太禮貌喔?而當我在考慮要說還是不說的時候呢,時間已經過去、她人也已經走遠了!時間就是這樣無情,有些事就是不允許我們遲疑…呼~我剛剛就是在想這些事…」 石百聽了,心裡只有一句話:(好奇怪的人…) 劉奕說完就捧起米線大吃特吃!石百看著劉奕像餓死鬼投胎般吃米線的模樣,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將身子坐挺、伸出左手靠近劉奕臉上傷口、閉上雙眼… "嗝!" 劉奕吃飽的打嗝聲!石百嚇了一小跳,睜開眼。 劉奕的傷已經好了!連疤都沒有。劉奕把盤子放在桌上,用手臂擦擦嘴、然後抓抓臉:「好了耶!妳還蠻強的嘛!」微笑拍拍石百的肩:「辛苦妳啦!回去休息吧!」 石百吃驚:「你知道?」 劉奕微笑:「嗯…凉凉的很舒服,跟法淨不太一樣…」 劉奕脫鞋:「妳回去休息吧!我要補眠~睡飽吃~吃飽睡~最爽~~」說完就躺下、拉了棉被就睡!石百小慌:「那我回去囉~」劉奕裝出鼾聲。 石百不禁笑了… 石百往醫護室走去,想去治療一些被魔物碰觸而陷入昏迷的V.F!路上碰到了里葳塔一群人。「學姊!」石百精神的微笑打招呼。 法淨疑問:「卒仔奕的傷治好了嗎?」 石百回答:「治好了。」 坦雅問:「那他吃飽了嗎?」 「吃了。」石百答。 金問:「那他現在在幹嘛?」 石百回:「睡覺。」 里威塔訝問:「他不是才剛睡醒?又睡?」石百就照劉奕所說回答:「劉隊長說他要補眠~睡飽吃~吃飽睡最爽~~然後就睡著了!」模仿他的語氣有點滑稽。 吉娜不高興:「他爽我不爽啦!」走很快,要抓他去見維納斯。 "碰磅!"吉娜一腳踹進門:「卒仔奕!」 劉奕坐起來,眼睛還閉著:「有~~」法淨上前、看他的臉好了,就笑了:「維納斯說有事要告訴我們,起來了。」 劉奕眼睛不肯張開:「告訴妳們就行了啊!」 陽子說:「是關於C.F的事。」劉奕馬上睜開眼睛下床:「走吧!」 到了剛剛石百被審問的右偏廳,維納斯站著,八個人坐在椅子上。 「這一次又多虧了妳們才能順利打倒魔物,我帶來聯合國和各位國家要頒發給妳們的勳章!」七個人立刻起立站得直挺。 劉奕慌到、也跟著起立!由左至右是里葳塔、金、法淨、阿霧斯、坦雅、陽子、吉娜。走到劉奕面前時,維納斯身旁士官捧著的盤子已經空了! 維納斯看劉奕,劉奕也看她。維納斯對他微笑,劉奕也笑回去!然後識趣的坐下,心想:(我幹嘛站啊?白痴!想也知道我一定沒有!) 維納斯突然嚴肅說:「劉奕起立!」劉奕嚇到,馬上站起來。太大力、椅子都給撞倒了! 維納斯繼續嚴肅的說:「我現在代表中華民國政府正式詢問你,劉奕一級公民。要不要成為軍人接受國家勳章?」劉奕望向正看著他的七位隊員,考慮了一下:「不要!」 維納斯小聲的對他說:「軍人的福利不少耶!雖然沒辦法列你為聯合軍,可是以後你下半輩子就完全不用愁了!」 劉奕認真回她:「只有已經進棺材的人才完全不用愁,我從來沒想過要當軍人!我不要!」大家傻眼,但看本人意志那麼堅定也就不勸了! 維納斯後退一步:「那就以平民助軍獎金,直接匯到你戶頭!」照理該說謝謝之類的話,劉奕卻只是像木頭一樣站著! 維納斯輕呼一口氣:「大家坐下吧!我有另一件事要說…」 維納斯要說的是學校的事,她們出任務的那天是星期二。 星期五了卻沒半個回來上課,學生開始騷動!原因是C.F們三不五時就問老師:「她們到底怎麼樣了?為甚麼還不回來?」 老師們當然沒說,事實上他們也不知道啊!終於有人罷課,一班接一班…想不到這間看起來還算普通的一般私立高中,一旦有事居然會這麼團結? 學生用課桌椅堵住教室門口不讓老師進來上課,主任和校長拿著大聲公出來喊:「你們全都瘋了嗎?再不把桌椅搬回去全校記大過!」 不少學生動搖,鄭龍駒出來喊!他用教室裡老師平常用的喇叭和自備麥克風,比主任還大聲:「最好是你們敢記全校大過啦!我告訴你們,如果再不把她們的現況告訴我們!我們就立刻連絡蘋果日報、新中國時報 、TVBS…我看你這間學校會怎麼被報導?」