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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01 11:44:03瀏覽9970|回應4|推薦26 | |
活出意義來 從集中營說到存在主義 (Man’s Search for meaning) 作者簡介: Viktor E. Frankl 是一位精神官能學籍精神分析學教授,以開創『意義治療法』聞名於世,對心理學界的影響及貢獻至深且巨。 納粹當政期間,曾坐囚於集中營內,忍受種種非人待遇,後獲釋生還,因而對存在的痛苦,挫折及現代人特有的焦慮與空虛感特別關注。 其見解深邃而透徹,為心理學注入前輩諸大師所疏忽的人道精神,開創了心理學的新里程碑。 抉擇與自由 有待抉擇的事情,隨時隨地都會有的。每個日子,無時無刻不提供你抉擇的機會。而你的抉擇,決定了你究竟會不會屈從於強權,任其剝奪你的真我及內在的自由,也決定了你是否將因自願放棄自由與尊嚴,而淪為境遇的玩物,成為槁木死灰般的典型俘虜。 我們可以發現:在集中營的一個俘虜之所以變成怎樣的人,實在是他內心抉擇的結果,而非係環境因素使然。 任何人處在這種情境下,根本上,都可以憑他個人的意志和精神,來決定他要成為怎麼樣子。即使是置身於集中營,他仍然可以保有他的人性尊嚴。 杜斯妥也夫斯基曾說過:『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痛苦』 在作者結識營中那些烈士以後,這句話常縈繞在他心頭。他們的痛苦和死亡,在在都證明了一個事實:人最後的內在自由,絕對不可喪失。 他們配得上他們所受的苦;他們承受痛苦的方式,是一項實實在在的內在成就。正是這種不可剝奪的精神自由,使得生命充滿意義且有其目的。 如果人生真有意義,痛苦自應有其意義。痛苦正如命運和死亡一樣,是生命中不可抹殺的一部份。沒有痛苦和死亡,人的生命就無法完整。 一個人若能接受命運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並且肩負起自己的十字架,則既使處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照樣有充分的機會去加深他生命的意義,使生命保有堅忍,尊貴與無私的特質。否則在力圖自保的殘酷鬥爭中,他很可能因為忘卻自己的人性尊嚴以致變得與禽獸無異。 險惡的處境,提供他獲致精神價值的機會,這機會,他可以掌握,也可以放棄;他的取捨,卻能夠決定他究竟配不配得上他所受的苦。 超越當前的困境 人若想以心理治療或心理衛生方法,來抗拒集中營隊某俘虜身心上的不良影響,就必須為他指出一個可看期待的未來目標,藉以增長他內在的力量。 人就那麼奇特,他必須瞻望永恆,才能夠活下去。這也正是人在處境極其困惡時的一線生機,即使有時必須勉強自己,也一樣。 對未來---自己的未來—失去信心的俘虜,必然難逃生命的結束。隨著信念的喪失,精神防禦宣告喪失;此後,自然甘心沈淪,一任身心日趨衰朽。這種情形通常藉著危機的形式,而突然發生。 參透『為何』,迎接『任何』 瞭解自己『為何』而活,因而承受得住『任何』煎熬。 尼采曾說『懂得為何而活的人,幾乎任何『痛苦』都可以忍受。』 只要有機會,就該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目的,才能夠增強他們忍受『任何』煎熬的耐力。看不出個人生命有何意義,有何目標,因而覺得活下去沒有什麼意思的人,最是悲慘了。 我們需要從根本上改革我們對人生的態度。 我們應自行學習---並且要教導瀕於絕望的人—認清一個事實:真正重要的,不是我們對人生有何指望,而是人生對我們有何指望。 我們要以正確的行動和作為來答覆,而非以說話和沈思來答覆。