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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0 08:54:34瀏覽673|回應1|推薦1 | |
子路書局,當年位在20路公車的「大安區公所站」。 那時候許多所謂的書店其實只是比文具店多擺些雜誌、參考書之類的,在臺北如果真要買書都得到重慶南路。自從子路開張後,對臨近的居民提供了相當的方便;它可能是第一家在非市中心區位置開設的綜合型書店,也算是金石堂書店、何志嘉書店的雛形! 爲何特別記得子路書局呢? 說起來也引得一段童年的故事: 三年級下學期因爲是開學後才從市郊的信義國校轉到市區的東門國校,全班已都編好位子了,所以到班上的頭一天,我被安排在最後排;不幸與我同桌的女生特別兇,每次碰到課桌中綫,就會被她敲打手背,就算是不小心也不成理由,所以就很不想與她同桌。 很快的就看到中段位子有個扎個馬尾巴的女生很安靜,圓圓臉,笑得很燦爛!(非常『陽光』!)才三年級的我,就被迷住了!於是有天跟老師報告,同桌的女生太兇,我想要換到中段。想當然的,老師是沒答應。 好在她也是從外校(建安國校)轉過來,於是每天都得與她同一路隊搭20路公車回家。她是隊長,負責隊伍秩序,我跟同隊另一位鄭同學(當然是男生呐!)放學常故意跟她逗著玩,不走直綫,書包挂單肩,就喜歡看她嘟著嘴生氣的樣子。 (當年路隊一定得單列走直綫,過馬路得從十字路口,不得任意橫穿;書包得左肩右斜揹,不得單肩吊掛;學校四邊有六年級男生班的糾察隊和導護老師看著,但是我們公車路隊一離開校園邊就亂了——現在好像家長都是聚在校門口接,是否還有排路隊回家這檔子事呢?) 她在「大安區公站」下車;我住四四西村,坐到終點「三張犁站」下車。那時候為了探知她住那兒,有天就使腦筋先搶著擠搭了早她一班車到大安區公所站就下車,並躲在子路書局後面裝著翻書,等她下班車到了後,就趕緊暗地跟著,也就知道她家就在子路書局後面的台北市工宿舍。 (搶先上車是沒君子風度,躲在女生後面跟路是賊頭賊腦——我那時真是壞透了!現在這種動作可能也是一種騷擾吧——不過那時我們三、四年級,才十歲多) 那年頭,東門國校三、四年級男女生合班,但是不知爲何(?)男生絕對不去找女生一起玩,否則會被大家笑弄;所以一段時間,也只能偷眼瞧她跟其他女生玩、說,或者故意在她側身過時,做些『大』動作,想引她注意。也特別羡慕和她同課桌的男生——如果真同桌,我相信那即使每次都越綫,她也不會敲我的手背;何況就是被敲,不也是很高興的事嚒? 之後有一天我就放膽直接去敲她家的籬笆門,藉口要跟她一起作功課;還好,她媽媽大概看我還算乖(?)也讓我進去了。於是乎,四年級下學期,就有那麽好幾囘,我都跟家裏交待說去鄭同學家寫作業——沒提是女同學——帶著功課到她家去!(那時候,中年級仍是半天班,所以只要輪到是上午班,我就可以下午再搭車到她家。) 最後到了要升五年級時,因爲以後就是全日制,又是男女分班,加上得面對初中聯攷,所有高年級的班導師都是很兇的。我們約有七、八位同學功課一直考在前面,所以可算是老師鍾愛的學生,班導師還特別利用暑假在家自己開了一個小輔導班為我們作些準備——她和我都有幸加入了該班。由於是暑假,每天的教學課其實不多也不重,老師家有個很大的院子,每次課間甚至特別要我們幾個男生、女生一起在院子裏玩遊戲,不再如在學校裏刻意男女生分開——那是個真快樂的暑假!(陳金雲老師,謝謝您!) 五、六年級男女生分班,大家開始有初中聯攷的壓力,男生班和女生班間還隔個寬寬的樓道,她十七班,我七班,教室隔得好遠好遠,與她的交往就回歸到零!—— 甚至於六年級的有一天,我從三張犁上車,坐在位上手上還拿個饅頭一邊兒吃著早點,一個沒注意,猛然見她上了車就站在我正前面,我一下兒窘得不知該怎麽辦!(我只在想:是繼續吃呢?還是住口,收起來?笨得連把座位讓給她這點兒基本禮貌都不會——真氣我自己!) 如今那深刻的回憶只能存在腦海裏,她的容貌,悅耳的語音!說起來也五十年了,最後有機會跟她見到面是在她大一教室門外,只講了一句話。以後輾轉得知她讀研究所、到美國、結婚了、生個女兒。 *** *** *** 某天與妻聊起這段往事,她問道:「如再見到她會怎樣?」我囘道:「我會當場驚暈昏倒!但那將永遠屬於記憶的一角,不是柴米油鹽,不是日出日落;如果有緣再見也就是把記憶的缺角補上而已,而最美好的歲月人生都早已讓賢妻給填得滿滿的了!」 ——沒緣,就把這塊缺角的回憶帶歸塵土吧。(我與妻已協議好,如果沒法捐大體,那麽就樹葬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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