這下優劣立場完全顛倒過來了,全校好吵!都在為鄭龍駒的嗆聲歡呼! 校長凝重的臉,手上拿著擴音器:「我不知道~~」大叫,等大家都安靜後:「我只是個小小的校長,怎麼會知道這種軍事機密呢?更別說其他老師了!」 嘆了一口氣說:「你們那天目送離開的那隊V.F是全球最強的V.F軍隊!專門對付一般V.F無法打敗的魔物!我真的沒有辦法知道她們的現況,不過看新聞,北京的那隻魔物已經順利解決了。」 「幹!真的是那隻!」有男生罵出聲音,討論聲四起:「殺了五百多人的新聞你不知道嗎?」 「五百多人?那里葳塔不就凶多吉少了?」 「陽子…」有男生擔心陽子… 女生們哭了:「吉娜…」公演那天成為吉娜迷的學生也慌到不行! 鄭龍駒看到阿瀚呆滯的表情,下了一個決定:「不行…」再度拿起麥克風:「我們還是要知道她們的消息!」 校長爆發:「就跟你說了我也沒辦法知道是怎樣?聽不懂人話啊?」 鄭龍駒的眼神超認真:「我聽懂了,也知道你沒辦法!」主任也爆發,才搶過大聲公要開罵、鄭龍駒搶先:「那我們就只好行動了!」 拿出手機打給偷溜到廣播室的同學:「開始廣播!」立刻就有人廣播:「全校C.F注意!全校C.F注意!如果想知道V.F的現況就拿出您的手機記下以下幾隻電話:TVBS…中視…東森…華視…YAHOO…蘋果…以上沒全記清沒關係,只要不跟你旁邊的人重複同一個媒體就行!先將號碼按好,如果這些死大人還繼續裝傻的話…就按下通話鍵爆料!」 鄭龍駒又跟廣播室的同學說幾句話,廣播開始倒數:「倒數十秒,九、八…」 校長急叫:「你們這樣做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會徒增她們的困擾!」 「七、六、五…」大人沒反應,廣播繼續倒數,阿瀚拿著麥克風大嗆:「我們做的事有沒有意義不是你能評論的!」 聽到的學生們大聲叫好,一堆男老師在廣播室前推門、而負責廣播的江昭怡瞪著磅磅作響的門繼續倒數:「四、三、二、一!」 "磅!" 門被體育老師撞破,江昭怡一點都不怕:「…零!」男老師搶過麥克風,束手無策! 有學生在問:「現在撥嗎?」被罵:「廢話!都零了還不撥?」 各大傳媒的電話都響了起來,校長終於大喊:「好啦~我去問他們!我去求他們可以了吧?快叫學生掛電話啊!」 鄭龍駒微笑轉達,江昭怡對霸住廣播台的男老師們說:「人家現在叫我廣播停止爆料,老師們不借過一下嗎?」 男老師讓開給她廣播,反正也不會再糟了! 廣播一講完!已經接通的學生有的將電話丟給朋友,朋友又再丟還給他;有的學生已經講一半趕快掛掉,笑著跟旁邊的說:「厚、厚!我都快把學校名字講出來了!好險還沒!」 有的學生愣住,對方一直:「喂?」他就說:「我要三個大披薩海鮮總匯,三層芝…」 "喀!"當場被掛電話,聽到的笑問:「這時候你還搞笑?」那同學不好意思的說:「肚子剛好有點餓…」其實大部分的學生都打不進去,因為全校都在打嘛! 校長又說:「我現在回校長室跟他們說,只有校長室的電話可以跟他們連絡…」 鄭龍駒要江招怡告訴大家:「各位同學,我們成功了!」全校學生歡呼! 訓導主任氣不過用大聲公大罵:「鄭龍駒!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你背得起拖全校學生下水的責任嗎?」 鄭龍駒無言以對,阿瀚跟他借手機讓江昭怡同時廣播:「我叫葉書瀚!二年F班,我將發言權交給鄭龍駒!」 另一個男生搶過手機:「王中和,二年F班,我將發言權交給鄭龍駒!」下一個是女生:「羅芳祐,二年F班,我將發言權交給鄭龍駒!」那支手機就這樣一人傳一人、一班傳一班…直到這件事傳到了維納斯的耳裡… 回到北京,維納斯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在佛像旁邊的空位上喬了一下距離,將這件事跟他們說:「…現在,同學們在禮堂等著看妳們…」按下一個按鈕:「SNG大聯誼開始!」