到頭來,我們終將發現:生命的終極意義,就在於探索人生問題的正確答案,完成生命不斷安排給每個人的使命。 這些使命,因人因時因地而異,生命的意義亦然。 這些使命,構成了人的命運,每個人的命運都獨一無二,各有不同,無法同別人互做比較。 人一旦發現受苦即是他的命運,就不能不把受苦當作是他的使命---他獨特而孤單的使命。 他必須認清:即使身在痛苦中,他也是宇宙間孤單而獨特的一個人。沒有人能替他受苦或解除它的重荷。他唯一的機運,就在於他賴以承受痛苦的態度。 德國詩人黎爾克(Rainer Maria Rilke)說『有待了結的痛苦,何其多也!』 有待了結即有待完成之意。的確,有待了結,完成的痛苦實在繁多,所以我們要有勇於面對所有的痛苦,並將軟弱的時刻和暗彈的淚水減到最低量。我們不要以流淚為恥,畢竟,眼淚證明了我們有承擔痛苦的最大勇氣。 尋出生命的意義 讓了無生機的人瞭解到『生命對他仍有指望,未來仍有某件事等著他去完成。』 這某件事,可能是某個人的等待,可能是某件工作/壯志的完成,這種獨特性常與創造性的工作和人類的愛息息相關。一個人一旦瞭解它的地位無可替代,自然會盡最大的心力,為自己的存在負起最大的責任,瞭解自己『為何』而活,因而承受得住『任何』煎熬。 尼采:『打不垮我的,將使我更形堅強』 精神失調的危機 集中營的俘虜一旦重獲自由,尤其是來的突然,會遭遇危險…心理平衡失調,如潛水夫病,一旦突然離開水底壓力,身體勢必受到威脅,同樣的,一個人一旦突然解除其精深神壓力,精神健康也一定會受到考驗。 常常,他們一旦獲釋,就自以為可以隨便,且毫不容情的使用自由。他們搖身一變,成為壓迫者而不再是被壓迫者;是強權和不公的搧動者,而非飽受凌辱的落水狗。 這種人要經過苦心婆口的勸導,才會領悟到一個及其平凡的事實:『沒有人有權做壞事,即便是受盡欺凌的人亦然。』 精神壓力驟然解除,固然易於導致道德上的畸形,但回復正常生活時很容易產生的憤恨和幻滅,也很可能破壞獲釋俘虜的人品。 憤恨常是因為故鄉人對其慘痛經驗的膚淺和淡漠反應(如說我們也吃了很多苦);而幻滅則是命運本身….發現在集中營裡支持他忍辱受苦,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或信念…如一個人等待他的歸來…待他獲釋後發現,眼前的一切與其渴望大相逕庭,如:他魂縈夢繫的人早已殞世。 否極泰來是人類的認知,當某一致極的痛苦已成過去,俘虜沒有面對不幸的心理準備,致令其重返故里後,受不了幻滅的打擊,而消沈頹喪,難再振作。 意義治療法 意義治療法是較少回顧與內省的方法,將治療的焦點聚集在將來,即放在病人將來要完成的工作與意義上。不強調『惡性循環的形成』與『回饋機轉』。 意義治療法的任務,在協助病人找出他們生命中的意義,使他們隨著分析的過程理會到:存在中隱藏的意義,使病人理會到,他內心身處所渴望的到底是什麼。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關懷是實現意義與價值,而非只為了滿足驅策立即本能,或只是平衡協調自我,原我,超我間的衝突,或是為了適應社會與環境而已。 苦難的意義 現代人強調人應該快樂,不快樂是適應困難的一種症狀,我們要對四周許多由不快樂所引起不幸負責,故大家以痛苦為恥而非為榮,因此,一個不快樂的人除了受苦於不快樂的本身外,還需因自己的不快樂而感到羞恥。 PS: 上週聚餐時,好友兼學妹...淑美,在餐間將其抗癌的辛苦歷程與我們分享。在其淚光閃爍的笑靨中,我看到勇敢的堅韌與光輝。 將此文,獻給這位生命的勇者。 加油!加油! 我們永遠為你加油打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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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