神情嚴肅的彈一下手指、離席。 八個人坐得直挺挺,盯著那支手機上的小圓鏡頭… 一分鍾過去。(維納斯明明就不在還嚴肅得二五八萬?)劉奕有點受不了:「大家說些甚麼吧?」 里葳塔開炮:「我是里葳塔,我們很好、沒事!你們快回去上課!」 劉奕快跌倒:「妳怎麼這樣說?未免太官方了吧?」 里葳塔認真的回:「我不覺得我這樣說有甚麼不對!而且你說錯了!是軍方,不是官方!」 劉奕愣了一下,然後大聲問:「有差嗎?」有學生在偷笑。 劉奕無力坐下:「吉娜妳說!」 吉娜回:「有甚麼好說的?反正我們又回不去了…」 劉奕才想起:「對厚…我們回不去了…我都忘了…」氣氛DOWN到谷底。 金突然盯著吉娜:「妳要說!」吉娜不懂。 法淨也看吉娜:「對!妳要說!」 阿霧斯和里葳塔也同聲:「「對!吉娜,妳要說!」」陽子看著吉娜大力點頭。 劉奕突然明白,也勸吉娜說:「我們不說都沒關係,妳一定要說!」 吉娜知道大家是要她跟江昭怡告別,所以沒有拒絕!看著那小圓鏡頭露出了少見的為難表情,七人坐好、自然的看別地方!就是不看小圓鏡頭,有給她們兩人空間的意思。 沉靜五秒,江昭怡也在人群中看著大銀幕。維納斯在隔壁用另一隻手機遙控、將鏡頭放大到吉娜一人身上:「我喜歡妳!」不虧是吉娜,單刀直入!跟某人完全不同。 劉奕心裡五味雜陳,但確定沒有負面的。 又過兩秒,吉娜微笑。 維納斯馬上就給這微笑一個超大特寫,身邊的指揮官說:「太大、太大了啦!」 維納斯才調回原來大小,吉娜繼續說:「雖然上次我們做了有點開玩笑性質的承諾,不過我很高興…」然後又不知道要說甚麼呆呆看著小圓鏡頭:「真不公平!我都看不到妳…」突然哭:「我想見妳…」哭到不行,失控! 金跟里葳塔趕緊把她帶走,劉奕大慌:「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誰要說?」 「坐下!」坦雅老神在在的跟他說,劉奕還在慌:「不是啊!她哭了,里葳塔和金也走掉了!」 「「「坐下!」」」阿霧斯和坦雅加法淨同時說!劉奕立刻坐下。 坦雅下令:「阿霧斯妳先說!」 阿霧斯抗議:「為甚麼不是妳先說?」 坦雅回:「當然不是我,我先說的話妳們一定會學我的!所以要從最沒創意的人先開始。」 阿霧斯更不滿:「我最沒創意?」 坦雅點頭:「對啊!不然妳說說看!」四人望向她,阿霧斯去坐中間的椅子、看著小圓鏡頭眨了兩下眼睛:「將來大家一起喝兩杯吧!」精神十足的聲音和招牌笑容。 坦雅當場吐嘈:「看吧!沒創意…」阿霧斯笑容僵掉,學生們笑了!阿霧斯臉上無光的回座。 「卒仔奕!」坦雅點名,劉奕頭垂下、碎碎唸:「我就知道是我…」學阿霧斯坐到最中間的椅子,沒有看著小圓鏡頭,而是看著手機下方:「我…我在這裡幹嘛啊?」 猛一抬頭:「我應該待在那裡才對啊!」指著小圓鏡頭:「我真的很想跟大家一起畢業…」又垂下頭,沮喪三秒後…「不過...該做的時候就要去做,這才叫男子漢吧?」抬頭,用堅定的眼神看鏡頭:「我不會認輸的!她們也不會!所以你們也要堅強、為我們加油!過好自己的生活,因為那是我們所渴望的、也是我們堅持下去的力量!還有,千萬不要忘了…」雙手各比出五雷印和觀音掌,然後站起來大叫:「C.F~~~」 班上的C.F也站起來大喊:「C.F~~~」 劉奕再喊:「C.F~~~~」跺腳激動的喊:「C.F~~~~」同學們也跟著激動的喊:「C.F~~~~」劉奕喊完回座。 坦雅摸摸有點耳鳴的耳朵:「在選舉喔?叫成這樣?」學校那邊又笑了! 坦雅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點一根起來說:「陽子,換妳了!」 陽子緊張站起,動作僵硬的走去中間坐下!看著那小圓鏡頭沒說話,2F副班長跟坐在旁邊的朋友講話:「她現在是不是要…啊!真的哭了!」 陽子起初一直看著鏡頭,忍不住、低頭…努力忍住悲傷不哭,但很快就宣布失敗!將近十分鐘…她就這樣一直想哭、忍住不哭;又忍不住不哭,學校女生快瘋掉、男生整個就想衝上去給她惜惜! 法淨看不下去,過去輕扶陽子肩膀:「妳先不要哭!不要一下子想那麼多,好好對大家說一句!」 陽子終於要說話:「我…我…」 學生們伸長了脖子小小聲問:「妳怎麼樣啊?」 陽子只說了一句:「我…我…我也好想跟大家一起畢業…」又哭掛了,法淨招手要劉奕照顧她! 劉奕拿面紙給她,自己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邊扶陽子邊怪她:「都妳啦!哭甚麼哭啊?害我也忍不住!」 法淨沒回坐,直接坐在中間的告別椅上看著小圓鏡頭,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然後手規規矩矩的平放在大腿上:「我知道班上可能有人會說:﹝她又要唸經了!﹞」那人才正要說,被點到、心一驚就不講了! 法淨像是親眼看到似的微笑:「我還真的要講經!沒辦法,我就是個尼姑…」停了一會兒,說:「大家一定都聽過我佛慈悲。但大家知道﹝慈‧悲﹞是甚麼意思嗎? ﹝慈﹞是帶來快樂;﹝悲﹞是解除痛苦。佛祖是為芸芸眾生帶來快樂、解除痛苦而生的!師父要我效法佛祖,可從來沒人為我帶來快樂、解除痛苦,我又如何為芸芸眾生帶來快樂、解除痛苦呢?師父卻只是對我說─我會的!我一直很懷疑,直到那天…黑色瀑布流瀉在我心頭的那天!現在我明白我的確會的!我的不快樂,我的痛苦在那一瞬間全被賦予了意義!你們在我跟佛祖之間搭了一座橋樑,你們讓我充滿力量…」 激昂的自白配上真誠的演講,學生們有點傻眼!那原本以為法淨又要唸經的C.F心想:(這次我聽得懂耶!是因為那座橋樑的關係嗎?) 法淨說完後認真的注視鏡頭一秒,然後微笑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 "啪、啪、啪、啪、啪、啪、啪…"校長情不自禁鼓掌,大家也跟著鼓掌… 坦雅剛好煙抽完站起來,踩熄煙:「OK!收工!」要去拿手機還給維納斯,劉奕阻止:「妳還沒說耶!」 坦雅回:「我跟他們又不熟…」照樣要去拿,劉奕爆發:「回來!」吼她! 坦雅停住,歪著頭回來、走向劉奕距離十公分面對面瞪著他:「甚麼事啊?隊長?」氣魄十足,劉奕有點害怕:「那、那個…里葳塔跟金已經沒說了,妳人在就說一下嘛!」整個ㄋㄠ下來,坦雅也兇不了他。 坐在告白椅上看著小圓鏡頭:「我給你們看她們兩個,看完就回去上課!」閉眼低頭唸咒語,當場變成金! 變成金的坦雅模仿金的行為模式,面無表情看著鏡頭、然後:「有緣再見。」 劉奕大叫:「屁啦!妳乾脆說勿忘我算了!金才不會這樣說咧!」無視劉奕叫囂,坦雅再唸咒變成里葳塔,同樣是面無表情、眼神就有點不一樣,有感情的,坦雅變成的里葳塔稍稍歪著頭說:「第一次進社團,下部戲我也有演!本來還蠻期待的說…想不到就得被強迫退社了…」露出生澀靦腆的傻笑:「我應該不會再上學了…」 看了一下同伴:「我不知道她們,不過我不要了!」直視鏡頭感覺有點兇。劉奕沒發出聲音的說:「因為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這種哀傷,也不願意有第二批同學取代你們…嗯…的確像是里葳塔會說的話…」 最後坦雅變回來:「OK、收工!」又要去拿手機。 劉奕有點哭笑不得:「妳還是沒說啊!」坦雅嘖了一聲走向鏡頭說:「有書唸不唸?有得玩不玩?一群小王八蛋…」"嗶!"關掉連線。 學校禮堂的大布幕瞬間一片漆黑,全校學生你看我、我看你。默默回教室收拾課桌椅,乖乖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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